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觀其變,什麼都不做。」呂布平靜的說道。
「那火燒洛陽?」張遼看向呂布。
「洛陽的火,燒不起來了。」呂布搖頭道。
呂布的推斷沒有錯,火燒洛陽城,只能偷偷模模的干。
一旦擺在明面上,董卓要面對的就是整個城的人外加城外十九路盟軍。
這把火,放不出來了。
「將軍,那遷都長安呢?我們還要跟著嗎?」
「跟著董卓,沒有前途的。」
「趁此機會,回並州吧,那里需要我們。」張遼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開口提議道。
「下去吧,此事我心里有數。」呂布沒有正面回應。
回並州,他當然想,但是眼下還不是時候。
洛陽城內,火燒洛陽,遷都長安的事情所有人都听到了。
一時間人心惶惶,全城的百姓都在翻找城內的桐油等縱火之物然後毀掉。
洛陽城燒不了,就無法以此阻攔盟軍的追擊。
若是依舊強行帶上洛陽城的百姓,定然會被十九路盟軍追上。
事到如今,董卓當斷則斷,立刻舍棄洛陽城內的百姓,武力裹挾天子以及文武百官向長安的方向逃去。
說是文武百官,但忠于天子的武官根本就沒有兵權,至于文官,更是敢怒不敢言。
天子劉協本人,一個九歲的小孩,根本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董卓騎馬來到劉協的馬車旁,掀開簾子說道︰「是咱家讓你當上了天子,咱們才是一伙的,後面的都是亂臣賊子。」
劉協年紀雖小,但皇室子嗣早熟,恨恨的看著董卓,沒有說話。
董卓也不在乎,只要劉協在他手上,到了長安之後他依舊可以號令文武百官作威作福。
此時的呂布沒有跟在董卓身邊,而是在司徒王允馬車旁。
呂布和王允是同鄉,私下里常去王允府上作客。
在呂布看來,自己與王允的關系還是不錯的。
當然,他去王允府上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見貂蟬。
早在王允借給曹操七星寶刀刺殺董卓,呂布前往他府上調查時便見到了貂蟬。
粉雕玉琢,身姿俏美,細耳碧環,行時風擺楊柳,靜時文雅有余。
一眼,便是萬年。
「貂蟬,莫要害怕,有我呂布在,天下間無人可傷你。」呂布在貂蟬的馬車外面說道。
「戰場瞬息萬變,刀劍無眼,將軍也要小心,千萬別因為我分了心神。」貂蟬拉開簾子柔聲說道。
呂布見到貂蟬,臉上頓時浮現笑容,自信說道︰「你無需為我擔心,只要我呂布想活,世間便無人殺的了我。」
「縱是百萬大軍圍困,我亦能帶你縱馬離去。」
十九路盟軍這邊沒有耗費太多力氣便拿下了洛陽城,由于洛陽城沒有被一把大火燒掉,盟軍沒有任何損失,氣勢正盛。
洛秋立刻提議︰「乘勝追擊,滅了董卓。」
討伐董卓的任務獎勵是根據評分表現而定,沒有什麼比殺掉董卓更好了。
另外,董卓遷都長安後,凶狠殘暴的一面將變本加厲,不少人的悲劇都因他而起。
袁紹對于洛秋的提議表示認可,曹操更是一心救回天子,其余各路諸侯也紛紛點頭。
玩家中不知有多少人前來討伐董卓就是為了見貂蟬一面,甚至有人組織隊伍謀劃搶走貂蟬。
對于追擊董卓自然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十九路大軍急速前行,沿著洛陽到長安的路追擊董卓。
期間遇到數次董卓留下的伏兵,憑借人數和武將的優勢輕易便將他們打的投降。
這些伏兵已經成為了董卓的棄子,是生是死董卓毫不在乎,只要能夠拖延追兵一定時間就是值得的。
十九路盟軍追擊董卓的都是精銳的騎兵,而董卓大軍中不光有步卒,還有文武百官乘坐的馬車以及大批的黃金珠寶。
若是董卓舍棄這些,獨自帶著西涼鐵騎與並州飛騎逃往長安,自然是可以擺月兌追兵,但是他做不到。
洛陽城的百姓他已經放棄了,余下的這些如果也放棄,那麼董卓就不再是如今的相國。
如今擁有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他將重新成為平定黃巾的西涼董卓,再也站不起來了。
洛秋騎著呼雷豹,身旁是關羽、趙雲等人,袁紹、曹操等諸侯的戰馬也不尋常,各自率領手下精銳騎兵緊追董卓。
連續奔襲一個多時辰,終于追上董卓大軍。
「奉先呢?我兒奉先何在?並州飛騎和陷陣營給我拖住追兵。」董卓在前方大聲呼喊道。
呂布此時還在貂蟬的馬車旁,雖然離董卓較遠,但是煉氣三重的耳力自然是听到了。
不過,呂布選擇默不作聲。
停下來阻擋追兵?當我呂布沒有上過戰場,不會騎馬砍殺嗎?
追兵一波接著一波,眼前這只是第一批,而且最後方無窮無盡的步卒一直在朝這個方向涌來。
他率領並州軍抵擋必定會被纏住,等到追兵後續大部隊沖上來,整個並州軍都會被打散,打沒。
好你個董卓,我叫你一聲義父,你還真把自己當爹了。
呂布不做聲,董卓根本指揮不動並州軍,至于拿西涼鐵騎去抵擋追兵,無疑是飲鴆止渴。
盟軍勢大,西涼鐵騎留下抵擋必定折在這里,那他還拿什麼保命、翻身。
不到生死關頭,董卓絕不會走這一步。
事到如今,只能用最後的手段了。
董卓從一輛馬車上取出一顆血紅色的水晶球,雙手將其舉過頭頂,大聲喊道︰「魔神殿的人,給咱家听著。」
「咱家知道這件東西對你們十分重要,現在吸收的能量還不夠。」
「這球雖然砸不碎,摔不壞,但你們若是再不出手,咱家便派人將其扔進黃河之內。」
「咱家死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附近一座山頂之上,數百名魔神信徒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在他們腳下是勾勒的遠古陣法。
陣法中央,是一座黑氣纏繞的詭異祭壇。
所有的魔神信徒都平舉右手手腕,左手短刀一劃,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腳下,順著陣法向祭壇流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