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不理會別人是怎麼想的,反正他已經盡了所能了。
若是這些人願意去漢中,自然有條活路,若是不肯相信,那也只能是自己的命數。
庾獻說完,不再理會那些百姓攔路,催著赤焰駒一路前行。
等到走出好遠了,還有大群人戀戀不舍的跟隨。
等到庾獻的身影徹底不見了,那些百姓才心思各異的散去。
隨著這些人離開,關于這里的事情,也像風一樣在洛陽百姓中傳遍了。
「法力強大的國師」,「呼風喚雨澆滅大火」,「救出無數百姓,」,「還為此深深重傷」,「將至的天地大劫」,以及「三十年太平歲月」的許諾。
不少百姓將信將疑,把這些當成是流言蜚語。
但更多的被庾獻救助過的百姓,卻對此深信不疑。
他們收拾好悲傷,帶著僅剩的一點點物品,開始向漢中方向艱難跋涉。
這些人的舉動,又讓許多人開始動搖。
到最後,甚至就連洛陽附近並未受火災影響的縣城,也開始有人加入了遷徙的隊伍。
……
庾獻離開之後,並不急著去找徐晃,而是就近找了個荒僻的所在,由李肅護法,開始療傷。
之前虎符中那幾次暴增的殺伐之力,給庾獻的印象很深刻。
徐晃和他手下的私兵,一定經歷了激烈的交戰!
庾獻不敢確定自己要面對的會是什麼局面,但是盡快讓自己的身體,恢復到最佳狀態,卻是極有必要的。
庾獻躲在茂密的樹林之中,接著又不惜耗費材料布下了一個「杜」門。
杜門以迷障為主,是一種牽制敵人的陣法。
這一門陣法除了讓陷入其中的人,像是鬼打牆一樣找不到正確的路途,而且還有一項要命的屬性,那就是可以讓人顛倒錯亂,失去方向感。
這種恐怖體現在細微之處,甚至可以讓法力運轉出錯,走火入魔。
庾獻要用的神秘木匣乃是至寶,這會兒在荒野之中,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強橫存在窺私,他可絲毫不敢大意。
等到布好迷陣,庾獻張口吐出那神秘木匣。
接著祭在空中,開始從上面抽取源源不斷的木屬性氣息。
或許是察覺到了庾獻糟糕的狀態,神秘木匣在空中閃過烏光,隨後大量攜帶著勃勃生機的木屬性氣息從那窄小的口中侵泄而下。
庾獻沐浴在這生機盎然的氣息之中,傷口慢慢開始收縮。
大量的元氣開始催發庾獻的身體潛能,慢慢的愈合著傷口。
庾獻的前胸被冰刀貫穿,修補起來著實麻煩。
不知不覺一日過去,庾獻身上的傷口才算是徹底被修補完成。
而且經過這次修補,庾獻發現自己傷口那處,簡直好的過分。
庾獻心中一動。
之前他以一截竹枝入道,結果害的修道根基破敗不堪。
也正是這不足觸發了神秘木匣的某種屬性,結果庾獻的修道的根基被這木匣上的木屬性元氣重新補足,如今的根基好的簡直像是一枚新生的種子,無比旺盛,帶著無限的可能。
若是自己頻繁的受傷,那麼這神秘木匣會否也會慢慢將其他部位修復為完美狀態?
庾獻的眼楮亮了起來。
不是不可能!
就連被貂蟬的妖術詛咒,這神秘木匣都能修復,甚至還強化自己的一母之力,那補足肉身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庾獻心中躍躍欲試,多了期待。
他散開陣法,見天色已經重新昏暗。
不遠處有一個火堆,上面的火架上吊著一支烤的流油的兔子。
李肅擦了擦手,笑著站起身來,「你再不出來,我就要吃第七只了。怎麼樣,還算順利嗎?」
庾獻的身體剛剛恢復,正是需要補充能量的時候。
他隨口說道,「沒什麼大礙了。」
接著,接住李肅扔過來的兔肉,大吃起來。
李肅見庾獻餓的厲害,又取了一只射死的大鳥,在旁邊洗剝了,丟在烤架上。
庾獻邊吃邊向李肅打听,「現在外面什麼情況了。」
李肅咧咧嘴,說道,「這一天我光守在林子外面了,哪里敢到處去?」
庾獻有些失望。
不知道當前的形勢,會對他的判斷,產生很多不利的影響。
李肅大喘氣完,慢慢悠悠的說道,「不過嘛,也不是什麼情報都不知道。我在這附近埋伏著,捉到了幾個送信的密探。倒是打听到了一點什麼。」
庾獻眼楮一亮,他一邊嚼著,一邊含含糊糊的說道,「說來听听。」
李肅舒舒服服的在庾獻旁邊一座,接著把手指一掰。
「首先,是最關鍵的事情,就是北宮的戰事。」
這也是庾獻最關心的,他情不自禁的往前湊了湊。
李肅說道,「北宮那邊的情況和咱們估計的差不多,西涼兵徹底敗了。我听說為西涼兵主持大陣賈詡賈文和,手中不知什麼寶貝丟了。偏偏那家伙還用那寶貝當做演化陣法的針眼。結果原本演化無窮,攻之不破的大陣,被孫堅一船錨打了個粉碎。」
庾獻听了下意識問道,「你可知道是什麼寶貝?」
李肅翻了個白眼,「這我哪清楚?不過我估模著朝廷手底下能人這麼多,就算有盜門的人幫忙,也沒什麼意外。」
「道門?」庾獻問道。
李肅知道庾獻疑惑的什麼,重新又強調了一遍,「是盜門,強盜的盜。你剛出深山不久,可能沒听說過。」
庾獻哪能沒听說過。
當初在葫蘆中,他還好好的修理過大豪盜鹿。
庾獻不緊不慢的說道,「莫非是盜亦有道的盜門?」
「咦?」李肅驚奇,「倒是小看了你。」
庾獻不糾結這件事情,又問道,「孫堅好歹還是出手了,不過以西涼兵的實力,不至于半點抵抗之力都沒有吧。」
李肅說道,「還是董卓大意了。原本他還想著甕中捉鱉,一舉將反對他的人消滅掉。誰想到這場大火,讓城外的援兵根本就進不來。那野雞道人放火之前,還啼叫了一次,引得全城都是雞鳴,不知多少百姓擁擠著出城,那些兵馬如何支援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