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君離離開精靈之森的時候,後面的艾雯好像被訓斥了一頓一樣整個人都變得無精打采的;一直在門外默默地等待艾雯的艾雅看到這一幕之後就大概猜到了艾雯肯定又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出來;直到看到躲在周君離後面的冰淇淋之後艾雅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家伙還沒有放棄攀高枝的宏偉計劃啊
周君離是不放心再把冰淇淋交付給艾雯這個不穩定分子了,甚至就連旁邊老老實實不說話的艾雅好像也受到了無妄之災一樣總是被周君離那奇怪的眼神來回打量著;只能把精靈之森里面唯一一個正常人叫過來。
不管穆靈的內心再怎樣悶騷,和艾雯艾雅比起來她已經算是比較收斂的那一個了;雖然當周君離把冰淇淋托付到穆靈手中之後,她看自己的眼神也就變得越來越奇怪,就好像是派出所的警察在看一個痴漢一樣,看來穆靈對自己的成見還不是一般的深啊
只是不知道現在安瑞思的魔法鑽研的怎麼樣了,看樣子對于原住民來說,這種毫無基礎的魔法能量已經和從零開始重修一門魔法沒有什麼區別了;然而就在周君離還在感慨自己的天賦的時候,安瑞思忽然推門走了進來,周君離現在哪怕不用看也能從周遭越來越暴躁的空氣中感知到那一股強橫的能量。
這股能量就好像完全區別于這個世界的魔法一樣,能夠將周圍的魔法元素共鳴到這種程度,安瑞思所學習的魔法恐怕不單單是一種元素這個家伙的天賦究竟多恐怖啊,這才幾天就已經能夠從魔法回廊之中從零學到一個全新的魔法元素;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上有建造列表存在的話,估計真的不一定比她強。
不,應該說本來就是普通人的自己,魔法天賦是肯定沒有這個家伙強的。
然而,就在周君離期待安瑞思回來之後向自己吐露相思之苦的時候,她忽然皺著眉頭大步走到了自己身前,臉色肅穆的問道︰「我已經受夠了,那些家伙究竟是什麼人?穿著白色長袍,總是不帶好臉色的那些家伙,究竟是誰?」
周君離輕輕地抽了抽嘴角,自己最擔心的情況果然還是發生了。
那些研究員不用說,都是一群帶有強烈反社會人格的心理變態,而安瑞思這種原住民怎麼可能能和那些家伙和諧相處?更何況,已經初步擺月兌了這個世界規則的安瑞思肯定能夠察覺到那些收容物的異常,無論是布萊特的紅水晶項鏈,還是康寧的幻夢蝶更別說那個幾乎和撒旦劃上等號的克萊夫。
周君離無奈仰頭,說道︰「他們啊,他們都是一群好人,你放心吧,這個地方沒有比他們更靠譜的人了。」
「我很早就想問你了。」安瑞思輕輕地眯起了眼楮,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好像刻意擺放在角落中的一個展示櫃,沒有任何猶豫的打開了里面的櫃門,在周君離震驚的眼神中拿出了里面的一支鋼筆,說道︰「我從以前就感覺你這個房間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了;現在我總算發現問題出在哪里了,是你說還是我自己看,這是什麼東西?」
周君離不自覺的向旁邊挪了一下,提醒道︰「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最好不要把這支鋼筆從盒子里面拿出來,不然的話出什麼事你可不要怪我。」
「哦?」
听到這句話,安瑞思卻是嘴角一挑,就好像專門想要和周君離對著干一樣抽出了盒子的內層,看著里面那支黑色的鋼筆,笑著說道︰「提醒我?如果我非要這樣做呢?」
安瑞思一邊說著,一邊就想要伸手拿起那根鋼筆;周君離見狀連忙說道︰「如果你拿起來的話,就會不受控制寫出你知道的所有信息,你害怕的東西,喜歡的東西,做過什麼事情,全部都會一五一十的寫出來;當然,如果你就這麼想要和我坦誠相待的話我也不介意你拿出來看一看。」
「」
其實,就在周君離說出會不受控制寫出喜歡的東西之後,安瑞思就已經用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之勢把盒子扣緊直接甩了進去;听著那一聲巨響,如果不是有外包裝和本身工藝水準的話肯定直接就被摔碎了吧
「所以,這些東西和那群家伙有什麼關系?」
「你真的想知道?」
安瑞思沒有說話,只是漠然的點了點頭;對這個世界一切存在的未知的東西,自己一定要知道,尤其是在這個家伙面前,不然自己的臉往哪擱?
「你真的真的想要知道嗎?」
安瑞思有些不耐煩了,皺著眉頭說道︰「你再不說就別怪我自己去問了。」
周君離神色一僵,其實周君離早就有種錯覺了,安瑞思的內心深處會不會也帶著某種隱藏的很深的反社會反人類人格?不然的話根本不能解釋為什麼她在年僅十歲的時候就帶著一個拖累(周君離)在大街上用遍了坑蒙拐騙的手法而且還差點在富人區合理合法的長住下去,安瑞思面對那群家伙之後
不行,為了黑薔薇領的和諧,這種狀況絕對不能發生。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得從曾經我們去過的地球開始說起」
也幸好安瑞思有足夠的關于地球上的知識,很多事情解釋起來都非常的方便;但是周君離卻有意無意的忽略掉了基金會的某些虛構成分,只能解釋他們是另外一個孤立存在的地球;畢竟這些東西都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就連周君離都很難說出他們究竟是以一種什麼樣的狀態繼續存在著的。
而且,周君離並不懷疑以這些人的權限,是否從更高等級的收容物中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屬性,雖然他們距離O5還有很遠的距離,但是他們總是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方法從自己的渠道中得知某些高權限信息。
而一旁的安瑞思卻越听臉色越差,安瑞思當然知道周君離肯定是已經完全信任了自己才會把這麼重要的消息透露給自己,可能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內心復雜的糾葛,一方面是絕對的信任給自己帶來的悸動,一方面是那所謂的「收容物」如果用某種角度來想的話,安瑞思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周君離好像始終都沒有把神界放在眼里。
有這樣一群奇怪的存在,好像神界的威脅真的要下降無數個等級;就連地球上都要整合起無數的資源,才能從眾多勢力之中勉勉強強扭轉過來世界的平衡,但是這個世界想要合作簡直是無稽之談;北方連一個叫做什麼682的怪物都沒有辦法解決掉,甚至就連蠻族內部都因為682帶來的威脅伺機造反,如果未來的收容物真的大規模出現的話,這個世界真的有抵擋的能力嗎?
很顯然,安瑞思對此保持悲觀態度。
「難怪」安瑞思仿佛想明白了什麼一樣,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周君離︰「難怪你要在這種時候都要把那些靈魂士兵分散在各地,原來都是因為這些家伙的存在」
「雖然我並不完全認同那O5的做法,但是有一點我和他們持一樣的態度,如果不是在危急情況下的話,我並不會把收容物的情況透露給這個世界的其他人;還好這個世界有魔法作為掩護,我的人收集起來這些等級並不高的收容物才沒有引起多大的騷動。」
「有意思,好有意思」安瑞思輕輕地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眼神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一股好像興奮似的色彩︰「看來這個世界不會那麼無聊了,我來這個地方還真的是來對了」
果然,我的猜想果然沒錯,這個家伙肯定不太對勁;說不定真的有什麼心理問題。
這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為什麼這個家伙卻是一臉興奮的樣子?就好像等不及下一秒就讓那些收容物找上門來一樣?不過周君離對安瑞思說這些,可不僅僅是因為信任的問題。
而安瑞思的樣子好像也很明白這一點一樣,她就好像卸下了某種負擔一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好像能夠十分輕松地坐在周君離眼前的沙發上,她看了看周君離,笑著說道︰「你對我說這些,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沒錯。」周君離認真地說道︰「這些收容物,現在可能分散在世界各地,安納斯公國那邊還好說,等我解決掉神界之後會考慮和菲安娜說出這些事情,有奧蒂利亞在深淵長城那邊也不用太過擔心,至于法師高塔那些組織那邊也隨他們去吧;所以現在,我唯一擔心的地方,只有王域。」
「王域的危險程度比精靈族還高嗎?」
听到這句話之後,周君離沒好氣的說道︰「精靈族的聖女可沒有背著她們的族長偷偷流出來。」
「是嗎。」
安瑞思站起身來,上半身輕輕地趴在了桌子上,周君離感覺自己好像只要輕輕一低頭就能看到寬松的長袍下那宛若羊脂般細膩的皮膚;但是周君離的目光卻始終在安瑞思的臉蛋上,說道︰「你又想搞什麼,我知道的可都是交代出來了;你總不會連我今天穿的什麼顏色的內衣都想問吧?」
「如果你想說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安瑞思一邊說著,眼神中一邊閃過了詭異的色彩︰「在我學習魔法這幾天,你還真是不老實啊,以前你和那只小狐狸的事我就不說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多出來了那麼大的一個女兒?哦?說起來,她好像還是精靈對吧?說起精靈,你好像和那個亞利克希亞的關系也不一般啊?」
「」
等等,我為什麼會心虛?
等等,我為什麼會轉過視線?
這樣下去不行啊,如果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重振夫綱?停,我什麼時候會有這種想法?
「那個,我可以解釋的」
「我可不要你的解釋。」
安瑞思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趴在了桌子上,不知道為什麼,周君離感覺她的眼眸中好像散發著某種奇異的光輝,自己從來都沒見過她的眼楮還能這樣,這難道也是她從魔法回廊里面學到的魔法嗎?她究竟學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啊?
安瑞思見周君離已經開始強撐了,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看來不好好的管教一下還真的容易陰溝里翻船呢?
安瑞思輕輕地摟住了周君離的額頭,輕聲說道︰「我什麼都不想听,你的本性我在幾年前就已經看清楚了。」
「我記得我那時候應該什麼都沒有唔——」
周君離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一條靈活的小香舌鑽進了自己的嘴中;周君離感覺自己的理性好像都要崩斷了一樣,這個家伙什麼時候學到的這種技巧?一開始就玩這麼刺激的嗎?
雖然周君離很用力的保持自己的理智,但是安瑞思的動作卻變得越來越大膽,到了最後甚至翻過了桌子,坐在了周君離的腿上;周君離不自覺的扶上了安瑞思那充滿彈性,不堪一握的柳腰;甚至還不自覺的向下探去。
然而,就在周君離即將觸踫到那處神秘時;安瑞思卻忽然騰出來了一只手制止了周君離的動作,另一只手輕輕地撫上了周君離的胸膛,輕聲說道︰「你現在還真是變得不老實了啊?看來我不在的時候你」
說到這里,安瑞思便打住了口風,附在耳邊輕聲說道︰「你這麼想要,我可不能就這樣輕易地讓你得逞,不過」
安瑞思一邊說著,嘴角一邊挑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順著周君離的身體輕輕地滑到了周君離的腿前,輕聲說道︰「不過在那之前,我還可以用其他的方法」
阿榮冷著臉,身體似乎都已經開始被氣的發抖,宛若水晶般通透的眼眸中不斷地浮現出誰也沒有見過的,可怕的殺氣,但是下一秒卻被阿榮強行壓在了心底,而沒多長時間便再次開始這個可怕的循環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