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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答案

「條件?」听到這兩個字之後,巴亞爾的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無論是誰都知道,法師高塔都是一群把自身利益看得比什麼都要重的一群家伙;只要他們說要收一些好處,那肯定就代表這個地方要出一大波血;哪怕自己要做的事情對法師高塔的好處比自己所得到的好處要多也是如此。

使者好像看出了巴亞爾心中的疑慮和遲疑,微笑著說道︰「國王陛下請放心,我們法師高塔這次會出動武裝法師團;想要踏平龜縮在北境角落的反叛者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但是相對的,如果等到我們攻陷了北境的話,我們法師高塔需要黑薔薇領這一塊領地。」

竟然想要一個屬于政權的法理領地

巴亞爾心中苦笑了一下,這些家伙還真是把《大陸宣言》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廢紙;但是如果仔細想一想的話巴亞爾並不是不能理解法師高塔為什麼想要黑薔薇領這一塊原本可以說是廢地的領土;先不說那輛完全沒有魔法催動的列車在戰爭中完全克制法師的作用,單單是那一只沒有魔法氣息,能夠讓任何人把心中的一切都寫出來的鋼筆就已經足夠讓任何人感到心動,法師高塔這根攪屎棍自然也不會例外。

可是如果真的把這塊領土交出去的話摩斯公國的臉該往哪里放?其他國家又會怎樣看自己?一個剛剛月兌離帝國就迫不及待的向一個組織低頭的公國?

「還請國王陛下放心,摩斯公國並不用大肆宣揚已經將黑薔薇領交給了我們,而我們也不會對外界透露我們雙方的交易;畢竟黑薔薇領這個地方這里的人遲早會忘記,不是嗎?」使者緩緩開口說道,言語之中帶著極強的蠱惑性;如果不是巴亞爾的心神因為他的魔法實力而變得十分強大的話,估計就要立刻答應下來了法師高塔的要求。

但是巴亞爾在最後一刻還是冷靜了下來,他看向了窗簾,仿佛看到了外面那嘈雜的議會大廳一樣,輕輕地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使者先生,我需要一點時間和我的大臣們商量這些事情,不過你放心,我最後的決定一定不會讓法師高塔失望。」

使者也沒有想著能直接就把巴亞爾說服,畢竟就算黑薔薇領再怎麼貧窮,對于一個公國來說這種法理性的問題是絕對不能輕易松口的,雖然在蠻族騷擾黑薔薇領的時候摩斯公國的舉動就好像一度要把黑薔薇領放出去

但是在他們看來,主動和被動還是有一定的區別的;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也就只有這些想要穩固統治的家伙才能說得出來,但是法師高塔並不在意,這些國家越偽善、越勾心斗角,他們也就越高興。

使者輕笑了一下,微微地躬了一子,說道︰「那麼我就靜候國王陛下的好消息了。」

使者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巴亞爾的包廂;而巴亞爾現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雖然說法師高塔承諾會派出武裝騎士團來幫助自己奪回已經變成那個反叛者口中食的北境,但是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把黑薔薇領握在自己手中?就算他們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道具,但是這並不一定讓法師高塔冒著被深淵長城和安納斯公國抓住辮子的風險去拿下一塊法理領地吧?

難道說,里面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現在巴亞爾忽然有些後悔,早知道的話就讓門羅家的那個老頭就這樣臥底到反叛者的身邊混上個什麼官職,就這樣灰溜溜的讓他回來除了讓自己的議會之中再多出一個門羅家族的狗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不,應該說議會上多出來一條狗對自己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

巴亞爾輕輕地點了點手指,原本遮擋在包廂上面的簾子緩緩打開;等到簾子打開的那一瞬間原本還嘈雜無比的議會廳忽然安靜了下來,就算巴亞爾再怎樣被貴族架空,他依舊是奧托帝國授封下來的國王,下面的貴族多多少少還會對他維持表面上的尊敬。

當然,位于巴亞爾座位兩邊的以門羅家族和梅隆家族的古貴族的首領們自然不會像下面那些爵位不高的貴族一樣站起來躬身迎接巴亞爾,最多也就是將視線不那麼明顯的轉移到他的身上而已。

而巴亞爾也對這種場面習以為常,只是輕輕地擺了擺手那些貴族們便紛紛坐下,等待著議會長的口令,但是以前的議會長已經被暫時外派到了寒水港去調查某起事件,除了高層以外基本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去做什麼了;現在例行公事的正是梅隆家族的達勒•梅隆。

達勒看到已經安靜下來的議會廳,如果在這里露上臉的話,自己以後趁著這段時間徹底把議會長的職位奪過來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比如說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自己手邊的審議通過之後,比如說進攻北境如果真的能順利完成的話肯定會為自己的履歷里面添上一大筆功勞。

想到這里,達勒干咳一聲,緩緩開口說道;「現在,議會正式開始;代表可以開始發言了。」

「議會長大人,我有一個提案。」打了的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一個人站起身來;義憤填膺的說道︰「就在我們還在為了我們的子民與北方那些邪惡的蠻族浴血奮戰的時候,一個可恥的反叛者竟然趁著守備空虛的時候妄圖指染整個北境,我提議立刻剝奪他的領地與頭餃;出兵征討拯救我們在北境的臣民!」

達勒不知道這個站出來的貴族是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自己家族或者國王陛下安排下來的打手;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夠以摩斯公國的名義同意這場戰爭請求;這也是所有貴族包括國王陛下都想要看到的一幕。

「議會長大人,在反叛者強行佔據了北境長關期間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屠殺與清洗,這是我們目前位置所掌握到的證據;請過目。」

就在這時,議會廳的另一邊又有一個人站起身來,將手中的一份文件遞交給了傳書官;一邊說道︰「我們摩斯公國的貴族與人民在那片土地上灑盡了鮮血;但是那個可惡的反叛者在處死我們的貴族的時候竟然沒有對我們摩斯公國遞交文書;嚴重違反了《大陸宣言》上對于貴族的權利。」

一邊听著那個人的描述,達勒一邊接過了文書,既然主座上面的那些家族的首腦們和國王陛下都看戲似的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是說明決定權已經交給了自己手中;只要自己能夠給出一個讓他們滿意的結果他們就不會出手干涉。

想到這里,達勒也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他將手中的公文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大聲說道︰「該死的反叛者虐殺我國貴族,罪行已經不可饒恕;對他出兵是遲早的事情,書信官立刻起擬戰令,讓所有北境和王都周圍的領主募兵,隨時準備向那個反叛者進攻!王都騎士在哪里?」

達勒的聲音剛一落下,在議會廳的角落之中,一個身上穿著鎧甲,看樣子就和這里的氣氛格格不入的騎士站起身來,微微躬了一子,但是什麼也沒說,眼楮只是默默地看著位于高台上的國王。

達勒知道對于王都騎士的命令只有國王陛下才有資格下達,也默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負責下達戰令的任務已經完成,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那些大人的事情了;如果沒有他們的允許的話就算自己是議會長也不能略過他們私自下達戰令。

巴亞爾無視了達勒的示好,默默地看著那位站起身來的騎士,如果說為什麼自己還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最大的原因估計就是這些老國王給自己留下的「遺產」,那些從奧托帝國就跟過來的軍團雖然現在已經基本上換了一代,但是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他們身為前「帝國騎士」的榮耀。

這些騎士和那些被法師高塔以及貴族聯合組建出來的獅鷲騎士團不同,他們的人數要比獅鷲騎士談的人數多很多,而且戰斗力也絕對屬于頂尖層次,不然的話北方那些王國騎士團也不可能撐這麼長時間了。

「奧爾迪亞騎士長,這次我就委派你收回北境,同時將那個反叛者的頭顱帶回來;有什麼問題嗎?」巴亞爾看著面無表情的,那位叫做奧爾迪亞的騎士長,說道︰「同時,在這次行動之中,我可以賦予你對獅鷲騎士團的絕對指揮權。」

巴亞爾這句話讓旁邊的各大家族的組長輕輕皺起了眉頭,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這是想要將獅鷲騎士團從核心戰爭區域之中轉移出來?國王陛下難道不擔心法師高塔的威脅嗎?還是說他們兩方已經走到了一起?

想到了這個可能之後,一群老人的眼楮之中瞬間閃耀起了詭異的光芒,雖然平時獅鷲騎士團的指揮權都在這些貴族手中,但是現在這些貴族竟然罕見的一個字也沒有說,就好像默認了巴亞爾的這個決定一樣。

雖然巴亞爾的這個決定一說出來之後議會廳之中的其他小貴族之間想起了小聲的討論聲,但是看到連門羅、梅隆、霍美思等等大家族的首腦都沒有說話,也只能將疑惑壓在了心底;而那個叫做奧爾迪亞的騎士長在听到這個權力大到詭異的命令時表情竟然變也沒有變一下,就好像王國騎士團網些日子在獅鷲軍團前收到的委屈都不存在一樣;輕聲說道。

「謹遵國王陛下的命令。」

說罷,他轉身便離開了議會廳;這看上去足夠稱得上是無禮的行為卻沒有人指責;就好像他們已經習慣了奧爾迪亞這副模樣一樣;但是奧爾迪亞在離開的時候,眼神若有若無的看了高台上的巴亞爾和眾族長一眼,但是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憑他的實力,就算這些老家伙的魔法再怎麼強,也無法瞬間發現自己的視線;奧爾迪亞想到了在自己奉命封鎖崖壁的時候自己和巴亞爾的那番交流他曾經追問過巴亞爾這個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地牢是做什麼的,為什麼在這里自己竟然看到了那些法師無一例外的躺在了這個地方。

而且還變成了一具具沒有了生息的尸體他甚至在里面看到了來自法師高塔的法師的身影。但是最後告訴他真相的,竟然是自己無意之中發現的留了一條命,但是幾乎變成了人棍的獄卒;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就好像想要洗刷掉這個地方的鮮血一樣,也是在今晚,眾人總算發現了一個還留著一條命的家伙。

而身為臨時指揮官的奧爾迪亞自然要親自問問那個家伙這里究竟發生了什麼;結果那個家伙看到摩斯公國的人總算把自己救了出來之後就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樣,把他自己知道所有東西全部都說了出來。

就算奧爾迪亞的政治嗅覺再怎麼不敏銳,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讓別人听見到;可是將其他人支開之後,這個家伙說出來的內容卻讓奧爾迪亞的心情一沉再沉。

他自稱自己是一名「獄卒」,為國王陛下工作,奉命看守一個敵人;而這個地牢一樣的地方所關押的也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的名字剛被說出來之後,奧爾迪亞感覺外面本來就陰沉的天色仿佛瞬間黯淡了下來。

那個被關押的人的名字叫做︰奧蒂利亞•奧托;帝國最後的皇女;十大碑痕中空間碑痕的擁有者;在奧托帝國仍未崩潰的時代時,她甚至擁有一定的深淵長城的指揮權;但是隨著奧古斯都•奧托的死亡,奧蒂利亞也從此失蹤。

但是王域、法師高塔、安納斯公國、深淵長城、克魯斯王國等等等等都沒有放棄尋找奧蒂利亞的行動;起碼明面上眾人是這樣做的。

但是當奧爾迪亞知道皇女大人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被摩斯公國隱瞞著所有人找到,甚至還監禁到了臨時修建出來的地牢之中,就連魔法核心也時刻都在守衛著這片區域;至于奧蒂利亞在這里受了怎樣的折磨看看那些魔法道具上面的血液就知道了。

奧爾迪亞的心中除了憤怒之外,只有殺意;于是他默默地伸出手去將那個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的脖子給掐斷幸好因為當時緊迫的原因,知道有活人的事情只有奧爾迪亞的親衛;在自己向親衛下達了封口令之後就趁著雨夜,將這個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可憐的家伙再次扔在了泥濘的泥土之中。

除了自己的親衛和自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甚至就連欺騙了自己的巴亞爾和那些貴族也不例外;奧爾迪亞離開了議會廳,頭也不回地向軍營走去;他現在需要一個答案。

而這個答案很有可能就在自己將要「攻打」下來的黑薔薇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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