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你是怎麼做到從妖魔鬼怪變成憨批的？」
這也太奇葩了吧。
等等，不對啊。
忽然秦昊想起來，自己也從來沒有了解過人魚的發育，萬一這人魚就是和兩棲動物差不多，會經歷一次變態發育呢？
真要是如此，那一切就合理了不少。
「老公，人魚種各有不同，幼時形態，本就多變。開了靈智，才能進階人形。」
「還真是變態發育啊！」
「什麼變態？」
「沒什麼！」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秦昊尋思著自己還是見識少，他見過了人魚，也見過了魚人，便想著也就那樣，從來沒有了解過這些海洋智慧種族的生存模式、生存環境是怎樣的。
慣性思維要不得。
果然還是要繼續苟下去，只有苟下去，才能應對一切未知！
不過，秦某人突然又猥瑣地笑了起來︰「誒嘿~~如果有憨八龜的樣子，豈不是還有蒜頭蛤蟆的外形？嗯？蛤蟆好像就是兩棲動物啊。呃，不對不對，人魚怎麼看都是魚類，或者哺乳動物？不是兩棲類吧……」
可是一想起鯰魚腦袋的魚人，又覺得這也不好說。
事物的觀察，還是要深入啊。
「哥們兒，你現在這個形態，意思是回到了小時候？」
不等海王回答，龍小小就道︰「姐夫你有所不知，諸多異人種都是這樣的，一遭大難，就收縮力量，若是能長眠最好。只要長眠，總能修補回來，活得夠長，就能恢復如初。」
「臥槽，壁虎斷尾也就這樣了啊。」秦昊更是驚異不已，這些個奇奇怪怪的種族，竟然都有這麼厲害的天賦神通，真是了不得，不過，秦某人又眉頭緊皺，「等等，你們這麼叼，到底是怎麼被人族干掉的？」
「我他娘的在天通州的時候，一眼望去，都是凡胎，大多數人活個六十歲就了不得了，跟我一起住破廟的，好些個老前輩，四十多就嗝屁了。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跟妖魔鬼怪斗到底的啊。」
「呃……」
龍小小一時語塞，忽然也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是哦，為什麼呢？」
「對啊，為什麼呢？」
連龍玉珈也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突然間自家男人這麼一說，頓時反應過來，好像哪里不對啊。
人族這麼菜，普通個體的壽命又很難超過一百歲，他們是怎麼最後做到一家獨大的呢？
在龍玉珈看來，真龍一族天生強橫，不是應該天地之間的主角兒麼，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步？
「姐夫，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很是納悶的龍小小看著秦昊，她覺得，姐夫多多少少肯定知道一點兒。
「可能是人族之外的種族都是廢物吧。」
「……」
「……」
「你們怎麼這副眼神？如果不是廢物，怎麼會被攆得跟狗一樣。就說這海王吧，生前實力達到武聖境界，那又怎樣？還不是嗝屁了。連他整個族群都被打散，海神教迷霧之中有些賣騷的人魚妹妹，就是他的族人後裔。」
「還有像龍族，實力這麼強，不是被鎮壓就是被剁成大塊，不給力啊。這要不是廢物，什麼是廢物？」
「至于那些個異人種，一看就是跪舌忝人族的產物。」
嘰里呱啦說了一通，听得龍小小大怒︰「姐夫你說的不對，我們龍族實力強橫，一爪子就能拍死成百上千的人類，怎麼可能是廢物？」
「臥槽你傻啊，你天賦越強，結局越慘，這不就證明越廢物嗎？」
「呃……是哦。不對！」
龍小小被秦某人帶到溝里之後，想是想不通了。
秦昊嘿嘿一笑，沒有跟龍小小解釋種群競爭從來不是比大小，哪有什麼一定的。
一個微小的變量，可能就會影響一系列的後續反應。
強弱的轉變，可能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在這個超凡為尊的世界中，種群的群體天賦根本不重要，天花板戰力決定一切！
人族的凡胎可能的確是菜，也的確根本不是其余種族的對手，可是只要天花板戰力最強，那就是專治各種不服。
最強戰力定下一條規矩，胡亂吃人族的妖魔鬼怪必須死，那就必須死，哪里需要管你怎麼想的。
縱使有些種族的強者，高呼什麼「弱肉強食」，那人族的最高戰力，完全就可以用這條規則，將亂七八糟種族的強者全部強食了去。
最後的最後，其結果，仍舊是一樣的。
超凡的世界，無窮偉力集于一身，那麼誰的偉力最強，誰就能決定種群的命運。
這個超凡世界的漫長歲月中，人族必定是出現了諸多天花板戰力，並且定下了規矩，才有了現在的演化結果。
值得慶幸的是，秦某人可以肯定，這一方世界孕育出來的天花板戰力，應該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真要是只有一個天花板戰力，那世界的演進，又是另外一種結果。
而且龍玉珈她們可能還不知道，世界本身，就有內在的規則在。
違背了這一方世界的「大德」，那就只能身死道消！
寬咽魚大佬，就是最好的證據。
抬頭看了看天穹，秦某人至少能肯定一件事情，這一方世界如果真的有世界意識，那麼這個世界意識，向往的是「生機」，而不是「死寂」。
所以，一切將世界發展帶向「死寂」的家伙，管你什麼來頭，都得死！
這也能解釋一件事情，人族一家獨大，說明人族背後的頂尖戰力最多最強，但最多最強的頂尖戰力，卻遵守著世界意識的規則，也就是促進「生機」。
所以，即便人族實力最強，但卻給其余種族，留下了發展生機，只不過所有的發展、擴張，都得在規則之下運行。
吃人的，就是不好的，是妖魔鬼怪；與人為善的，就是好的，是善神精靈。
看似無序發展，實則處處規則。
秦某人跟老婆小姨子隨口說了這麼兩句，忽地感覺有了發展思路，之前他竊听太乙、太丙時候，听到了「道統」二字，原本還納悶，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現在想想，應該也是遵守規則的一部分。
甚至，是天花板戰力們的重要力量源泉之一。
「老公、老公？」
「嗯？怎麼了？」
「你怎麼突然想什麼事情想得這麼入神？」
「我就是想著，得趕緊去‘幽冥絕地’，然後給你們找個地方苟起來。」
「姐夫姐夫，海王給我做護衛……」
「行了行了，正好海神教那幫傻叉在‘偷天換日陣’中放了個空殼蛋，想要模擬龍蛋。這空殼蛋，正好廢物利用一下。嗯？怎麼感覺有點像大師球？」
「什麼大師球？」
龍小小好奇地看著姐夫，卻見秦某人掏出一顆蛋，是海神教的山寨產品。
惡趣味的秦某人給這顆蛋上了色，一邊紅來一邊白，手指為筆，虛空渦輪頓時烙印其中，源源不斷的力量，維持著元氣線路。
變成憨批的海王還沒來得及反應呢，「咻」的一下，就被元氣線路扯入了山寨龍蛋之中。
「傳你一道口訣，這顆蛋你就收好，要是有麻煩，念咒把這光頭藍王八放出來就是。它要是受傷呢，你就再把它收回去，自帶生命維持系統，不用擔心缺少天地元氣的滋補。」
「姐夫，那你還不如收了我呢？」
！
一只巨大的龍爪，直接將龍小小拍平在了海面上，高空之上，龍玉珈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