轟——
又是一聲巨響,另一座存在靈壓的偏殿被擊落。
利捷•巴羅扛著狙擊槍平靜地轉身︰「好了,這下礙事的家伙都墜落了。」
說著,他來到友哈巴赫面前,恭敬的單膝跪地︰「陛下啊,敬請通行——」
然而他的話音還沒落下,身後便有詭異的事情發生。
「!?」
利捷•巴羅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驚訝地回過頭朝著天空望去。
只見整個天空突然間扭曲起來……不,並不是扭曲,而是像是電影幕布一般隨風飄動。
眼前的畫面頓時從現實變成了幕布中的一幕,換句話說,他剛才擊中的目標,只不過是這張幕布中的背景罷了。
「這是……到底是哪里……」
他驚訝地看著幕布緩緩滑落,沒有了幕布作為背景,他看見此刻自己所在的地方,似乎只是一座平台而已,並非真正的靈王宮。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里是為了迎接你們的偽靈王宮。」
一道略顯熟悉的聲音傳來,回答著他的問題。
「!」
听著這道聲音,利捷•巴羅 然間回過頭,有些驚駭地看著眼前毫發無傷的女人。
沒錯,這不是別人,正是他剛才一槍爆頭並且被佩尼達•帕卡賈如同垃圾一般揉搓成團清理掉的零番隊隊長之一,修多羅千手丸。
修多羅千手丸此刻正輕蔑地瞥著他,澹澹的解釋道,「而真正的靈王宮,在對面被和尚隱藏著。」
聞言,利捷•巴羅微皺著眉頭朝著對方示意的方向望過去。
只見虛空中一個水墨勾勒而成的大大的‘隱’字逐漸顯現,伴隨著字跡一同顯現的,還有真正的靈王宮。
而真正通往靈王宮的長廊前,另一位零番隊隊長,兵主部一兵衛正手握著巨大的毛筆,盤膝坐在地上,用炯炯有神的眼楮笑著望著他們。
「哦~怎麼怎麼怎麼?難道我露餡兒了嗎?」
「沒有啦,是我提醒了他們。」修多羅千手丸笑著。
「啊?」兵主部一兵衛微微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既然如此,意思是說……‘柵欄’準備好了嗎?」
說著,兵主部一兵衛看見遠處,巨木由地面升起,整個環境突然就大變模樣,友哈巴赫等人依舊處于偽靈王宮里,而升起的巨木逐漸編織成為囚籠,將他們籠罩其中。
「這是什麼!?」
利捷•巴羅看著這些參天巨木,眼神變得凝重起來。直覺告訴他這座由巨木編織的囚籠並沒有那麼輕易能夠突破。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
一道陌生的女聲響起,不過不是在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在回應遠處的和尚。
「應該說是好在終于算是趕上了。」曳舟桐生站在囚籠之上,呵呵笑著,「好久沒有設下這麼大的‘產褥’了,好累的啊!」
所謂的‘產褥’是運用她自己的身體創造樹的種子,讓種子吸收她的靈壓,使其迅速成長成為這樣如同監牢一般的樹籠困住對手。成長後的樹群可以吸收靈子形式的攻擊作為養分,也可以自行延長樹枝,達到甚至被物理攻擊斬斷之後也能迅速恢復的目的。
總之,無論是用物理攻擊還是靈子類的能量攻擊,都無法突破這座擁有生命的囚籠。
因此零番隊的成員們也將其稱之為‘柵欄’即‘生命柵欄’。
「哎呀呀……這是什麼東西啊……」
看著將自己等人籠罩起來的囚籠,一旁正在模魚的亞斯金•納克魯瓦爾額頭冒出冷汗,吐槽似地問著。
「混賬,竟然用這種奇怪的伎倆,有本事單挑啊!」杰拉德•瓦爾基里對此則是表示異常不屑。
「……」利捷•巴羅沉默著打量了一陣眼前的囚籠,然後面無表情地抬起手里的狙擊槍進行射擊。
轟——
轟——轟——
爆裂的子彈瞬間將巨木擊碎,但幾乎眨眼的功夫就有新的枝干填補上來。
在連續射擊幾次之後依舊沒有看見成效,最後他放棄了。
「連續射擊同一個地方也沒用,即便瞄準縫隙這些枝干也會瞬間延長擋住子彈,看來我們暫時出不去了。」
「哈哈!‘萬物貫穿’的名聲毀了啊!利捷•巴羅!」一旁的杰拉德•瓦爾基里哈哈大笑著開玩笑道。
「……」利捷•巴羅沉默著沒有說話。
「貫穿的確是有貫穿啦,但可惜僅僅是貫穿沒有作用。」
站在枝干上的曳舟桐生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笑著解釋道,「操控食物就是操控生命!我為了使生命有形而制作料理,其材料也是由我自己的身體產生。」
言語間,肉眼可見她抬起的手,手心里生長出植物的幼苗。
「這棵樹吸收我的靈壓才會結果,你的子彈是超高濃度的靈子之魂吧?那麼有營養的東西,這棵生命之樹是不會放過的,就算被貫穿也會吸收掉那樣的能量然後以極快的速度生長復原!甚至你越是發力,它就會越發旺盛哦~隨便你盡情大鬧吧!你們的能力是無法月兌離這個‘生命柵欄’的!」
「……」
利捷•巴羅面色變得陰沉下來。
這樣一來,他的能力便被封死了。
不……應該說對方這樣的能力簡直就是完全為了克制滅卻師而生的。
滅卻師的所有攻擊手段幾乎都和靈子有關,像這種能夠吸收靈子作為養分的植物,簡直對他們來說便是無解的。
「呵,你們費盡心思,就是為了困住我們嗎?原來如此,那是否也說明,你們根本——沒有沒把握能夠戰勝我們?」
砰——
回應他的是一道沉悶的響聲。
幾人聞聲望過去,只見一個插著刀劍的透明箱子被人放在了地上。
箱子里有著晃動的液體。
似乎是用于鑄刀時淬火的冷卻液。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的二!二枚屋王悅!參上!」
那人一邊數著數字,一邊擺著poss,最後從箱子里拔出那柄似乎是剛剛才鑄造好的斬魄刀。
「雜魚沒有從這里通過的資格。」
隨著拔刀,二枚屋王悅的語氣逐漸變得冰冷下來,他橫刀而立,輕蔑地看著眼前的所有人︰「全部一起上吧,現在開始,是零番隊的戰斗。」
嗡——
刀刃在他手中微微顫鳴,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
「哎呀呀,是因為太久沒拔刀的關系嗎?控制不好力道,刀根部有點晃動呢。」
說著,他低下頭若無其事地檢查著刀刃。
而此刻破空聲呼嘯而至,受到挑釁的杰拉德•瓦爾基里已然揮刀而來。
二枚屋王悅不可能察覺不到對方的靠近,然而他依舊是毫不在意,低頭輕撫著刀刃,讓顫鳴停下。
直到對方手里的劍已經來到眼前,才 地仰頭躲過這一擊。
呼——
杰拉德•瓦爾基里手中的劍掠過二枚屋王悅的上方,劍身之上投影出二枚屋王悅的笑容。
「哼!真會躲啊!你!」
杰拉德•瓦爾基里對此不屑一顧,抬起手就準備再次揮劍。
「躲開男人的hug才是禮貌啊!我對你這樣雜魚的hug可一點興趣都沒有。」
「是嗎?你也就現在能夠嘴硬了。接下來……」
杰拉德•瓦爾基里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笑容,眼神中滿是殘酷。
他抬起劍的手臂之上頓時因為發力而肌肉膨脹青筋暴起, 烈的一擊似乎只要落下便無人能擋。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正人的身形便在半空中定格了。
「!」
「接下來當然該還我了,這才是禮貌。」
二枚屋王悅頭也不抬,澹澹地說著。
噗——
伴隨著話音落下,鮮血從還沒落地的杰拉德•瓦爾基里身體之上迸射而出。
砰。
杰拉德•瓦爾基里魁梧的身軀沉重地落在地上,沒了反應。
「噶?」
不遠處的亞斯金•納克魯瓦爾見狀額頭滿是冷汗,神色變得無比凝重。
他們……甚至連剛才這一刀二枚屋王悅是如何刺出的都沒看清楚。
「喂喂喂……不會吧……杰拉德?」
「什麼叫不會?你以為我是誰啊?」
似乎听見了對面人的疑惑,二枚屋王悅囂張地伸出兩根手指,「我是二枚屋王悅,是最受歡迎的零番隊隊士,我的刀,一揮就是一死。」
「不要用奇怪的伎倆——」
听著二枚屋王悅前言不搭後語的形容,利捷•巴羅似乎對眼前的一幕並不相信,畢竟剛才他就被這幫家伙給騙過去了。
「嗯?什麼意思?」二枚屋王悅似乎對此有些不解。
「嚇唬人也要有個限度,那種從水里拔出來都要晃動的軟弱之劍,怎麼可能砍得了杰拉德?」
說著,利捷•巴羅抬起手中的狙擊槍,扣動扳機。
轟——
轟——
兩聲劇烈的轟鳴聲響起。
「!」
但看著子彈的落點,利捷•巴羅卻童孔 縮。
因為子彈並沒有落在他瞄準的二枚屋王悅身上,而是偏離了軌跡,兩發分別擊中了對方身後的生命柵欄。
當然,最後的結果則是完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你剛才……做了什麼?」
看著眼前持刀而立似乎什麼都沒做過的二枚屋王悅,利捷•巴羅的臉色終于變得凝重起來,沉聲問道。
「沒什麼啦~」二枚屋王悅輕蔑的笑著回答,隨後抬了抬手里的斬魄刀示意,「我只是像這樣拿著刀而已,你的百發百中完美子彈就命中了,然後被這把你口中軟弱的刀給 開。」
「嘖。」
利捷•巴羅听著對方嘲弄似的回答,心中憤火升騰而起。
他再次抬起手里的狙擊槍瞄準,扣動扳機。
轟——轟轟轟——
這一次是仿佛無窮無盡的連發!
「叮叮——」
「!!」
然而讓利捷•巴羅感到震驚的是,面對如同雨幕般且每一顆都威力十足的子彈,二枚屋王悅不躲也不閃,手中的斬魄刀化作殘影,輕而易舉便將這些子彈盡數一分為二的 開。
噗——
下一刻,還沒等利捷•巴羅驚訝完,二枚屋王悅的身影便頂著彈雨突兀地出現在了他遲尺之間的距離。
這家伙不只能夠防御,甚至還有余力反擊!
「什麼……」
噗——
伴隨著二枚屋王悅面無表情地揮刀。
利捷•巴羅也和剛才的杰拉德落得同樣的下場,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一刀放倒在地。
「呼——」
刀刃飛旋著劃過空氣,二枚屋王悅一臉輕松地在手里耍著劍花,看向剩下的兩個星十字騎士,仿佛解決掉那兩人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你……」
剩下的兩人想說些什麼,但下一刻卻閉上了嘴。
因為二枚屋王悅並沒有停下動作,瞬間便再次持刀來到了他們面前。
噗——
二枚屋王悅飛身持刀毫不留情地刺出,佩尼達•帕卡賈兜帽下的腦袋被貫穿。
「!」
一旁的亞斯金•納克魯瓦爾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發生,卻連反應的余地都沒有。
而再下一瞬,被拔出的斬魄刀已經來到了他的脖頸之前!
快。
快到了極致,這便是二枚屋王悅的進攻給人的印象。
但就是這樣迅速的斬擊,似乎也在最後一擊當中並沒有達到讓人滿意的效果。
「喲~蠻厲害的啊?」
二枚屋王悅饒有興趣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亞斯金•納克魯瓦爾。
「配合我的斬速試圖不被發現地跳起來假裝被砍到要害。」
「呵……不還是被你發現了嗎?」
亞斯金•納克魯瓦爾苦笑著回應著。
此刻他的脖頸之處有著淺淺的刀痕,但是並不致命。
「!」
噗——
談笑間,二枚屋王悅並沒有打算手下留情,毫不客氣地一刀補在亞斯金•納克魯瓦爾脖子上,但是鮮血四濺。
做完這一切後,二枚屋王悅澹澹地起身。
看向最後還站著的友哈巴赫。
「你的手下課真沒眼力,從一開始就猜錯了啊。」
他抬著手里的刀,平靜地解釋著,「那個箱子里的並不是液體,而是果凍一般的膠狀物,這把刀……只有放在這樣的非牛頓流體,才能保存,你猜是為什麼呢?」
「……」
友哈巴赫沉默著看著眼前的一幕,沒有回答。
「呵……難不成你也看不出來麼?」
二枚屋王悅有些失望。
無奈搖了搖頭,看來他還的親自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