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嗶嗶嗶嗶……
泥頭車的駕駛室內，秦某人將耳機拿了下來，然後模出一杯看上去很像枸杞茶的茶水喝了起來。
滿臉疑惑的秦昊呷了一口之後，泛起了嘀咕︰「道統？天妒？天驅？」
「這什麼東西？」
「竊听裝備。」
「蛤？」
「我在幽冥道安裝了竊听器、監視器，難道我還要跟你匯報？」
「……」
龍玉珈尋思著自己雖然不是人，但老公真的就是一條狗，這也太……太騷了吧。
「看我干什麼？我在百花島和天河劍派都這麼干。」
「……」
「要是跟你們白龍一族一樣瞎苟，爺早死了。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還有遠方的苟且。」
「我……」
欲言又止的龍玉珈伸了伸手，最終半個屁也沒放出來。
這男人……絕了！
「你也別覺得這樣丟人，能竊听武帝境界，那也是需要技術的。你以為隨便來只阿貓阿狗就能竊听武帝？知不知道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頻道？」
「說了你也不懂，等你達到大宗師巔峰，我再跟你解釋，現在跟你說，也是雞同鴨講。」
「誰是雞？」
「你說呢。」
「……」
實際上秦昊也沒有對老婆胡扯，想要竊听武帝境界的高手，難度系數是直線上升的。除非有超出想象的天賦神通，能夠應對武帝降臨之後，自然而然帶來的空間屏蔽，否則，暗中藏匿的菜雞，基本上就是個死。
武聖碾壓大宗師，靠的就是「源源不斷」。
而武帝碾壓武聖，那就已經是規則上的扭曲。
武帝級數的超級高手，粉碎真空穿梭自如，再加上自帶氣運，且能溝通天地，他們只要降臨，那就是天地的一部分。
那些暗中窺視的家伙，只要還在天地之間，管你隱身不隱身，統統被發現。
你在不在，肉眼看不見，天地還看不見麼。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
然而秦某人是個變態，他把偷窺、尾行等等天賦拉滿，還自帶隱身效果，這情況就有點特殊了。
破界蟲娘外加幽憐鬼族中的頂級天才，雙重效果，雙重威力，再加上秦某人完全看不到盡頭的天地元氣支持，什麼全天候監視監听，那都是小菜。
在幽冥道安放的「監控」，原本也就是隨手那麼一弄，一直也沒有什麼好的情報輸送回來。
畢竟，這陣子外出晃蕩，獲得的情報可是比幽冥道那點隱私要強得多。
只是這一回，卻讓秦某人有點震驚，幽冥道這里冒出來的情報，非常的重要。
按照太乙這個海神教太上長老的意思，大概率武帝巔峰是不能夠輕易全力輸出的，究其原因，應該就是會引發「天妒」或者「天驅」。
仔細想想，貌似也符合寬咽魚大佬嗝屁的下場，其中的邏輯，是可以自洽的。
世界，就是一個大池塘，不可能塞一條鯨魚在里頭。
所以當鯨魚全力一躍，要麼是跳出池塘，要麼，就是直上直下，摔死在池塘里。
「看來，還是比較符合規律的。新手村滿級之後，還賴在新手村，那不是心理變態嘛。」
秦某人想了想，整個人都飄了起來，「還好爺開了外掛……」
不過更深入竊听的時候，隱隱約約听到了「鬼仙」「人仙」的稱呼，這就讓秦昊有點模不著頭腦。
他猜測，粉碎虛空之後，要面對的，可能就不是新手村的小雞，野怪肯定會逐漸變強。
可能天河劍派曾經囂張跋扈的時候，以為在「鬼仙」這個檔次上，就可以橫向霸道。
結果萬萬沒想到，他們這個服務器有問題，出了新手村，野怪都是精英怪起步，不刷一套滿級裝備外加紅藍藥瓶塞足，應該是擼不過精英怪。
「這麼看來，海神教這麼咸魚，也是有原因的啊。那個萬海神舟，應該就是組團輕松刷怪的裝備，只可惜現在就剩下半截，所以也指望不上。」
諸多信息串聯起來之後，有些狀況，頓時就豁然開朗起來。
武聖以上就不大開殺戒、大肆屠戮，是因為他們想要繼續升級，就必須應對世界意識。
也就是所謂的「大德」，世界意識不希望生靈死光光，變成孤寂的無聊的死地，那麼武聖級數的高手想要繼續突破，就得按照世界意識的規矩來辦。
世界有「五德」，青赤黃黑白，武聖們的自我提升，終究還是在一個框架中。
當然也有武聖失心瘋，甚至還有武帝失了智，可最終結果，肯定是因為「失德」，所以被干死。
于是乎，在整個框架內自我提升之後，想要打破這些桎梏，就得跳出這個框架。
粉碎虛空，得道飛升，這就是打破桎梏的必要條件。
只不過，這樣的跳出，不過是從一個小一點的框架，跳入了一個更大一點的框架。
但總體而言，對武帝級數以上的強者們而言，他們要自由的多，甚至能夠反過來算計世界意識也說不定。
這其中涉及到的，可能就是所謂的「道統」。
思來想去之後，秦某人突然覺得，自己無意之中，應該是刷了不少好東西。
尤其是那些個「特效」，其構成就是人心願力，說不定這個人心願力，跟「道統」也是有相通之處的呢？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誒嘿~~」
「噫~~你怎麼又這副猥瑣樣子？」
「你不懂，你老公我好像無意中干了了不得的事情。」
「什麼事情？」
「做好事留名啊，哈哈。」
秦某人越想越覺得這個操作性很強，恍惚間，又琢磨著那些個世俗王朝，其實換個路數，照樣可以拿來爽爽。
要是全世界的人心願力都收集起來，他豈不是特效拉滿，爽到爆炸？
「臥槽……光想想就覺得給力啊。」
「到底什麼事情啊？」
「都說了是做好事留名，以後記得開個馬甲，做了好事就留名。你看我馬甲開得不知道有多爽，燕赤俠、花滿樓，全都是好名聲。」
「是不是有什麼特殊之處？」
「反正有好處就是了，不過我猜測，應該還要跟硬實力掛鉤。不到武聖級數的硬實力，應該沒戲。」
「那我開個屁的馬甲。」
翻了個白眼，龍玉珈尋思著自己沒有「龍淵」加持，跟人動手，還真沒啥自信。
「你是不是傻啊，老子會讓你果奔殺敵？去了‘幽冥絕地’，我到時候給你打造一套神龍套裝，怕毛？到時候來個三段變身，每次變身加十倍二十倍戰斗力，武聖就是弟弟好嗎？」
「真、真噠？！」
「廢話，我給禽瓊英一套頂配‘麒麟戰甲’，怎麼可能虧待你？你可是我老婆，怎麼這點自信都沒有？」
「這不是長期分居，怕感情日漸疏遠嘛。」
「放屁，感情怎麼可能日漸疏遠？只會日漸舒爽好嗎？」
「……」
「再說了，你G杯，大杯的就得加量不加價！」
「……」
後座的龍小小一臉灰敗，看了看躺在副駕駛位置上宛若一條咸魚的老姐，又看了看自己一貧如洗的身板，頓時眼眸呆滯，仿佛對生活一瞬間失去了信心。
「現在咱們就是悄悄地進村，打槍滴不要，先去‘幽冥絕地’撈上一票。」
秦某人嘿嘿一笑，尋思著「九死一生湖」這一回，那必須一鍋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