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個好斗的菜鳥罷了!」
話音未落,風聲呼嘯,刀光閃爍。
刺耳的嗡名聲在耳畔響起,黑崎一護童孔 縮。
眼前這個男人的攻勢似乎要比剛才更加 烈了,不過……他又何嘗不是未盡全力呢!?
快到極致的光影不斷交錯,一大一小兩柄斬魄刀在空氣中劃出讓人炫目的虛影,從刀刃上迸發的靈壓不斷斬擊在周圍的建築物上留下一道道猙獰的痕跡。
「嘿嘿哈哈哈哈——」
斑目一角狂笑著不斷揮舞刀刃。
雖然他手中的斬魄刀和黑崎一護比起來完全可以用‘縴細’來形容,但戰斗經驗的差距讓他毫無疑問的暫時將黑崎一護壓制住了。
沒錯,這只是暫時的。
就連斑目一角自己都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笑。
因為眼前這個家伙簡直太有趣了。
明明看上去只是一個會逞能的好斗菜鳥,完全不像是一個戰士,但對方的反應速度卻快得讓他驚訝,成長的速度也駭人,短短的時間內似乎就已經適應了自己的攻擊,並且時不時的還能發動讓他頭痛的犀利反擊。
這身手……都快趕上他了!
「你笑個屁啊!」
不知道為什麼,黑崎一護听見眼前這個家伙笑就感覺莫名不爽,他總感覺這個家伙好像又在看不起自己。
剛才這家伙居然還用他來做襯托來著?這麼自戀的光頭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小子!你很不錯!都快和我有的一拼了!我很好奇,你明明是個菜鳥,要說是靠‘本能’好像有太抬舉你了,所以——誰是的的老師?」
斑目一角依舊攻勢不減。
「少來!」
黑崎一護不屑的撇嘴,一臉不爽,「我不知道那家伙算不算我的老師,他只教了我十天戰斗的技巧!怎麼樣?!你這禿驢修煉多久了?連我十天都趕不上!?」
「啊哈哈哈哈哈哈——」
斑目一角听了不怒反笑,哈哈大笑著繼續揮砍,明明手中握著的是一柄看上去極為脆弱的斬魄刀,他卻用得比黑崎一護手中的巨刃還要野蠻。
凌厲的攻勢似乎完全放棄了防守只顧著進攻,一時間黑崎一護被這駭人的氣勢完全壓制住了。
「小子,少囂張了!不過是夸了你兩句,真以為自己很厲害嗎?」
「你這也叫夸人啊!?混蛋光頭!」
「##!
我說是就是!給我領情啊臭小子!」
斑目一角著狂笑退開,抬起另一只手,那是他的斬魄刀的刀鞘。
「听說十天就能將你教導成這副模樣,所以說那家伙究竟是誰?」
「他叫浦原喜助。怎麼?」
黑崎一護看著對方架勢的改變目光變得警惕了一些。
現在的他和之前與阿散井戀次戰斗的時候可不同了,他已經知道了死神只有在喊出自己斬魄刀名字之後才是真正動真格的時候。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光頭之前根本沒用全力。
「!?」
听到這個名字,斑目一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一道充滿壓迫感的身形在他記憶中浮現,那是還在擔任隊長時身著隊長羽織的浦原喜助。
不過很快,他又咧嘴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原來是他啊!」
「怎麼?你認識那家伙?」
黑崎一護皺起了眉頭。
不過斑目一角並沒有回答,而是身上的氣勢突然間一邊,靈壓 地升騰。
「這樣的話……要是草率的殺了你,對他就太過失禮了。」
說著他用抬起的刀鞘 地撞向斬魄刀1的刀柄將兩者拼接在一起。
「變成吧!鬼燈丸!」
隨著解放語的吟唱刀鞘和整把刀瞬間融為一體,原本的日本刀變成了像是長槍一般的武器。
「槍!?」
黑崎一護在第一眼看見這柄武器的時候同樣是這樣認為的。
他警惕的後退幾步,因為不用想也知道長橋的攻擊距離要比自己手中的刀刃遠,不站遠點會被戳中。
然而他似乎沒反應過來,一旦拉開了距離,自己也攻擊不到對方。
「呵!被嚇壞了嗎?不過現在可沒時間給你驚訝了!一護!」
看著黑崎一護下意識退後的動作,斑目一角臉上的笑容更甚。
菜鳥果然是菜鳥。
「我要上了哦!別看走眼!」
說著他 地踏步上前,手握著長柄武器的他不再像之前那樣揮砍,而是完全改變成了直刺的攻擊方式。
面對突然改變的攻勢,黑崎一護一時間應對得有些狼狽,不過也並不是應付不來。
「你在小瞧誰呢!?」
他不斷的用手中的斬魄刀彈開對方的刺擊,臉上浮現出笑容,「像這樣拉開距離我可是把你的攻擊看得一清二楚!怎麼會走眼呢!?」
「呵。你錯了!」
斑目一角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彷佛奸計得逞。
「什麼?」
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黑崎一護微微一愣。
他馬上就意識到不對勁,但是反應已經太遲了。
「分裂吧,鬼燈丸!」
伴隨著斑目一角的呼喚,那柄長槍模樣的斬魄刀形態再次發生變化。
「叮鈴——」
鎖鏈踫撞的聲音響起,原本還渾然一體的長槍突然間分裂成了用鎖鏈串聯起來的三段!
「我說的‘不要走眼’指的是這個!」
斑目一角狂笑著,握住斬魄刀的手微微用力橫拉,原本刺出的斬魄刀 然間改變方向,因為突然間的形態變化讓攻擊軌跡變得變幻莫測起來。
噗——
一道猙獰的傷口瞬間出現在黑崎一護握刀的右臂上,他的手臂突然間失去力量,斬魄刀也墜落在地上。
「呵呵。怎麼樣小子!?」
斑目一角看著黑崎一護狼狽的模樣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又開始了嘲諷,「我的鬼燈丸可不是什麼槍!而是三節棍!很疼吧!?你的手現在是不是連刀都握不住了!?」
「……」
黑崎一護不理會對方的嘲諷,沉默著將斬月撿起,又用原本纏繞在刀柄上的繃帶裹住自己的手臂將受傷的手和刀柄固定在一起。
「好了,」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抬起頭望向眼前的斑目一角,「你們這些死神果然卑鄙,不僅隨身帶著傷藥,連攻擊也玩兒這種手段。」
「哼,你懂個屁,這叫智慧!」
斑目一角反駁道。
「無所謂,接下來才剛剛開始呢。」
轟——
話音未落,黑崎一護的身形就消失在原地。
斑目一角發現眼前的人消失了,突兀的感覺到一道危險的氣息從天而降,下意識的側身閃避。
帶著狂暴靈壓的斬魄刀轟然落下,將他身後的高牆 出一道猙獰的裂口。
「這就是你的力量嗎?小鬼。」
看著這一幕,他臉上不禁再次浮現出猙獰的笑容。
這樣才有趣嘛!要是就這樣輕輕松松就被自己解決了,又怎麼會是那個男人的弟子?
「你在說什麼呢?這只不過是熱身而已。」
黑崎一護面無表情的轉過頭,血液順著鬢角的傷口不斷淌下,不過這次他並沒有用手去擦拭,而是任由鮮血染紅了那只眼楮。
血紅的童孔中透著狂熱的戰意。
「下面就該你握不住刀了!」
說著,他緩緩抬起手中的斬月,指向眼前的敵人。
「呵呵……」
聞言,斑目一角舞動著手中感到三節棍輕笑著,「很囂張嘛。一護。」
「你哪里來的自信啊!?」
瞬息間變幻莫測的刀刃再次來到黑崎一護身前。
黑崎一護目不轉楮的盯著這柄末端帶著刀刃的三節棍,試圖看清楚它舞動的軌跡。
但是很遺憾,伴隨著斑目一角手臂的震動,每當黑崎一護剛看清楚軌跡,下一刻軌跡又開始發生變化。
「太慢了!太慢!一護!」
斑目一角興奮的踏步上前。
攻擊招式再次發生改變,長槍是站在一定的距離不斷穿刺,而三節棍卻不同,它可近可遠更加靈活。
見黑崎一護的目光鎖定著自己的刀刃,他不禁笑出聲來。
「光顧著刀刃,可是會吃大虧的!」
說著,他手握著前面兩節棍子擋住黑崎一護的斬魄刀,近身,隨後舞動著末端的最後一節朝著黑崎一護腦袋上掄過去。
砰——
從手感來說長棍確實是打中了,而黑崎一護的也的的確確被強大的力量擊飛了出去。
見此一幕,斑目一角臉上露出從容的笑容,「怎麼樣!?你難道就只有嘴硬嗎?鬼燈丸的攻擊千變萬化,你個菜鳥果然是跟不上的吧?」
「哦?真的是這樣嗎?」
緩緩起身的黑崎一護嗤笑著。
「!?」
斑目一角 然間望向黑崎一護的手。
在那只緩緩張開的手中飄落的是……他斬魄刀末端掛著的紅纓。
這小子,剛才用手擋住棍擊的同時還拔了他的毛!?
不,不止如此。
斑目一角 地望向鬼燈丸的末端。
不僅是紅纓被拔下,長棍的末端還出現了龜裂的痕跡。
雖說他的鬼燈丸的確是為了換取強大的攻擊力放棄了防御,但僅僅用手臂就擋住並且讓鬼燈丸破損……
這小子未免也有些太離譜了吧?
「你的路數我已經差不多模透了。」
黑崎一護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臉上浮現出笑容,「接下來,你可得接好了!」
說著,黑崎一護的身形消失在愣神的斑目一角視線中。
「好快!」斑目一角目光中透著些許駭然。
難道說這個小子之前一直在隱藏實力嗎?
還是說……他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完成了‘成長’!?
看著斬魄刀已經近在遲尺,斑目一角能來得及做的只有將鬼燈丸抬起來防御。
可他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鬼燈丸最不擅長的就是防御……
卡——
噗——
清脆的斷裂聲響起,隨後鮮血噴濺。
鬼燈丸應聲而斷,隨後斑目一角的胸前浮現出一道猙獰的傷口。
「該死……」斑目一角喘著粗氣,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胸前的傷痕不禁暗罵著。
他太大意了。居然會被這樣的小鬼折斷了斬魄刀還傷成這樣……
「不過……我還握得住劍呢!」
說著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猙獰,手握著斷裂的鬼燈丸面色凶橫的說著,並且一步一步的朝著黑崎一護的方向走過去。
滴答——
鮮血不斷的滴落。
事實證明並不是所有人都像黑崎一護一樣耐揍。
斬魄刀的特性往往是有主人的特性決定的,斑目一角本身也和他的鬼燈丸差不多屬于高功紙防的類型。
「呼——」
「怎麼可能……就這麼完了!?」
盡管看上去氣勢駭人,但沒走出兩步,斑目一角就已經氣喘吁吁了。
「想讓我握不住劍!?除非是砍斷我的手腳!否則別無他法!」
「收起你的劍吧。」
黑崎一護皺著眉頭看著比自己還要逞強的斑目一角。
勝負已經分曉,繼續戰斗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他來這里只是為了救走露琪亞而已。
「我不要。」
斑目一角舞動著手中的鬼燈丸,一臉的倔強。
「什麼叫你不要!?勝負已定!你應該很清楚才對!你已經輸了!」
面對著迎面而來的斑目一角,黑崎一護握緊了斬魄刀。
老實說,他對眼前這個‘自戀的笨蛋’其實並不討厭,經過了兕丹坊的事情,他知道尸魂界里的‘死神’似乎並不像是想象中那樣的‘無情’,就像露琪亞一樣……雖說是‘死神’,但大多數人應該都能跟自己和睦相處才對。像那個刺蝟頭和面癱男一樣無情的家伙應該是少數。
(阿散井戀次︰???
朽木白哉︰……)
「你在說什麼啊……小子!」
斑目一角臉上浮現出瘋狂的笑容,「既然來到了戰場,你就該知道才對……勝負的結果只有生死!我更木隊三席斑目一角可不是……會在這里低頭的膽小鬼!」
說著,斑目一角拖著重傷的身體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著黑崎一護發起最後的 攻。
「……」
黑崎一護沉默著看著一面而來的蠢貨。
「這樣嗎?在你們看來……勝負就只有生死?愚蠢!
動不動就死死死的!這些家伙……一個個都把生命當成了什麼!?
你要我一個高中生去給你理解戰場?想些什麼呢!?
我只知道,在我這里——勝負由我定義!
為什麼?因為你打不過我!所以我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