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墨家留在鏡湖醫莊的高手不多,但現在看來出了些意外,不僅蓋聶恢復了戰力,連燕丹也留在這里,高漸離也快要突破宗師,僅憑他們這四人,要想將雪女帶走,恐怕並不容易。
夕顏看著墨家眾人和流沙交手的場景,心中也有些憂慮,于是朝著為首的大司命說道,
「大司命,我們該怎麼做,雖說他們現在是對手,但衛莊和蓋聶都是鬼谷弟子,即使現在大打出手,但要是我們出現,說不定會聯合起來針對我們,不可不防啊」
大司命也是在思索著利弊,她本就有過這方面的考慮,而夕顏的話更是讓她越發重視,不過她此時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要是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什麼也不做,不說緋煙那里過不去,就連她自己也不甘心。
因此,大司命看著夕顏音砂和少司命道,
「我們再等等,看他們分出勝負再說, 要是流沙的人達到目的後就離開, 那我們就可以放心的動手, 要是有什麼變故,那就到時候再決定吧」
夕顏音砂點了點頭, 這的確是目前最適合的辦法,並沒有反對的理由,而少司命則是一如既往的听從大司命的決定, 畢竟兩人搭檔多年,從來都是大司命為主,而她則默默的展開行動。
畫面一轉,蓋聶和衛莊的氣勢都已經達到了最頂峰, 精氣神集中到了極致,兩種虛無縹緲但又截然不同的勢在踫撞著,乍一看去勢均力敵, 似乎攪動了那一番天地。
隨著兩人眼神一凝, 手中長劍泛著冷冽的寒光, 劍氣瘋狂席卷,一黑一白兩條龍影逐漸在兩人身後凝結,這番動靜自然驚動了正在交手的其他人, 他們都默契的停下來,緊張的盯著即將使出絕招的兩人。
然而,異變突生
就在眾人以為他們要動手的時候, 兩人默契的調轉方向,朝著大司命等人所在的地方各自揮出一劍, 只見兩道恐怖的劍光一閃,一黑一白兩條龍影帶著強大的力量呼嘯著朝大司命幾人而去。
「不好」
宗師境界的大司命瞬間感覺到了危險,一聲驚呼後, 瞬間做出反應, 內力瞬間在雙手中凝聚,一只鮮紅妖異的血色爪印就要朝著那兩道龍影打出。
就在大司命出手的那一刻, 少司命也反應過來, 同樣迅速出手,和大司命的妖異不同, 少司命凝聚出一只晶瑩如玉的巨掌, 和大司命相互配合, 一同對上那兩道強橫的攻擊。
兩人配合多年,雖然實力和反應有些差距, 但也能默契的做出最有效的反應,這危險一來,兩人就分別使出自己的絕招,大司命的陰陽血手印和少司命的陰陽玉手印,相互配合著迎向蓋聶兩人的攻擊。
可惜兩人的實力均不如對方,所以並沒有完全攔住,反而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少司命更是因為實力不到宗師而受傷更嚴重,即便有面紗阻擋,但也能看出面色瞬間變得蒼白。
而夕顏音砂兩人也終于反應了過來,他們同樣有著配合的招式,兩人對視一眼,手上動作不停,一陰一陽兩個大印向前推出,這才擋下了蓋聶衛莊的全力攻擊。
這一時的變故讓眾人目瞪口呆,特別是流沙和墨家的人,他們完全搞不清場剛才的狀況,兩個鬼谷傳人的交鋒,本以為就要分出勝負,但兩人卻不按套路出牌,一同朝一個方向攻擊,直到露出了大司命幾人的身影,這時他們才明白這里還有第三方的人隱藏。
其實在剛才大司命幾人來到這的時候,感應靈敏的蓋聶就感應到了些許氣息,不過他一時不確定這是什麼人,因此他暗中將這個消息告訴衛莊後,兩人便在交手中悄然向大司命幾人的方向移動, 在確定了這伙人想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目的後,兩人便借一擊定勝負之名突然向他們出手。
很明顯,這一試探的結果的確令人意外, 只見蓋聶稍稍詫異道,
「陰陽家的人?」
顯然他並沒有想到是陰陽家出現在這里, 他本以為是秦國的羅網,但沒料到是陰陽家的人。
同時,衛莊也是稍顯詫異,畢竟在他的了解中,陰陽家自嬴政登基稱帝之後便低調了許多,在外的弟子也減少了一部分,連大祭司月神也返歸了陰陽家,沉寂兩年又突然出現,他可不信這是為蓋聶而來。
不過,他們兩人雖然不知道陰陽家的目的,但這里卻有知道真相的人,燕丹默默的看了雪女一眼,而高漸離也來到她的身邊,看向大司命她們的眼中帶著警惕,至于作為當事人的雪女則臉色微變,她有預感,大司命她們的目標就是自己。
大司命深深的看了雪女一眼,隨後朝著蓋聶衛莊說道,
「今天領教了兩位的高招,我們來日再會」
說完,便不再理會眾人,一只手稍微扶著少司命,然後便運轉輕功朝著遠處離去,至于夕顏音砂兩人則沒有言語,給了雪女一個眼神之後同樣跟著大司命兩人離開。
衛莊見此,眉頭一皺,
「想來便來,想走邊走,還是留下來吧」
衛莊剛想要阻攔,就被蓋聶喊住了,
「小莊,不要追了」
听到蓋聶的話後,衛莊停下了腳步,目光看向他,只見蓋聶解釋說道,
「陰陽家高手眾多,如今她們目的不明,不宜與陰陽家結仇,別忘了當初那兩人」
衛莊果然停下了,特別是提到‘那兩人’的時候他顯然我盡量手中的劍柄,目光深沉。
見此,蓋聶也松了口氣,他在秦國多年,自然比衛莊了解陰陽家的實力,這沉寂的兩年他們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動作,因此,蓋聶不想因為今天的事情而導致陰陽家的介入。
還有,既然陰陽家能來到鏡湖醫莊,那就證明他們的目的與衛莊無關,他不想讓衛莊惹上這樣一個敵人,今天這樣的教訓也已經差不多了,畢竟他看得出是因為其中一個女子受了傷她們才不得不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