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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

養心殿。

周辰看著東廠送上來的一些消息。

如今,大周各地都在東廠的監查之內,大周各地,但凡有什麼大的風吹草動都會第一時間傳回洛陽。

可以說,周辰足不出宮,也能知曉天下事。

看著東荒傳回來的消息,周辰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東荒侯雖然出身門閥,但還是很識趣的。

沒有陽奉陰違的為難戶部,帶頭的配合戶部丈量統計東荒的土地,也算是省了戶部不少麻煩。

倒是這嶺南宋家,似乎不願意配合荀彧丈量統計他們的土地,一直都沒有回音。

周辰拿起了旁邊的一份消息,眉頭微微的挑了挑。

這份消息是嶺南廠衛傳回來的。

上面說的是荀彧拜訪了宋家,宋家卻一直都沒有給回音。

周辰看著消息上的內容,看了一眼侍立在旁邊的曹正淳說道;「你們東廠這段時間多注意一下四大門閥。」

「朕倒想看看,四大門閥是不是真的有膽量不配合朝廷行事。」

說完,周辰放下了手中的這份消息,並不在關注。

權利已經放下去了,這不是周辰該操心的事。

而是荀彧這位戶部尚書該操心的。

如果什麼事都需要周辰這位皇帝去解決,那麼周辰要朝堂的那些百官還有何用。

「是,陛下。」

曹正淳躬身道。

沒錯,曹正淳這位東廠的大督主已經從西涼返回了洛陽。

周辰看完了東廠送上來的這些消息後,沒再多說什麼,開始處理起了政務。

旁邊的曹正淳則收起了東廠送上來的那些消息,退了下去。

……

刑部尚書府。

刑部尚書王陽明坐在主位上。

下面坐著四位官員。

自從丞相袁博他們這些世家豪門的官員被大肆的清理後,朝堂上世家的力量就被消弱了很多。

王陽明是周辰為了安撫世家豪門新任的刑部尚書,王陽明出身瑯邪王家。

而瑯邪王家也是大周的七大世家之一。

不過,因為瑯邪王家之前並沒有涉及到西北四府的事,也沒參與到蜀王篡位一事。

所以,周辰就沒有大肆的對付瑯邪王家。

但瑯邪王家在朝堂上一些害群之馬的官員,周辰還是順手清理了一些。

不僅僅是瑯邪王家,其他七大世家的另外兩家,在朝堂上一些害群之馬的官員,周辰之前也都清理了一些。

「王尚書,東荒侯已經帶頭配合戶部丈量統計他們的土地了。」

「這下,咱們各家該怎麼辦?」

「難道,咱們各家也只能配合戶部丈量統計咱們各家的土地了嗎?」

一位官員凝重的說道。

「是啊!陛下丈量統計天下的土地,肯定是在打土地的主意。」

「土地可都是咱們各家最重要的家業,一旦讓陛下丈量統計清楚了,要動咱們各家的土地,那到時候咱們各家還怎麼生存。」

又一位官員開口說道。

他們這些人都是世家的官員,背後都有各自的世家家族。

戶部丈量統計天下的土地,他們配合統計了他們名下在司隸內的一些土地倒不打緊。

他們真正擔心的是身後的家族。

要是朝廷把他們身後各家的土地也都丈量統計了,到時候宮里那位真的要打土地的主意,那他們身後各家還怎麼生存。

王陽明听到這兩位官員的話,嘆了口氣;「形勢比人強,之前戶部丈量統計洛陽司隸內土地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

「不管是地主,還是勛貴和世家,但凡不配合的都進了東廠的大牢。」

「所以,這個時候,誰敢不配合朝廷,那絕對會遭到陛下的雷霆之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有些人的吃相確實太難看了,咱們都是世家出身,但也是大周的官員。」

「大周土地的兼並程度有多嚴重,咱們心里都清楚。」

「這是頑疾,也是大周的弊端,陛下肯定是也看出了這一點,這才下旨丈量統計天下的土地。」

「本官已經傳信回了瑯邪,建議族里最好是配合戶部的這次行事。」

「你們如何打算,你們自己看著辦。」

王陽明能說的也就這些。

瑯邪王家雖然也是大周的七大世家之一,但汝南袁家,榮陽鄭家這被朝廷誅滅的四家,哪一家不比瑯邪王家強。

可最後呢!

這四大世家還不都成了朝廷的刀下之鬼。

所以,王陽明看的很清楚。

現在,只有配合朝廷行事,才是唯一的選擇。

否則,就會步了汝南袁家那四大世家的後塵。

「王尚書,不是還有四大門閥嗎?」

「四大門閥的實力可不弱,要是四大門閥不配合戶部行事,就算是陛下估計也沒有辦法。」

一位官員眼楮一亮的說道。

四大門閥可是大周的頂級世家門閥。

盡管門閥之人不入官場朝堂,但卻沒有人敢小覷門閥的力量。

哪怕是朝廷也一樣。

沒有辦法?

「呵呵。」

王陽明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門閥是強,但和朝廷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的。」

「汝南袁家和榮陽鄭家他們四家的下場你們不會忘了吧!」

王陽明的話,讓在座的四位官員臉色都是不由的變了一下。

傳承了多少年的四大世家被朝廷連根拔起,誅滅九族的那場動蕩,盡管已經過去了月余。

但至今想起來,四人還有些心有余悸。

上至輔國丞相,下至普通大臣。

多少官員落馬被清洗。

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經過王陽明這樣一說,四人也都明白了現在的形勢。

這是大勢所趨,不可逆轉。

誰要是想要逆勢而為,那會被輾壓的連骨頭都不剩。

……

嶺南。

府城,府衙大堂。

荀彧坐在主位上,看著嶺南府內世家地主的一些信息。

下面嶺南府府主一臉不安的站在那里,額頭上已經有汗珠滲了出來。

這兩天,這位嶺南府主實在是有些心驚肉跳,煎熬無比。

他沒想到,這位朝廷的戶部尚書居然如此的大膽,丈量統計嶺南的土地,凡是不配合的,不管是什麼人,都被直接抓了起來。

就連宋家的人,都被抓了一些。

這可是把這位嶺南府的府主嚇的不輕。

宋家是什麼?

這可是嶺南府的無冕之王,大周的四大門閥之一。

別說是在嶺南的地界,就是在整個大周,宋家都是不可得罪招惹的存在。

可荀彧卻偏偏抓了宋家的人,這不是要把他這位嶺南府的府主架在火上考嗎?

不過,嶺南府的府主也是敢怨不敢言。

誰叫荀彧是朝廷的戶部尚書呢!不是他這個嶺南府的府主可以反對的了的。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就是這個道理。

更何況,還有東廠之人隨行。

「張府主,這是嶺南府世家地主全部的信息嗎?」

「怎麼和東廠給本官的信息有些出入?」

荀彧看了一眼嶺南府的府主問道。谷

「這個……」

嶺南府的府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荀彧放下了手中的這些消息,看著嶺南府的府主說道;「張府主,重新給本官去準備一份嶺南府內世家地主的具體信息。」

「記住了,本官要的是整個嶺南府內的所有世家地主的信息,也包括縣城的世家地主。」

「希望張府主這次不要給本官再弄差了。」

荀彧面無表情的看著嶺南府的府主。

嶺南府的府主連忙的說道;「荀大人放心,這次下官一定不會再弄差了。」

「還有。」

「府衙從現在開始清查嶺南府內惡意兼並,霸佔百姓土地一事。」

「不管是誰,一旦清查出來,直接給本官抓起來。」

「哪怕是宋家人,也不例外,明白嗎?」

荀彧直直的看著嶺南府的府主,滿是不容置疑的說道。

「荀大人,這個……」

「沒有這個那個,你要是做不了,本官會讓東廠給你留個位置的。」

「你這些年做的一些事情,你以為朝廷不知道嗎?」

荀彧根本就沒給嶺南府府主猶豫的機會,直接冷冷的說道。

嶺南府的府主聞言,渾身一震,額頭上滲出的冷汗更多了。

這可真是要把他這位嶺南府的府主往深坑里拉啊!

要知道,能夠霸佔兼並百姓土地的人,那是什麼人。

不是地主就是世家豪門。

就連宋家也有這種情況。

這要是清查出來,他這個小小的嶺南府府主敢抓嗎?

「下官遵命。」

嶺南府的府主最後還是硬著頭皮的遵了命。

倒不是嶺南府的府主不知道深淺,有了這個膽量。

而是嶺南府的府主知道,他現在別無選擇。

他要是現在不遵命行事,那他估計就會被荀彧立馬拿下,成為階下之囚。

「去做事吧!」

荀彧揮了揮手。

嶺南府的府主苦著一張臉離開了。

「荀大人,這位嶺南府的府主可也兼並霸佔了一些土地,你讓他查,能查出什麼結果來。」

在嶺南府的府主離開後,曹少欽從一邊走了出來。

「我也沒想讓他能查出什麼結果來。」

「咱們的目的是丈量統計土地,不是清查斷案。」

荀彧望著嶺南府府主離開的背影說道。

「對了,宋家還沒有什麼動靜嗎?」

荀彧側頭看向了曹少欽。

曹少欽搖了搖頭;「沒有,已經三天了,宋家一直沒有動靜。」

「咱們是不是要再去拜訪一次宋府?」曹少欽看向了荀彧。

「再拜訪宋府?」

「呵呵。」

荀彧的臉上難得的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你不會以為,我這個大周的戶部尚書真的是忌憚宋家吧!」

「門閥世家是不錯,但還不夠資格讓我荀彧第二次去拜府。」

「既然宋家沒有回音,也沒有動靜,那麼咱們就按著朝廷的方式來吧!」

「禮已經拜了,後面就是兵了。」

荀彧的眼里閃過了一絲冷光。

自從那天離開宋府後,荀彧就已經開始了丈量統計嶺南的土地。

荀彧從來就沒有想過,宋家會輕易的配合戶部行事。

所以,荀彧這幾天用那些不配合戶部行事的世家殺雞儆猴,來提醒宋家,這就是不配合朝廷的結果。

並且,荀彧還抓了一些宋家的邊緣人物,來威逼宋家。

可是,宋家到現在依舊都沒有回音,也沒有動靜。

看來宋家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那荀彧也就不用再客氣什麼了。

「曹公公,宋家是門閥,不知道暗藏著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

「有多少宋家的人仗著宋家之勢,在這嶺南為非作歹,欺男霸女。」

「你們東廠這幾天應該查出不少來,把這些人都抓了吧!」

「本官倒想看看,宋家還能不能坐的住。」

荀彧看著曹少欽說道。

「本督主就等荀大人這句話了。」

曹少欽陰柔一笑,轉身離開了。

……

「讓開,本少的路你們也敢擋,你們是想找死嗎?」

大街上,一位錦衣青年騎馬在鬧市奔行。

所過之處,橫沖直撞,錦衣少年手中的馬鞭還時不時甩打著路人。

可謂是囂張之極。

「踫。」

騎馬的錦衣青年沒想到,有人敢對他出手。

還沒反應過來,錦衣青年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兩把寒光閃閃的月牙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帶走。」

話落,兩位身穿飛鷹服的廠衛押著錦衣青年就走。

「放肆,你們是什麼人?」

「敢動本少,你們想找死嗎?

「還不趕快放開本少。」

錦衣青年掙扎著,大聲的叫囂著。

「呵呵,宋家的人還真是夠猖狂的。」

「我們東廠的人也沒你們怎麼猖狂。」

「啪。」

帶頭的廠衛上前給了錦衣青年一巴掌,冷聲道;「給老子老實點,別人忌憚你宋家的身份,我們東廠可不怵你們宋家。」

「再敢給老子叫囂,老子就剁了你喂狗。」

帶頭的廠衛惡狠狠的說道。

東廠?

錦衣青年聞言,臉色也是變了一下。

顯然,錦衣青年是听過東廠的。

「該死,你個朝廷鷹犬敢打本少,你死定了……」

錦衣青年還沒說完,就被廠衛直接堵住了嘴,押著離開了鬧市。

這樣的事情,在府城多處發生。

被抓的人都是宋家之人,而出手的都是身穿飛鷹服的東廠廠衛。

宋家之人被抓,這在嶺南府無疑是一個驚爆天的消息。

很多人全都議論紛紛。

誰都沒想到,在這嶺南地界,還有人敢動宋家的人。

真的是太讓人震驚了。

要知道,宋家可是嶺南的無冕之王,大周的四大門閥之一。

在這嶺南地界,那絕對是可以橫著走的存在。

不過,一想到出手的是東廠的人,很多知道東廠情況的一些人也都就有些釋然了。

或許大周大部分人忌憚宋家之勢,不敢動宋家的人,但這絕對不包括東廠在內。

因為東廠可是宮里那位手中的刀,只尊皇權不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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