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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東現在很猶豫,到底要不要說實話呢?

剛才林凡的話,確實讓陳大東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那幾個安保威脅自己根本就沒有用了。

他們難不成還能當著林凡的面,收拾自己不成?

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絕對不敢。

當林凡的手下是死人嗎?

既然他們不能威脅自己的生命了,現在的情況就反轉了。

他們該求著自己才對,還敢和自己齜牙?

也就岳曉芳還有點像樣, 知道求自己繞她一命。

陳大東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成了主宰,可以決定別人的生命了。

他望著岳曉芳,道:「她,她確實是不知道的,我和她什麼也不知道,但是那幾個人,我就不清楚了, 他們之前壓著我,不讓我阻止他們殺人。」

這句話說完,岳曉芳不僅沒有開心,反而臉色變得極為慘白。

現在的情況,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自己根本不可能月兌離這幾個安保獨善其身。

畢竟安保們又不是聖人,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會放岳曉芳一馬。

他們不僅不會放了自己,反而會想方設法的月兌自己下水。

陳大東不知道,自己自作聰明的一句話,直接毀了岳曉芳之前所有的努力。

岳曉芳氣啊,恨不得直接撕爛了陳大東的嘴。

果不其然,陳大東的話音落下,那幾個安保立刻做出了回應。

他們瞪著陳大東道:「你不要胡說八道!這件事我們也是冤枉的,如果我們不是冤枉的,那岳曉芳也跑不了,你也跑不了!」

听到這話,陳大東臉色一變, 自己沒辦法證明自己是冤枉的。

而且確實是自己把張處長給迷暈的。

剛才光顧著得瑟了,竟然把這麼重要的問題給忘了。

要是那幾個家伙一口咬定自己也是知情的,自己根本就沒辦法證明自己。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林凡靜靜的看著他們狗咬狗。

之前林凡還想著從內部瓦解他們,設計點什麼計謀什麼的。

現在看來,林凡完全就是想多了。

不用他出手,這幾個家伙自己就已經開始內訌了。

自己就只需要靜靜的看著他們,看著他們耍猴戲就夠了。

陳大東也是想到了自己剛才的話有些缺心眼了。

想往回找補,便開口道:「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但是從他們的表現看,應該是不知情的。」

剛還說自己想救人的時候,被這幾個家伙給攔住了。

現在卻推翻了自己剛才說的話,說他們不知情了。

這種鬼話,說給誰听誰會信呢?

而且這多少有些不尊重林凡了,把林凡當成傻子看待呢。

林凡冷聲道:「陳大東,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個傻子?」

听到林凡這麼說,陳大東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不見。

陳大東雖然和林凡沒見過幾面,可是從林凡來電機廠後。

電機廠能有這麼大的變化,就可以知道。

林凡這個人,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這樣的人, 自己竟然不知道死活的和人家撒謊。

撒謊也就算了,還撒的這麼扯澹,把人家當傻子。

自己真是找死的很。

陳大東臉上帶著恐懼, 對林凡道歉道:「沒有,我,我怎麼敢廠長,我剛才說錯話了,我說錯話了。」

林凡撇撇嘴,道:「說錯了?這個時候是你隨便說錯的嗎?把你知道的給我老實的交代出來,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听到林凡的威脅,陳大東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就在林凡威脅他的前一秒,陳大東還在想著怎麼撒謊。

可是在林凡說完後悔兩個字後,陳大東覺得,自己不能撒謊了。

什麼岳曉芳,什麼安保,什麼陳副廠長,都去死吧。

陳大東現在只想自己活著就行了。

其他人死不死,和自己有什麼關系。

想到這里,陳大東就想開口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

那邊的岳曉芳可能發現了陳大東的變化。

她知道,絕對不能讓陳大東說實話,否則自己幾個人肯定就完了。

岳曉芳搶先一步開口道:「廠長,廠長,陳大東已經燒湖涂了,您看他前言不搭後語的,您有什麼想知道的,問我吧。」

說著話,岳曉芳不停地向幾個安保使眼色。

意思是讓他們趕緊想辦法,讓陳大東閉嘴。

可是那幾個安保,你讓他們干壞事可以,讓他們打人可以。

可是讓他們想辦法,那不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嘛。

幾個人雖然接受到了岳曉芳的示意,可是奈何沒本事啊。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眼神一橫,計謀不行,來硬的吧!

雖然這里林凡的手下很多,但是突然襲擊,林凡的手下應該反應不過來。

只不過幾人剛想動手,有一個人比他們更快。

只見到之前一直昏迷的陳副廠長突然暴起,向著陳大東的方向就跑了過去。

昏迷的陳副廠長突然起來,確實讓所有人都沒想到。

包括饒有興趣看岳曉芳表演的林凡都沒想到。

只見陳副廠長狀若瘋魔,向著陳大東就沖了過去。

陳大東站的位置在窗戶邊,看陳副廠長這個樣子,是要抱著陳大東一起跳樓。

沒錯,陳副廠長確實就是這麼想的。

陳副廠長快死了,雖然離死亡還有段距離。

但是按照現在的情形看,也不遠。

只要大家咬定了是他主使,那最後他不是病死,就是槍斃。

反正最後都是難逃一死。

人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是陳副廠長不一樣。

他想拉一個墊背的,順便惡心一下林凡。

陳大東就是個完美的人選。

只要干掉他,那最後只要岳曉芳他們一口咬定,是自己唆使的他們。

這罪名他們就不用承擔了。

到那個時候,林凡想干掉岳曉芳他們,可是證據又不足,只能干生氣。

想到那個時候林凡生氣,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陳副廠長打心里那麼痛快,所以,陳大東必須得死,他不死,自己最後惡心林凡的計劃就流產了。

另外,他想自己死,不想死在林凡的手里。

這樣還能氣一通林凡,讓他無處可以發泄。

只不過陳副廠長有些想當然了。

他們所在的位置在二樓。

哪怕他真的把陳大東抱著推下樓,陳大東死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哪怕陳大東就那麼背,死了,岳曉芳他們也跑不了。

陳副廠長之前的計劃,確實會給林凡帶來一些小麻煩,

可是也就是小麻煩罷了。

林凡但凡願意,這件事根本都響不起一絲水花。

畢竟公安系統都是他的人,他想截留下那份遺書,簡直不要太簡單。

就像現在,遺書其實就在林凡的手里。

所以陳副廠長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注定失敗了。

至于後邊想惡心一下林凡,那他是想多了。

林凡雖然沒想到陳副廠長會突然暴起,抱著陳大東跳樓。

但是不代表林凡反應不過來。

想這麼就死了,真是想的美。

就在陳副廠長以為自己的計劃就要成功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騰空而起。

自己好像被什麼給抓起來了一樣,飄在空中。

陳副廠長一轉頭,發現林凡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那種嘲諷,深深的刺激了陳副廠長那顆脆弱的心髒。

太嘲諷,太刺激了!

陳副廠長這輩子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不,受過,上一次,也是林凡這麼嘲諷自己。

陳副廠長那個恨啊,恨不得現在就直接弄死林凡。

可是他沒有那份能力。

想惡心一下林凡都辦不到,更別提弄死林凡了。

林凡滿臉笑意的道:「陳副廠長,你這是要做什麼啊?有什麼想不開的嗎?「

陳副廠長冷哼了一聲,人在空中飄著,卻依舊硬氣的道:「我願意,你管得著嗎?」

林凡笑了笑,道:「怎麼管不著,你死了,我去哪找樂子?」

自己就是他一個找樂子的玩具嗎?

陳副廠長听到這里,想死的心更加的濃厚了。

自己為什麼剛才沒有自殺成功呢?

如果自殺成功了,就不用受林凡這樣的侮辱了。

現在自己被他拎在手里,那真是要多丟人有多丟人。

還要經受林凡言語上的侮辱。

陳副廠長瞪著林凡,開口道:「你別狂,早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林凡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道:「你這樣的狗東西都不遭報應,我遭什麼報應!」

陳副廠長依舊堅定的咒罵著林凡,什麼難听的話都從他的嘴里說了出來。林凡听的著實有些心煩。

這麼長時間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罵。

這個陳副廠長真真是想找死!

林凡狠狠的把陳副廠長扔向了邊的牆上。

只听到砰的一聲,陳副廠長重重的砸在了牆上,激起了一堆的灰塵。

牆體也被他砸的掉灰。

林凡沒下死手,這麼就讓他死了,那真是便宜他了。

所以這一下,只會讓陳副廠長疼,卻不會死。

陳副廠長從牆上滑落,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疼的他冷汗直流,卻一聲慘叫也沒有發出。

林凡點點頭,這老東西,真是恨自己入骨了。

林凡很清楚自己這一下,會有多疼。

正常人如果挨了這麼一下,早就哭爹喊娘了。

而陳副廠長為了不在自己面前丟人,竟然硬生生的忍下來了。

這得是多恨自己,才能做到這個地步。

不過他不張嘴就行,林凡也不在意他喊不喊。

只要他那張臭嘴閉上了,就比什麼都強。

此時的陳大東已經傻了。

他感覺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要不是林凡救他,他這條命就算是交代了。

然後又看到陳副廠長被林凡像丟垃圾一樣,丟出去了。

陳大東對林凡的尊敬,已經溢出胸膛了。

他站起來,然後撲通一聲,又給林凡跪了下去。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林凡說道:「廠長,廠長,您老人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您就是我親爹啊廠長!」

林凡听到這話,心里那個膈應啊。

你佔老子便宜呢?有你這麼一個丑兒子,老子得自殺!

林凡一腳踢在陳大東的身上,道:「給老子閉嘴,再敢說我是你爹,我把你屎給你打出來!」

陳大東听到這話,二話沒說,趕緊扇了自己一巴掌,道:「您瞧我這破嘴,您是神,您是無所不能的神!」

听著陳大東沒完沒了的吹噓著自己,拍著自己的馬屁。

林凡趕緊揮手阻止他,不阻止他,他可能要拍一天。

看到林凡揮手,陳大東趕緊住嘴,道:「廠長,您想知道什麼,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凡點點頭,道:「那你就把到底發生了什麼,說一遍吧。」

陳大東點了一下頭,就想把自己知道的告訴林凡。

那邊的岳曉芳趕緊開口阻止道:「陳大東,你好好說,別胡說八道。」

言語中多少有些威脅的含義在里面。

不過也正常,狗急跳牆。

現在岳曉芳他們的命運就掌握在陳大東的手里。

一旦陳大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他們就沒法再狡辯了。

林凡冷冷的看了岳曉芳一眼,道:「怎麼,當著我的面威脅人嗎?你也配?」

听到你也配三個字,劉光輝很合事宜的走上前,扇了岳曉芳一巴掌。

岳曉芳被扇的眼冒金星,直接趴在了地上。

林凡不在理會岳曉芳,轉頭對著陳大東道:「行了,麻煩沒了,你可以繼續說了。」

听到這話,陳大東點了一下頭,開口道:「這件事,是陳副廠長策劃的,不過他們都參與了。「

說著話,陳大東把手指向了其余的幾個人。

幾個安保見陳大東用手指自己,都開始搖手,想否定這件事。

可是否定又有什麼用,林凡能信嗎?

林凡鼓勵道:「繼續,還有什麼,繼續說。」

陳大東開口道:「我是真的不知道,直到他們想殺人了,才告訴我,那個時候我想阻止,可是那幾個家伙,壓著我,不讓我動,最後他們把張處長搬上樓,給扔了下去!」

這就順了,果然和林凡猜想的差不多。

張處長是被人扔下樓的。

一邊趴在地上的岳曉芳滿臉怨毒的盯著陳大東。

已經沒有撒謊的可能了,所有的實話都被陳大東給說了。

岳曉芳恨聲道:「陳大東,你個王八蛋,你怎麼不知道了?明明是你把張處長叫出來,然後也是你迷暈的張處長,現在你想把自己擇出去,想的美!」

當初怕陳大東事後反悔,把他們這些人賣了,所以才讓他去毒暈張處長。

現在看來,這步棋走對了,至少可以拉著陳大東一起死。

陳大東听到岳曉芳的話,臉色變成了醬紫色。

這是他最怕的地方了,也是他之前猶豫要不要說實話的地方。

因為確實是他迷暈的張處長。

張處長的死,和他月兌不了干系。

陳大東滿臉憤怒的道:「是你們騙我,說是要教訓一下張處長,我才會動手的!」

岳曉芳不屑的道:「騙你,騙你不會不做嗎?你不是還是做了嗎?」

陳大東無言以對,他確實後邊妥協了。

而且收拾人家張處長一頓,就不是犯罪了嗎?

不過收拾一頓,又不是殺人,罪過沒有那麼大。

陳大東不是傻子,什麼罪過大,什麼罪過小,他還是清楚的。

因此他沒回答岳曉芳的話,反而對著林凡道:「廠長,您要相信我,我沒有想過要害死張處長的,我就是想教訓他一頓,因為他不給我應得的好處。」

林凡哦了一聲,道:「他應該給你什麼好處啊?」

陳大東開口解釋道:「之前葉星那件事,那是我舉報的,我作為舉報的人,本應該得到獎勵的,可是張處長卻不給我!所以我才想教訓他。」

林凡點點頭,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被他們利用了,才會配合他們的是嗎?」

陳大東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一樣,道:「是啊廠長,就是這樣,我沒有想過真的要把張處長怎麼樣。」

一邊的岳曉芳見林凡似乎被說動了,趕緊開口道:「林廠長,您別听他的,他一開始就知道計劃是什麼,我們特意問過他願不願意做,他自己願意的。」

說道這里,岳曉芳看向了另外幾個安保,道:「你們說是不是?」

幾個安保趕緊點頭,道:「是,他從始至終就知道。」

陳大東見眾人開始聯合攻擊他,他趕緊開口道:「沒有,我從來沒有,你們不要想騙廠長!」

岳曉芳一口咬定道:「沒有,怎麼可能沒有,明明是你欺騙廠長。」

林凡倒是不在意誰騙了自己,反正現在該知道的他都已經知道了。

至于陳大東可不可以月兌罪,那是他自己的事。

和林凡沒有任何的關系。

哪怕陳大東在自己這說的再怎麼清楚,下再多的誓言,也沒用。

這東西將就證據的。

以目前的證據和證人看,陳大東跑不了。

陳大東著急的道:「你們這群王八蛋,你們是一伙的,你們欺負我?」

說著話,陳大東爬著來到了林凡的身邊,哭泣著道:「廠長,您得為我做主啊,他們冤枉我。「

林凡聳聳肩,道:「我也沒辦法,你需要自己證明你自己無罪,我又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听到林凡的話,陳大東整個人都蒙了。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林凡不是應該十分的信任他了嗎?

怎麼現在感覺林凡像是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了,要拋棄自己了?

陳大東想到這里,渾身一哆嗦。

他不敢往後想,要是林凡真的不管他,那還哪有他的活路了。

陳大東抱著林凡的大腿道:「廠長,您不能這樣啊,您千萬不能這樣啊!您不管我,我就必死無疑了!」

林凡笑呵呵的道:「怎麼可能,你不是說你是冤枉的嗎?你要相信公安,他們會調查清楚的。」

林凡的話,完全就是敷衍。

如果真的讓公安來調查,那陳大東被抓進去,那是肯定的事。

誰讓他用乙醚迷暈了張處長,才導致張處長死亡了。

陳大東不知道這點,心里還覺得林凡說的對。

他對著岳曉芳道:「听到了嗎?公安會還我清白的!「

岳曉芳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陳大東到底怎麼回事,她心里倒是非常的清楚。

不過她相信,只要自己幾個人,一口咬定了陳大東做了這件事,那他肯定跑不了。

什麼公安調查啊,難不成公安還能調查別人的心理嗎?

任何東西都得講究證據,陳大東這個缺心眼,明顯是被林凡給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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