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洪凌波、陸無雙，跟在馬車後面。李莫愁是一臉的不甘心，不情願，但事已至此，只能做楊凡的丫環。
當然啦，李莫愁也可以拒絕。只不過其後果可能會很嚴重，說不定楊凡真的會殺了她。
想到楊凡那一拳，李莫愁心有余悸，不敢有逃跑的心思。
別看陸無雙只有七歲，但是她嘴巴甜，又識時務。
哪怕李莫愁這個女魔頭是仇人，陸無雙為了活命，也會哄著她。李莫愁現在沒了殺陸無雙的心思，反而收下她為弟子。
陸無雙心中暗道︰「馬車里的那個俊俏公子，武功比女魔頭還要厲害。哼，以後有了機會，我一定要討好他。到時候，女魔頭和洪凌波就不敢欺負我了。」
楊凡坐在馬車里說道︰「老余，慢一點。」
老余說道︰「東家，速度已經很慢了。再慢，天黑之前咱們肯定到不了終南山。」
楊凡笑著說道︰「沒事兒，咱們不著急。我那個丫環有傷在身，怕她跟不上。」
老余嘿嘿一笑，說道︰「東家，您真是好福氣，趕路都能收這麼一個漂亮的丫環。我老余雖說不算走南闖北，但也去過不少地方，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就像是仙女一樣。可惜，就是脾氣大了點，凶巴巴的。」
李莫愁十六歲出古墓，遇到了陸展元，十年後前往陸家莊滅陸家。
此刻，李莫愁不過二十六歲，正直風華正茂，青春靚麗。
古墓派的武功，本就有養顏的效果，李莫愁的相貌比她的真實年紀，還要小兩三歲。
說李莫愁傾國傾城，可能有點夸張，但是她絕對是萬里挑一的美女，比起後世那些女明星要漂亮有氣質多了。
顏值即正義？
楊凡也不能免俗，真要是殺了李莫愁，覺得有些可惜了。
…………
黑夜來臨。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能露宿。好在是漫天星光，不會下雨。
老余給馬送了點豆子和草料，又升起了篝火，拿出馬車上的鐵鍋燒開水。
干糧倒進鐵鍋，很快就有香氣飄散在空中。干糧是五谷雜糧、干果、肉干、蔬菜混合在一起。
老余準備留一些干糧。
楊凡說道︰「老余，把干糧都煮了。明天咱們就到目的地，還留著干糧做什麼？」
老余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李莫愁，只見她正在啃堅硬的面餅。
老余點了點頭，把干糧全部倒進了鐵鍋里。東家就是心善，怕那姑娘餓著了。
干糧一鍋煮，黏糊糊，像漿糊，讓人沒有食欲。食物的品相，不是楊凡追求的，他注重的是營養。
老余給楊凡盛了大碗「漿糊」，又準備給李莫愁盛飯。
楊凡說道︰「老余，你自己吃飯，不用管她。」
老余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東家。」
楊凡看了李莫愁一眼，說道︰「馬車上有碗筷，自己過來盛飯吃。李姑娘，你不會是要我把碗筷遞到你的手里吧？記住你的身份，你現在是我楊凡的丫環。還有，你們兩個小家伙也自己盛飯。」
陸無雙和洪凌波聞到香味，早就在吞咽口水。楊凡喊吃飯，她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李莫愁。
潛意識里，她們還是畏懼李莫愁。
李莫愁說道︰「我自己帶了干糧，不用你假惺惺。」
楊凡說道︰「你那餅子，比石頭還硬。你受了內傷，五髒六腑需要休息，你吃堅硬的食物，只會讓你傷勢更加嚴重。你要是不想內傷早點痊愈，就啃你的面餅吧。」
李莫愁說道︰「你懂醫術？」
楊凡說道︰「略懂一二。治好你的內傷，還是可以辦到。」
李莫愁放下了矜持，從馬車拿出碗筷，盛了一碗「漿糊」吃起來。嗯，看著惡心，但味道不錯。
陸無雙和洪凌波也跑過來盛飯開吃。
李莫愁吃飽了肚子，感覺渾身暖洋洋的，有了點困意。受傷的人，容易犯困。
內傷要愈合，犯困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楊凡說道︰「夜間寒氣重，你去馬車里睡吧。晚上我來守夜。」
李莫愁這次沒有再猶豫，點了點頭，直接進了馬車。
…………
早上醒來，李莫愁感覺自己的傷勢沒有加重，精力也比昨天好一些。
李莫愁昨晚睡得特別香甜，這是她多年以來，睡得最香的一晚。
李莫愁表面上凶悍，心狠手辣，是個女魔頭，但心里其實沒有一點安全感。昨晚有楊凡這位高手守夜，她潛意識里覺得安全，不用擔心受到傷害，自然就睡得香。
楊凡的聲音傳來︰「醒了啊。醒了就來喝藥。吃完早飯，還要繼續趕路，咱們今天一定要趕到全真教。」
草藥，是楊凡昨天晚上去采集配制的，對治療內傷有奇效。
李莫愁下了馬車，眼神一閃，內心深處有點觸動。
楊凡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表情變化，一臉平靜地說道︰「別感動。你是我的丫環，我當然要把你治好。只有你的傷痊愈了，才能端茶倒水伺候我。」
李莫愁冷哼一聲，對楊凡存在的那一絲好感，立刻沒有了。
想當年，陸展元對她也是關懷備至，甜言蜜語，可是最後如何，還不是薄情寡義，忘恩負義。李莫愁暗道，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下午。
楊凡帶著李莫愁、老余、洪凌波、陸無雙，來到了全真教重陽宮大殿。
丘處機、孫不二、郝大通等人，帶著全真教的弟子們正在大殿里和楊凡對峙。
老余站在旁邊，小腿發顫，心里害怕到了極點。
李莫愁有些幸災樂禍，她是巴不得楊凡和全真相互拼殺。
跟全真教的眾人的氣勢相比，楊凡一人絲毫不落下風。
楊凡氣定神閑地說道︰「怪不得王重陽真人過世以後，全真教就一代不如一代。剛才那個叫趙志敬的家伙，趾高氣揚，傲慢，偏見，還出口傷人，哪里像出家修道之人的樣子？全真教就是這麼教弟子接人待物的嗎？」
……
李志常前往馬鈺閉關的地方︰「掌門師伯，重陽宮來了位楊凡公子，想要和咱們全真教論道，交流修行心得。只不過，赤練仙子李莫愁也在楊凡的身邊。」
王重陽過世之後，就是馬鈺接任了全真教的掌門。
全真派二代弟子當中，長春子丘處機的武功最高，但是馬鈺在修道上更有天賦。
馬鈺說道︰「志常，你說的那位楊凡公子，真的是要來全真教論道？那位公子多大年紀？」
李志常說道︰「回掌門師伯的話，那位楊凡公子二十來歲的樣子，很年輕。不過，此人武功很高，趙志敬師兄被他一拳打傷了。」
馬鈺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為何會動手？是楊凡先動的手嗎？」
李志常搖頭說道︰「不是。是趙師兄拔劍先動手的，楊凡公子被迫還擊。」
馬鈺說道︰「走，我們去重陽宮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