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莯睡了長長的一個覺,夢回自己結婚的那一天,一切本該美好得不像樣。
人生若只如初見,也莫過那一刻,她和心儀的男子攜手步入婚姻殿堂,接受眾友的掌聲和祝福。
但是到了戴戒指的環節,不是戒指找不到,而是手指找不到,她的無名指斷了!
沒有手指戴戒指,變成了哄堂大笑。
于是她逃婚了,進入了更多光怪陸離的夢境,直到人海之中再次遇見秦懿……
她背後汗涔涔醒了過來,額前的小劉海都濕了。
睜開沉重的眼皮,赫然映入一張俊絕的容顏,通過眼神分辨也是秦懿,差點喜極而泣。
「莯莯,你醒了,別亂動。」秦懿小心呵護她的左手,以免術後餃接不穩。
林莯右手的手背扎著針管,沒敢看自己的左手,問道︰「你怎麼回來的?」
「夢見你受傷了,我心里難受,就出來了。」秦懿看著她,抱歉道,「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可想而知,在他倒下的這些日子,她一個人承受了多少。
林莯搖了搖頭︰「你的傷……」
「恢復得很好,不信你看。」秦懿不僅說,而且還月兌下了外面的衣服。
雖然他的後背都是傷,但是還是很好看,強勁流暢的肌肉線條,肩背舒展出完美的弧度,視線往脊骨往下,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肢兩側是性感的腰窩。
林莯欣賞美男身材,連心情都好多了。
展示完身材之後,秦懿重新穿好衣服,說道︰「時間還早,你怎麼醒了?」
「夢見你哭了,我心里難過,就醒了。」林莯在夢里逃婚,但是被他抓了回去,然後他抱著她哭了,眼淚滴到了她的眼皮上……
所以她奮力地睜眼,終于撐開了沉重的眼皮。
秦懿給她擦拭汗水,吻了吻她的額頭︰「睡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那你也睡。」林莯看向旁邊的病床,這些天他是趴著睡,睡眠質量應該不好。
「好。」秦懿為了讓她放心,回了隔壁床躺下。
這一次,見他是平躺,讓她安心多了。
在她合眼之後,秦懿轉頭看了看她,暗暗道。
我見不得你受傷,更見不得你受委屈,哪怕那個人是我也不行。
更何況是別人。
………………
第二天一大早,病房外就炸開了。
來的人不多,但是哭天搶地,好不吵鬧。
林莯就是被吵醒了,但是秦懿沒讓她起來,還把窗簾掩得嚴嚴實實︰「你乖乖躺著,我去去就來。」
秦懿出去,一大早吵鬧的正是秦偉民和付蘭蕙,當然也有些人來看熱鬧的。
「阿懿,你不能這麼對阿澤,他還只是個孩子啊,你要是把他送進牢里,他這一輩子就完了啊……」付蘭蕙知道了昨晚的事情,知道了秦澤被警方抓走,今天就要正式判刑。
「他都二十六了,還未成年嗎?」秦懿恨不得剁了秦澤,讓他被關幾年,已經便宜他了。
鄭雙慧不听,心疼小兒子︰「那孩子膽子小,也沒殺人啊,不就切了林莯一根手指,我賠就是……等她醒了,我問她要哪根手指,我就給她哪根,只求你不要讓阿澤坐牢啊!他可是你親弟弟啊!」
「他這麼驕縱,都是您一手縱容出來的,就算是要賠手指頭,也該是讓他賠一根,否則他永遠不長教訓,下一次不知道干出什麼事出來!」秦懿最看不慣的就是,在外面闖禍的二世祖,總是要家里的父母擦,「而且,他還加入了邪教組織,必須進去面壁思過,好好改造幾年!」
秦懿的語氣里,充滿著不容商量。
「阿澤太可憐了,綰妍沒了,現在只剩下他一人……」鄭雙慧開始打感情牌賣慘。
秦嘉怡和丈夫南樺看得很爽,同時也慶幸沒有戰隊秦澤,就知道這個草包成不了大氣候。
軟的不行,秦偉民只能來硬的︰「阿懿,你要是不放過阿澤,那麼我就曝光你有神經病!」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秦嘉怡,頓時就急眼了︰「你才有神經病!你全家都有精神病!」
「你,你……」秦偉民氣得說錯話,好在付蘭蕙提點,改口道,「是,是精神病!精神分裂!」
秦嘉怡臉色一白,大哥的隱疾要被曝光了,那麼家族企業的掌管權……
秦懿倒是不慌不忙,反問道,「然後呢?」
「然後呢,還用我說嗎?你沒有資格坐在今天的位置上,你要是不放過阿澤,我就把你踢下去!」秦偉民放出狠話。
「我們家的人出了事,你們湊什麼熱鬧?」秦嘉怡太討厭這些親戚了。
啪!
一個巴掌觸不及防扇過來!
「死丫頭,大人說話,這里沒你說話的份!」鄭雙慧惡狠狠道。
就連秦懿也沒想到,一個前一秒說替小兒子割手指賠罪的,下一秒竟然欺負小女兒!
三兄弟妹之間,鄭雙慧最偏心誰,一下子就看了出來。
秦懿一個反手一推,付蘭蕙被推倒在地,就連高跟鞋鞋跟都斷了一只!
秦偉民連忙扶起付蘭蕙︰「秦懿,你別太過分,你會後悔的!」
「我等著你怎麼讓我後悔。」秦懿不甘示弱。
反正事情已經談崩了,沒必要在留著薄面,該撕破臉皮的時候就撕破吧!
身邊的南樺和秦嘉怡沒敢吱聲,但也是各懷鬼胎,這幾天就看怎麼站隊才能將利益最大化吧。
從醫院出去的路上,秦嘉怡主動靠過來︰「三嫂對這事,怎麼看啊?」
「這我哪知道啊。」
南樺這些年扮演的是家庭主夫的角色,秦嘉怡是家里最能賺錢的,不管怎樣對他都沒有太大的關系。
這一回,主要是看秦嘉怡,看她站的是哪一方。
「宗珀,你呢?」秦嘉怡問向秦嘉怡。
南樺給秦嘉怡使眼色,讓他不要亂說話,誰知,秦嘉怡卻直接說道︰「我當然是看好大哥啊。」
秦嘉怡一听,卻說道︰「你大哥可不是昔日的大哥,可是一個精神病人,你不怕走錯了路,就什麼都沒了哦?」
南樺臉色一僵,一時之間,竟不懂老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