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掀起褲腳，拔出了綁在小腿上的兩把匕首。
玉真子既然參戰了，那麼楊凡就不再赤手空拳。有匕首在手，楊凡的殺傷力會提升數倍。
不知道鰲拜的刀槍不入神功，還能不能抵擋住楊凡的匕首攻擊？
見到楊凡拿出了匕首，鰲拜的臉色微微一變。
鰲拜的武器是狼牙棒。
狼牙棒是攜帶不方便，只有在上戰場的時候，鰲拜才會使用。來大明境內，他可沒有帶著狼牙棒。
能不能抵擋住楊凡的匕首，說實話，鰲拜沒有一點把握。
人，沒有把握的事情，一般就不會做。
但鰲拜太過于自信，他決定試一試。
「不要浪費時間。」楊凡說道，「咱們接著來吧。」
進入了搏殺的第二階段。
楊凡計劃在這個階段，干掉玉真子和鰲拜。
楊凡沖向了鰲拜。
他要給二人造成一種錯覺，認為自己先對付鰲拜。
鰲拜沒有武器，按照常理來說，是要好對付一些。但是真實情況，未必就是這樣。
心理學，讓楊凡更加了解了人性。
雖然楊凡不知道玉真子和鰲拜的心中所想，可是他根據對方的動作、語言、神態等表現出來的信息，來判斷二人的心理變化。其準確概率，可以達到八成以上。
楊凡的動作和表情，都非常自然，就相當于給了玉真子和鰲拜一些心理暗示。這種心理暗示，是潛默化的，無聲無息。
鰲拜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來應對楊凡的匕首攻擊。
同時，玉真子的長劍如靈蛇吐信，向楊凡攻來。
玉真子覺得，楊凡面對自己的長劍攻擊，肯定要避開。
可惜，玉真子的預判錯誤。
楊凡沒有避開，而是一心二用，兩把匕首分別攻向了鰲拜和玉真子。心靈入定，楊凡要做到一心二用，並不困難。
一寸長，一寸強。
一寸短，一寸險。
長劍，比匕首更佔優勢。不過是要在正常的情況下。
楊凡把匕首投擲了出去，直襲玉真子的面部，玉真子回劍格擋。
就在這個時候。
投擲出去的匕首，突然向楊凡飛了回去，玉真子一劍揮空了。玉真子臉上出現了驚訝愕然，使其手中的動作僵了一下。
就這麼一個輕微的停頓，被楊凡抓住了機會。
匕首再次憑空飛起，扎在了玉真子的大腿上。
玉真子厲害的是劍術，他可沒有鰲拜那樣的防御能力。
啊……
玉真子慘叫了一聲。現在，他終于看到，楊凡的匕首刀柄上，居然系著一根細長的絲線。這根細線，讓匕首有了空中折返的效果。
匕首，是常規兵器，卻被楊凡改造成為了索鏢和流星錘之類的詭異兵器。
詭異奇門兵器，難練，不好控制，玩兒不好，不但傷不到敵人，可能還會傷了自己。
可是一旦把索鏢、流星錘、九節鞭這樣的奇門兵器玩得出神入化，那殺傷力就比刀劍更強。
楊凡一拉細線，匕首返回到了手中。
玉真子捂著傷口。
「楊凡，你真卑鄙。」玉真子一臉憤恨，「你和木桑說我是小人。你才是真正的卑鄙小人。」
楊凡說道︰「我從來就沒有說過自己是君子。君子可以欺以其方。我這輩子，怕是都做不了君子。玉真子，你現在受傷了，跑不掉。」
楊凡想要再次攻擊，打算一舉擊殺玉真子。
可是，鰲拜的反擊到了。鰲拜的攻擊，比歸辛樹要猛烈數倍。
楊凡只能暫時放棄玉真子，應對鰲拜的攻擊。
握緊匕首，楊凡渾身的筋骨肌肉一起發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楊凡避開了鰲拜的拳頭，匕首扎進了鰲拜的腰間。
腰部，只有一根脊柱，不像胸膛有骨骼保護，防御力肯定要弱一些，是屬于要害部位。
鰲拜防御力強，可畢竟不是鐵打的身體。就算是真正的鐵板，都會被楊凡這一刀扎穿，更何況是血肉之軀。
拔出匕首，楊凡在地上一滾，再次避開鰲拜的攻擊。
楊凡說道︰「鰲拜，看來我是對的，你並不是刀槍不入。只要攻擊到了要害，一樣能要了你的性命。」
鰲拜捂著傷口，死死地盯著楊凡。
「不可能。」鰲拜說道，「你怎麼可能殺得了我。我是巴圖魯，是旗人的第一勇士。」
楊凡說道︰「我過目不忘，早就看破了你的武功路數，再說了。我的力量速度，搏殺技巧，都在你之上。殺你，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楊凡坐到凳子上，端起茶壺，直接痛飲。
剛才的廝殺，是精神意志和體能的巔峰對決，搏殺的時間不長，但是消耗的體能和心力，是非常大。
楊凡以一敵二，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消耗掉了八九成的體能，有些心力憔悴。是真的累了。
玉真子和鰲拜還想拼死反撲。
楊凡說道︰「你們最好別亂動，還能多活一些時間。傷口雖小，可是會流血，你們再劇烈運動，氣血運行加快，鮮血會更快流出。人的血液，是有定數的，你們要是不怕死，可以繼續和我打。我倒要瞧瞧，你們有多少鮮血可以流？」
玉真子見傷口流血不止，臉色大變，眼中帶著驚恐道︰「楊凡，你竟然下毒！你用下九流的卑劣手段，你不配做一個武林強者。」
楊凡說道︰「不是毒藥。我只是在匕首上添加了一點活氣血的藥粉。藥粉沾染了傷口，就會讓人流血不止。武林強者？我楊某人從來就沒有承認過自己是一個武者。真要論殺人手段，一場戰爭，可能就讓數萬軍人死亡；一場瘟疫，就能讓數十萬，甚至數百萬人死亡。武功殺人，和這些手段比起來，實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面。」
楊凡配制出來的藥粉，泡酒喝，可以活氣血，算得上一種補藥。對氣血衰敗的老年人，有諸多好處。
可是活氣血的藥，對玉真子和鰲拜來說，就是致命的毒藥。
楊凡練習格斗術，只是為了提升身體素質，遇到危險能有點自保能力，而不是為了殺人。
殺人的手段何其多啊，為什麼非要用武術刀劍呢？
朝廷里的那些玩弄陰謀詭計的大臣，論殺人手段，比起江湖武林中武夫，高明太多了。但是他們都不懂武功，只是文弱書生罷了。書生殺人，是不見血的。
鰲拜知道自己這次怕是走不掉了，將會死在南京。
「哈哈……楊凡，你小子和大明的其他人不一樣，不講仁義道德，手段凶殘詭異，沒有規矩。我們是同一類人。」鰲拜說道。
楊凡笑著說道︰「仁義道德，我當然有。不過，我心中的仁義，不是給敵人的。鰲拜，我們不是同一類人，至少，我沒有想過要奴役別人。而你們，卻是要讓天下所有人都做奴才。我打死你，不是私人恩怨，只是因為我不想做包衣奴才，不願意被後金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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