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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獻慢慢向那小鬼行去。

耳邊又傳來南川鬼王的聲音,「別來,先把那些益州的官兒應付走。等有空我自會去找你。」

嗯?

庾獻扭頭一看,就見趙韙帶著僅剩的文武匆匆向這邊趕來。

庾獻也不意外。

剛才他的超常發揮連自己都有點不大敢信,對這些益州牧府官員的震撼可想而知。

先是「三運加身」被動觸發,無視了龐德一次攻擊。接著庾獻成功抓住這個機會,利用龐德的失手,一拳打在龐德臉上。

緊接著,庾獻又趁勝追擊,一個「周公入夢術」強控打出!

以龐德的心志之堅,庾獻自然沒機會將他拉入夢境,但是這片刻的困倦恍惚,足以讓庾獻按住龐德一頓暴打。

甚至庾獻還有時間趁著龐德回神之前,人馬如龍一開,全身而退。

雖然庾獻沒有趁手的兵刃,打出的只是些皮外傷,在事實上沒造成多大戰果,但是架不住這個過程太沖擊!

那可是龐德啊!

三頭六臂一開,把益州大軍直接站擼打崩的龐德!

趙韙等親歷過龐德一戰的人,幾乎是抱著朝聖的心態來見庾獻!

看到庾獻在法壇上等候,遠遠就拜倒在地,「卑職等,多謝國師大恩!」

面對一口氣能把龐德吹退,又能平息殺人狂風的道人,眾人都拿出了最謙卑的態度。

庾獻深知此時要把逼格穩住,當即淡淡一笑,裝作毫不在意的說道,「貧道不過順手而為罷了,征戰殺伐還要依賴諸將之力。」

下次庾獻可就一點把握都沒有了。

按照原本的計劃,庾獻應該是開了「智障之盾」,憑借認知障這種規則類的術法,硬挨龐德那一銅錘。雖然這樣同樣不會受傷,但是擊退的效果卻會產生。庾獻也可以趁機拉開距離,逃了再說。

那種被一錘打飛的情況,和現在比起來,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趙韙等人卻不清楚,感激涕零的說道,「若無國師相助,今日一戰,我等皆為齏粉。接下來如何,還請國師示下。」

庾獻哈哈一笑,「攻打漢中是你益州軍的事情,問我何用?還是快派人去通知州牧,速速請兵來援吧。」

說到這里,庾獻提醒了一句,「今日的情景,你們也都見了。如我所料不錯,這劍閣之內定是來了一位頂級兵法家。罷黜百家之後,兵家之道雖然衰微,但還是有些流傳的,州牧還應小心應付才是。」

說到這里,庾獻刻意看了張松一眼。

這張松應該是得到過某種傳承的,他的兵法能夠強烈的動搖軍心,甚至能讓大軍當場倒戈。配合他手中那面可以生出大團雲霧的素色旗幟,關鍵時刻,能起到改變局勢的效果。

益州牧府能有張松效力,未必沒有別人可用。

趙韙听了忙道,「卑職這就派人去回報。」

庾獻看了看那些手忙腳亂收攏野獸的青衣羌,向趙韙問道,「這次青衣羌的伏兵是何人帶隊?青衣都尉可曾親來?」

趙韙是知情的,聞言答道,「這次是星妖師帶隊,青衣都尉似乎在籌劃什麼,並未親自前來。」

庾獻聞言皺了皺眉。

董扶這貨,又要瞎搞什麼?

自從知道天意有多坑之後,庾獻對所謂的佔卜師一點都不感冒了。

甚至庾獻覺得每一次成功的佔卜,都是一次大坑。

在眾人眼中佔卜極準的董扶,在庾獻眼中就是個行走的惹禍精。

和這貨走的太近的話,說不定哪天一個金箍棒打來,都容易被連累了。

庾獻不想听董扶的任何事情,直接岔開了話題。

「我看有不少兵將都受了傷,若不及時醫治,恐怕有性命之危。我師父重玄子道人修行長生之術,雖說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一般傷病都不在話下。這件事你們不好出面,但可以讓州牧去說。」

鶴鳴道宮的道士下山,雖有為鬼姬之事遮丑的緣故,但鬼姬幫助鶴鳴宮開山立道的因果,也是實實在在的。

如今能償還一分,就少一分的掣肘。

趙韙听了大喜過望,「若能讓諸將校完好如初,我益州上下定然感激不盡。」

庾獻把益州軍的文武打發走,恰好又到了調理木屬性元氣的時候。庾獻也不急找南川鬼王攤牌,回到法壇之前,梳理著四方混亂的元氣,從中間抽取生機勃勃的木屬性氣息灌入妖桃之中。

在這過程中,庾獻也發現了一個小收獲。

在他調理元氣之時,他身上的國師印璽每每都有觸動。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調理元氣時,就連剛被戰場波及的暴亂元氣也特別馴服。

由此可見,重玄子之前對庾獻夸贊,並非只是出于關愛。

庾獻慢慢施術,等到精神略有疲憊就停了下來。

抬眼一瞧,法壇下正恭恭敬敬的等著一個人,便是在今天頗出風頭的從事張松。

庾獻詢問的看了一眼。

張松連忙恭敬上前,「國師,州牧說晚間要召開軍議,請國師務必出席。」

庾獻皺了皺眉,「那我這里的事情……」

張松連忙道,「不勞國師費心,州牧說了,願意帶著文武前來,國師在蘆蓬安坐就好。」

庾獻心道,想必是那些兵將夸張言語,把今日的事情回報了。

劉焉震驚之下錯估了自己的實力,這才如此恭敬。

可惜的是,有巫顏坐鎮,自己沒有裝神弄鬼的機會。而且若真是郭嘉跳到台前,站到漢中那邊,恐怕也沒有機會搞到那麼多殺伐之力了。

以後連自己都要省著點用,當然沒有余裕為益州軍揮霍了。

庾獻有幾件事還需要回去確定,當即說道,「不必這麼麻煩。陳調小兒剛吃了虧,想必沒有余力再來沖殺一場。今夜我正好趁機回營一趟,到時候,自會去參加軍議。」

張松听了大喜,「若是如此,倒也不耽擱什麼。等我去向趙司馬傳完命令,就去向州牧回報。」

庾獻听了有些好奇,「既有軍令,何不早去,在這里等我?」

張松笑道,「也不是什麼要緊事。那漢中太守蘇固的主簿趙嵩,忽然不告而別,州牧疑心他竊取了什麼軍情,所以讓我順便提醒趙司馬加強防範。以我想來,那趙嵩只要不傻,應該不會來這里自投羅網的,是以,算不上什麼急事。」

「趙嵩?」庾獻心思一動,這個家伙果然有鬼。

張松听庾獻說到趙嵩的名字,好奇的問道,「國師也認識此人?」

庾獻隨口答道,「略有所知。」

想想趙嵩那詭異的本領,又情不自禁的補充了一句,「此人一走,不知會生出多少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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