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界」的多樣性，秦某人其實猜到了，也推演到了。
但是，連夢都可以具現，這就離譜好嗎？
「都說要實現夢想，爺萬萬沒想到啊，這個實現，居然是真的實現！」
這尼瑪可是比什麼「我思故我在」牛逼多了，幾近「言出法隨」，雖然沒到那個地步，需要醞釀，需要積累。
可是，當一只大雕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轉世重修，于是就真的分離出一個「自身」，下凡轉世重修……
這合理嗎？！
這很合理。
超凡的世界里面尋找真實的邏輯，這才是不合理。
秦昊並沒有用穿越前的慣常來套超凡，因為他也開掛了。
「這個‘吞天大聖’，有點東西的。」
原本秦某人的「追溯」，是根據「黑風大聖」的過往記憶，找到了「吞天大聖」，畢竟，他們是「七大妖仙」之一，就算不是朋友，那起碼也是跟九大神朝不對付。
敵人的敵人，是可以成為同盟的嘛。
然後從這個方向上去「追溯」，結果發現大雕王的源頭，居然就是一只沒有化形的萬年大雕。
而且遠不止萬年，而是大玄神朝立國以來，這頭大雕，被人在大玄神朝的最高峰上，發現了。
互不打擾，兩不相干，大雕繼續風吹日曬地冥想，大玄神朝則是東征西討擴大版圖。
「這其中有幾個重要信息。」
有了「虛空渦輪陣列」，秦昊抓住了重點，「大雕王本雕，大玄神朝這個九大神朝之一，還有境內的最高峰。」
最高峰現在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大玄神朝開國之前，這個最高峰，已經存在。
那麼，問題來了，大雕王是在大玄神朝開國之後出現在最高峰的，還是在開國之前呢？
按照傳說，有兩個時間點，一個是五萬載風雲色變；一個是七萬年雄踞山巔。
不管是哪一個，都是大玄神朝建立之後，人們的口口聲傳。
五萬年這個，是大玄神朝的民間傳說版本，五萬年，大概就是普通仙人的正常「很久很久以前」，畢竟，鬼仙沒有外力，自身壽數，就是一萬年。
所謂「萬壽無疆」，說的就是成仙之後，有保底的一萬年壽命。
下界的世俗王朝之君，成立帝國之後，會被人稱作「萬歲」，便是因為這樣的一國之君，有足夠的資源供應，讓他達到武道巔峰，成為巔峰武帝，然後破碎虛空，飛升上界。
萬歲，便是如此。
而在上界的九大神朝之中，不敢說神仙遍地走，鬼仙不如狗，但總體數量，還是相當可觀的。
保底自然壽命「一萬歲」的鬼仙，互相之間要讓他們感覺到時間的流速，懷念過去的記憶，五萬年，就很合理。
凡人百歲為「人瑞」，同姓之間拉近關系，習慣用「五百年前是一家」，仙人能活百倍，自然「五萬年前同出一脈」，也算是個說法。
但大雕的傳說，民間版本既然是五萬年前，那麼就證明，具體的真實故事，肯定遠遠超過這個時間線。
而官方的記載，尤其是大玄神朝的官方記載，是七萬年前，新皇登基，發現了一頭曠世大雕。
當這頭大雕蘇醒的時候，振翅不飛，也是山風呼嘯，遮天蔽日。
「遮天大聖」，跟「七大妖仙」的另外六個不同，它不是自稱，而是他稱。
是大玄神朝那個「五萬年大雕」傳說中的稱呼。
重新梳理了這個時間線，就不難發現，「七大妖仙」之中，反而是「遮天大聖」的流傳時間，更加久遠。
因為秦某人可以肯定，在「中央天地」之中，寬咽魚大佬的傳說，絕對沒有五萬年。
「‘追溯’到大雕，就結束了，這尼瑪絕對有問題。」
秦某人再度開啟了腦洞，大膽地假設，反正錯了也沒有關系。
「大空神朝的大猿王，號稱‘虛空大聖’，馬甲是大瀛神朝的‘滅世大聖’海妖王，這貨的重點在于身外化身。那麼這頭大雕的特點，應該是‘夢’。」
猛然身軀一震，秦某人喃喃道，「我勒個去，有沒有這個可能……大玄神朝本身，就是‘遮天大聖’做夢夢出來的？」
「有這個可能啊！」
突然發現，要真是如此，那真是吃到了一個大瓜。
「如果整個大玄神朝，都是‘遮天大聖’做夢夢出來的，那就牛逼了啊。」
這種效果，跟「虛空大聖」的瘋狂身外化身，又異曲同工之妙。
只要做夢夢出來的人、物，都能具現，那麼，真實和夢境，又有什麼分別。
沒有人心願力，不怕，我做個夢，夢里面什麼都有！
沒有人心願力，不怕，我精神分裂，幾百億個人格，每個都有自我，都能成為化身，都能提供人心願力。
「我勒個去……」
慢慢地，秦某人忽然模到了一點點規律，這「七大妖仙」，都是踏上了各自的道路，其實道路形式有高有低有不同。
比如說「覆海大聖」蛟魔王，他盤亙「萬龍海」，看似只是佔地為王、圈地自萌，但如果真讓他煉化龍宮，誰敢說他不能復制龍族輝煌？
最重要的一點，他不是真龍，而是毒蛟。
那麼，他就是全新的，不同于真龍的道路。
這是毒蛟的道路，復制「萬龍海」那種「萬龍」的霸主之道！
至于寬咽魚大佬，更是簡單粗暴，它名號「吞天大聖」，它的道路，就是吃！
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一口吞下的，如果有，那就兩口。
當一切演化，都在寬咽魚大佬的內部，那麼，世界就是寬咽魚大佬孕育的，從誕生到滅亡，都在寬咽魚大佬的體內。
世界就是大佬，大佬就是世界！
這同樣是一條道路。
至于最後一個大極神朝的寶象王，號稱「搬山大聖」，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手段如何，但是既然跟山有關，那麼不用想了，這位寶象王的道路，就是跟山較勁。
「草率了啊，之前居然以為‘七大妖仙’不是九大神朝的對手，現在看來，搞不好是不分彼此互相表演的……」
推算的越深刻，秦某人越發地堅定，自己的道路，那必須只能是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