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一覺睡到天亮。街面上人來人往，整個襄陽城早就熱鬧了起來。
「這一覺睡得舒服。」
楊凡從石棺里出來，有些驚訝。
自從可以進入深度睡眠以來，楊凡的生物鐘就非常穩定。每天只需要睡三個小時左右，就會醒來，並且可以保證一整天的精力充沛。
而昨晚，楊凡足足睡了九個多小時。
不過。這一覺睡得實在是舒坦。現在大腦思維無比清晰，渾身充滿了力量。
「我這是進入了活死人的狀態啦？」楊凡感覺自己和以往有點不一樣，懷疑是不是進入到了「活死人」的精神狀態。
隨後一想，真理系統沒有任何反應，那就是肯定被達到「活死人」的標準。
但肯定的是，楊凡離開活死人的狀態，更近了一步。
楊凡輕輕地拍了拍石棺，說道︰「生活還是需要一點儀式感。睡進棺材里，我算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
儀式感，在某些時候其實是非常重要。
就像是穿著睡衣睡褲，人一整天的精神狀態就會顯得慵懶散漫。可要是穿上了正裝，很快就能進入到工作的狀態。
要說最隆重的儀式，那就是皇帝帶領著朝廷的文武百官祭天。祭天的時候，那種莊嚴、那種虔誠、那種對上天的敬畏，是平時絕對達不到的精神狀態。
楊凡的臥房，就連沒有床，沒有衣櫃，只有一口石棺。臥房里沒有任何秘密，因此楊凡的臥房只有門框，沒有安裝大門。
陸無雙的小腦袋出現在了門框邊，說道︰「先生，你醒了啊。師父已經做好了早飯。」
陸無雙一心想要拜楊凡為師。
楊凡可是一條粗大腿。要抱大腿，當然是要抱最粗的那一條。但楊凡沒有收她，平時會教她和洪凌波一些學問。
陸無雙就叫楊凡先生。
陸無雙學習，比李莫愁和洪凌波更專注，更用心。因為她知道，想要改變命運，就必須要抓住機會。
以陸無雙的求學態度，十年以後，說不定她的武功修為就可以達到李莫愁的層次。
楊凡說道︰「小雙兒，走吧，我們去吃早飯。」
李莫愁做好了早飯，正在院子里練劍。見到楊凡，李莫愁收了劍，說道︰「怎麼現在才起床？」
楊凡說道︰「睡覺睡到自然醒。躺在棺材里，睡得深沉了一些。」
李莫愁說道︰「睡棺材，還有如此功效？改天，我試一試。」
楊凡說道︰「你在古墓里生活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感覺。現在睡棺材，毫無意義。你剛才的劍術練得不錯，動作招式很標準。可惜，你只是追求快，就是走入了邪路。你現在還沒有到求快的地步，你要做的是慢，是穩，然後才是快。還有，你下次練劍，要用木劍，我怕你的劍不穩，傷了人。」
楊凡一直不講境界，只講技藝。
無論是練武術，還是做其他的事情，其實都是技術層面的問題，和所謂的境界無關。
要說什麼是境界？楊凡覺得，穩，就是一種境界。越是穩，境界就越高。
吃過了早飯。
神醫館正式營業。
醫術，是救死扶傷的技藝。醫術高明的醫者，都有著大醫情懷。
楊凡當然也有救死扶傷的情懷，但是這種情懷並不重。
畢竟，楊凡是一個極為理性的人，一般不談情懷，不談境界。醫術在楊凡的眼中，是一種謀生的手段。把醫術提升到醫國治國的層面，就顯得有些假大空。
做人，還是實際一些好。
楊凡的神醫之名已經打了出去。
神醫館一開館，就有病人上門。楊凡收費，有一個標準，收取病人家產五分之一左右的財富。普通的窮苦百姓來看病，可能只需十幾文錢。富人來治病，那收費就相當高了，幾百了銀子至上萬兩銀子不等。
總之一句話，越是富裕的老爺員外來治病，收費就越高。
…………
李員外是襄陽城有名的富戶，家財萬貫，有些為富不仁。李員外有四個女兒，就是沒有兒子。
李員外做夢都想要一個兒子來繼承家業。
上個月中旬，李員外剛娶了第九房小妾。只是李員外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再加上年紀大了，房事更是力不從心。
楊凡的神醫館，李員外當然早就听說，可是他沒有去接受十天的免費治療，而是選擇了觀望。
免費治療？他李員外是缺錢的人嗎？
不稀罕。
當得知被楊凡治療的病人全部康復，李員外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決定，今天就去看病。
李員外帶著兩個僕人和新娶的小妾來到神醫館。
李莫愁面帶微笑地將李員外迎接進去。她今天的笑容，比起昨天要真誠一些。但是在楊凡看來，還是有些假。
想要李莫愁發自內心地笑，怕不是那麼容易。
李員外坐到楊凡的面前，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的情況，最後，只是說了一句︰「神醫，我想要個兒子。」
楊凡看了一眼身體虛胖的李員外，又看了看旁邊的小妾。
李員外起碼有五十歲了，而他的小妾只有十三歲左右。真是禽獸不如的老家伙，竟然禍害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
可是這樣的情況，在大宋是合理合法。
女子十二歲就可以嫁人。至于男人娶小妾，只要有銀子，就算是八十歲老翁，都可以娶十二歲的小姑娘來沖喜。
楊凡給李員外把了脈，一臉溫和地說道︰「李員外，你年輕的時候縱欲過度，現在年紀大了還不節制，你這輩子想要兒子，有些困難。」
李員外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說道︰「楊神醫，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楊凡說道︰「辦法呢，到不是沒有。只不過治療的時間可能會有點長，而且需要很多銀子。」
李員外連忙說道︰「銀子有，銀子有。只要能讓我有兒子，我可以給神醫一萬兩銀子！」
楊凡說道︰「李員外，銀子的事情，咱們先不談。我們先聊一下治療身體。在治療期間，你可一定要听我的，否則，你這輩子就別想再有兒子。」
李員外是個大財主，家里有多少財富，楊凡還不知道。沒有調查清楚李員外的家底，楊凡當然不會冒然收費。收費少了，是自己吃虧。
李員外說道︰「楊神醫放心，你的話我一定听，一定听。」同時，李員外的心中想著，楊神醫果然是世外高人啊，給自己治病，竟然不先談銀子。是個好人。
陸無雙從外面跑進來，一臉焦急地對楊凡說道︰「先生，師父和黃蓉女俠打起來啦。您快去看看。」
李莫愁和黃蓉在陸家莊就大打出手過了，二人本就有恩怨。現在見面，又打了起來，一點都不奇怪。
楊凡說道︰「小雙兒，她們誰贏了？」
陸無雙說道︰「好像是師父佔了上風。」
李莫愁的武功其實和黃蓉差不多，但是經過楊凡的指點，李莫愁的武功有了精進。再和黃蓉交手，李莫愁佔據上風是情理之中。
楊凡不慌不忙，笑著說道︰「別著急，讓她們接著打。我先給李員外開方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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