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謙看著卿青漸漸泛紅的小臉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圈著她的手卻一絲也沒有放松,嗤笑了一聲,故意湊近她的耳邊邪惡的輕聲道︰「你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曉得,你覺得我能放任一個不知底細的人進入宋家嗎?」
「你••••••」卿青心里一驚,轉頭望著宋之謙,見他嘴角一勾慵懶的笑了一下,不由的被他的美男色吸引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應過來,氣憤的質問道︰「是不是何洛跟你說的,」
卿青堅信除了何洛不會有別人了,鄒琳玉的事情除了鄒琳玉的丫環璽兒還有她自己的人,她只告訴了何洛,卿青懊惱不已,她怎麼這麼笨啊,何洛可是眼前這個人的親密愛人,自己把鄒琳玉這個情敵公然擺在他的面前,他能不提防著嗎?自然也可能告誡宋之謙不能給鄒琳玉好臉色看了,現在想想,好像每次鄒琳玉主動出擊,又被宋之謙打擊的時候何洛都在,搞了半天,原來問題出在這里,她竟然到現在才想明白這個問題,真是豬腦子,
卿青這邊悔青了腸子,宋之謙那邊卻黑了臉,道︰「怎麼何洛也曉得這件事嗎?你告訴他的?」
卿青迷糊的看著宋之謙,腦子有些亂,雙手撐在他的胸口,退遠一點望著他道︰「啊?不是他告訴你的?」
「她那張臉又沒有換過,你以為能瞞得過我?」宋之謙覺得卿青真是天真的可以,恥笑的說道,
「那你怎麼一直都沒有拆穿?」卿青受不了了,這麼說自己不是一直都在自說自話自欺欺人?原來宋之謙一直都是在看她的笑話,卿青正要發火,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又湊近了一點斜眼望著眼前的人道︰「這麼說,你也曉得她為何跟著我們來蓉城了?」
「你不覺的她表現的太明顯,我想不曉得也難嗎?」宋之謙不動如山的盯著卿青,視線從她忽閃的大眼移到嫣紅濕潤的唇上,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覺得更加口渴了,
「好像也是••••••」卿青嘟囔的說道,沒有注意道宋之謙眼神的變化,
看來鄒琳玉是沒有機會了,若是宋之謙不曉得她的心意,讓她慢慢滲進他的生活或許還能虜獲他的心,可是現在他既已曉得還這麼排斥,可見她是不可能的了,
「你就一點也看不上她嗎?好歹她也是個大家閨秀,長的又眉清目秀清麗可人的••••••」
「你是想推卸責任,讓她來伺候我嗎?」宋之謙沒等卿青說完便不悅的打斷她的話說道,先前還算不錯的心情被她一句話便破壞了,粗魯的松開手把她推下床,指使她去給自己倒水,
「我哪有推卸責任,你本來就不是我的責任,我憑什麼要伺候你,」話雖這麼說,卿青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到外面倒了一杯水來,轉手遞了過去,
宋之謙接過茶杯的時候便感覺到杯子里的水是冰涼的了,抬頭看了卿青一眼,見她看也不看自己,曉得她定是故意的,也不在意,反正他這回正想喝點涼的,一抬頭便把杯子里的水全都喝了個干淨,終于覺得舒服了許多,轉手又把杯子遞還了回去,道︰「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妻子,」
「又不是真的,」卿青撅著嘴接過杯子說道,
「你想當真的也不是不可以,」宋之謙隨口說道,見卿青只當做沒听見,把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濕潤的薄唇抿了一下隨口說道︰「你方才放著病人不管,上哪躲懶去了?」
「我哪有躲懶,再說我又沒有不管你,你不是有人服侍嗎?」卿青忙為自己辯解道,
「不是躲懶嗎?你身上三鮮餡的味,我都聞出來了,」宋之謙輕哼了一聲說道,根本不接她的茬,
你是屬狗的啊,卿青囧了一下,輕咳一聲道︰「我只是去用早膳了,難道這樣也不行?」
「行,不過我現在餓了,你去給我準備早膳過來,」宋之謙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大爺的,還真當我是你老婆,非要伺候你啊,不對,當老婆也沒有這麼伺候的,這分明是對下人的態度嘛,卿青不說話,暗自月復誹,不滿的瞪著宋之謙,見人家理都不理自己,突然想起今兒個早膳鄒琳玉可是為他準備了不少,廚房里應該還有替他熬好的粥-,心里一喜,也懶得跟宋之謙一般見識了,轉身便準備讓緋兒去廚房瞧瞧,
「你親自做,別人做的我可不吃,」宋之謙卻好像能透視卿青心里的想法一樣,還沒等她跨出一步便伸了個懶腰說道,
「我不會做,不吃你就餓死算了,」孰可忍孰不可忍,卿青再也忍不住了,轉身叉腰不悅的對宋之謙說道,
「你不去也可以,明日我便讓人把鄒四小姐送回去,順便再把她為何跟著我們來蓉城的事在京城宣傳一下,」宋之謙語氣平靜的說道,說完轉頭看著卿青,好像在說該怎麼樣你自己看著辦的樣子,
他這個樣子卿青太熟悉了,上次威脅自己進來幫他換衣裳的時候,他也是這幅死德姓,只是鄒琳玉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帶到蓉城來的,況且自己還答應了要幫她接近宋之謙,若是她真的被宋之謙送回去,自己被她記恨還是小事,關鍵是她的一輩子也就悔了,誰願意娶個追著男人偷跑的女子,又隔了這麼長時間才被送回去,還不曉得要被人怎麼詆毀呢,還有,她也覺得對不起一直對她和卿峰疼愛有加的鄒老夫人,鄒府的小姐被人恥笑嫁不出去,鄒府的人搖搖怎麼出去見人啊,
猶豫再三,宋之謙的威脅總算是起了作用,卿青怨恨又無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宋之謙畢竟是練過武的人,身體的素質與一般人不同,喝了卿青不曉得加了什麼料的怪味粥後有喝了一劑散寒的藥,一直躺到中午起來的時候便跟沒事人一樣了,領著卿青到宋夫人那請了安,一起用了膳後便出門去了,
立冬一過小寒眼見著便要到了,天氣越來越冷,外面的天空每日也是陰沉沉的,平日無事的時候大家都不願意往外面走了,全都縮到燃著炭火的屋子里,四位表小姐之前帶來的幾套衣裳都有些單薄了,加上許久沒有回家,這日便準備一起回家一趟,順便拿幾套過冬的衣裳過來,
卿青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嘴角抽了一下,看來江家是打算不嫁進來一個便不罷休啊,這幾位是打算在這里做長期抗爭呢,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宋之謙,只是這位也實在是個硬茬,這麼些日子一來,硬是沒跟這四位表妹說過一句話,就連一個眼神也懶得施舍,這麼看來,她們抗戰的路還遠著呢,
「哎,」卿青嘆了口氣,拉了拉蓋在身上的狐皮褥子,
「看《論語》也能看到嘆氣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一人,」何洛正好走了進來,听見卿青嘆氣,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書,笑著說道,v522,
「你怎麼來了?少爺不在,」卿青斜了何洛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雖然鄒琳玉的事情不是他告訴宋之謙的,可是她可以肯定何洛一定曉得宋之謙曉得鄒琳玉身份的這件事,卻沒有及時的告訴她,還在一旁看好戲一樣,所以她現在還生著他的氣,
「不在嗎?又不在鋪子里,我以為他回來了呢,你曉得他上哪去了嗎?」何洛笑著說道,伸手在屋子里的炭盆上烤了烤,看了卿青沉的滴的出水來的臉奇怪的道︰「我可沒欠你錢,你干嘛臉拉得這麼長?」
「我••••••」卿青念頭一動,想質問何洛,想想又覺得即便是問了也于事無補,宋之謙那廝也不會改變對自己的態度,咬了咬牙便忍住了,搖了搖頭道︰「沒事,你們成日膩在一起,現在問我找人,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有點奇怪,」何洛想了想點頭道,見卿青對自己翻了個白眼,也不介意,接過緋兒遞上來的茶走到她面前道︰「既然他不在便算了,我倒是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卿青好奇的問道,
「京城傳來消息,前段日子宋家有些古怪,府里的人時常出來四處轉悠,像是在尋人,卻也不見他們打听,大約過了半個月以後,便傳出鄒四小姐病故的消息了,」
家她不不,「病故?」卿青驚訝的瞪著何洛,見他點了點頭才合上微張的嘴,道︰「這樣一來玉兒不是想回去也不行了?」
「看來鄒府的人已經放棄尋找鄒四小姐了,這位小姐在鄒府還真是可有可無,」何洛點了點頭,見卿青好像有些替鄒琳玉難過,笑了笑道︰「她出來的時候便應該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她都不在意,你又何須為她擔心,況且她不是還有你嗎?再不濟她現在也是宋家的下人,一日三餐四季衣裳都是不會少的,」
「可再怎麼說她之前也是個官家小姐,現在雖然只是名義上的丫環,又有吃有穿,可畢竟差的太遠了,」卿青雖然覺得何洛說的對,卻還是覺得鄒琳玉有點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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