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路放，殺青。
郝義與阿凡達的婚禮現場轉換成了殺青宴，卸下了重擔的整個劇組開始放松吃喝，收尾工作明天再弄。
敬酒方默很多，所以相對也會喝不少，不過始終沒有接觸醉線。
酒不多喝，方默的準則。
……
「方導電影殺青了？」
「嘶，真快…」
當殺青動態一經發布，影迷還有吃瓜群眾便自動聚集，熱度圍繞。
心花路放是9月15正式開機，今天是11月8，算起來還不到兩個月，雖然早就宣傳要趕春節檔，但還是太快了，符合方默的拍攝速度，效率很高。
一般電影，拍攝四五個月或半年也上很正常，甚至一些大制作要一年或兩年等等，但在方默這里不通。
最開始瘋狂石頭28天，後續瘋狂賽車56天，這次心花路放55天。
「方導不愧是快槍手。」
「是啊，太快了…」
「關鍵不是快，一些爛片一個月殺青的也有，但連網播都上映不了，更何況影院大熒屏，所以能上映才是合格的快，若還能票房大爆，優質快。」
「從立項到拍攝殺青，再到上映差不多半年周期，票房部部大爆，方導實至名歸，期待電影大爆。」
「心花路放，獵艷之旅，估計還是很好看的，美女有不少呢。」
「不過我還是很想看超神劇情，不想看狗血談戀愛，沒勁…」
「頂，我也是。」
網絡上，其實方默的大多數影迷都是劇情粉，而不是明星粉，更看重劇本質量而不是主演們男帥女靚。
喜歡超神劇情，喜歡多線敘事融合的頭皮炸裂，喜歡戲劇幽默。
心花路放，放出的劇情梗概還有拍攝期間的一些宣傳花絮，看著氛圍也算逗樂，但畢竟不再多線敘事。
雖然理解，誰也無法保證每次都能寫出好劇本，也強求不來。
但還是很遺憾，有點惆悵。
不過，方默的心態很好，不管網絡上的言評風向如何，只要不惡意批判帶節奏黑都沒事，心花路放上映後被噴只要不是太過分，就會當看不見。
嚴格來說，瘋狂系列也是商業電影，沒在探討什麼藝術或學術。
就是為了劇情好看，賣座。
只不過這次心花路放，更想商業純粹了點，影迷觀眾們能從耿浩還有郝義對愛情和婚姻的態度處理方式等等，有自己的感悟就好，電影終究是電影，每個人的人生還得要自己生活。
觀後有感觸，有明悟就好。
……
「方導，承蒙照顧…」
崔玉敏輕踫酒杯，譚雪最後的戲份包括拍攝殺青，這個節點她得來，作為經紀人發揮一下功能，跟導演、監制、制片人、主演等等，搞搞關系。
「崔經理隨意。」
方默舉杯微笑，在劇組里他是絕對的老大，鴻圖來人也管不到他，這就是大導演的地位與話語權。
所以，不需要方默向誰敬酒，隨便走走轉轉喝喝，接受別人敬酒。
「我干了…」
崔玉敏仰脖一口干，方默說隨意但是她不能輕抿一小口，這是規矩，好在都是高檔酒，喝多也不上頭。
「小雪是新人，方導能一路照顧不勝感激，還望下次繼續合作。」
好話嘛，自然是要說的。
崔玉敏作為譚雪的經紀人，自然是要跟方默聯絡好關系，順便打听或鋪墊下一部戲的消息合作，等等。
可惜，沒那麼容易。
「有機會一定。」
方默萬金油回答，他下部戲還沒決定拍什麼呢，況且已經跟星光算是還完了上次的恩情，不欠什麼了。
所以日後有沒有合作，就要看緣分了，業內排隊等合作的很多。
君鴻有自家藝人，背靠方鴻圖也有不少藝人，都眼巴巴等著呢。
「我可記住了…」
崔玉敏捂嘴含笑，將身旁的譚雪拽過來給方默再次敬了一杯酒，然後拉著前往其他扎堆處，一一走訪。
混娛樂圈，拍戲最輕松。
難的耗費精力的，是在各種場合中攀交情、搞關系、賠笑喝酒，如何增進關系友情，拉倒合適的資源。
沒有資源，歌手沒歌，演員沒戲，還混什麼娛樂圈，回家歇著吧。
沒關系沒背景的，就得付出汗水與辛苦，不然連熱乎飯都吃不上。
「方導，敬你一杯。」
崔玉敏譚雪走後，顏丹來到，這位是鴻圖演藝部二姐，咖位不小，這些年也基本不再演電視劇，而是專心混電影圈，作品雖然不多產，但都很好。
起碼不管片子制作大與小，都認真對待自己所飾演的角色，很敬業，業內少有的不接各類綜藝女演員。
專心演戲，掙的雖然不是最多的，但或許過的很舒服，張弛有度。
「顏姐，隨意…」
方默舉杯微笑還是一句隨意，而顏丹也是真隨意只是輕抿一小口，沒有絲毫巴結方默的意思，視為平等對待，就算方默再盛名幾倍，也是一樣。
這就是顏丹的不卑不亢。
跟先前的幾波如崔玉敏譚雪等，能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為此方默還是有些欣賞的，顏丹活出了自己。
當然，顏丹本身也是有鴻圖期權的，老公也是鴻圖一線級男星。
兩口子，有自主的資格。
……
「叮咚，叮咚叮咚」
是夜，方默剛回到房間不久便傳來了門鈴聲，透過貓眼一看是崔玉敏譚雪兩人，帶著疑問開門迎客。
如果是一個，或許會有點猶豫，兩個的話還好，算比較正經點。
「方導，打擾了…」
崔玉敏帶著譚雪進屋，先是一聲抱歉然後才說事，是星光給譚雪三份劇本想讓審看一下，沒什麼大事。
譚雪是星光簽約的潛力新人，被力捧是肯定的，但也要看劇本。
除了內部評估，譚雪崔玉敏兩人也要審看後才能決定要不要接。
或者，接哪一部更合適。
「崔經理小題大做了…」
方默無語，開著門將兩人引進了外廳沙發，崔玉敏自動擔任起燒水添茶的職責，而譚雪則是鞠躬感謝。
活兒還沒干，先道感謝。
譚雪又不是什麼人氣或老牌藝人，需要嚴格要求劇本戲份和角色，隨便哪個不太差就成，沒必要審看。
新人挑挑揀揀的搞雞毛。
不過鑒于二人的態度很好，所以方默也就不說啥了，接過譚雪遞過來的三份劇本簡單翻閱，隨意瞅瞅。
畢竟是被星光已經初步評估選擇出來的三份劇本，還是不差的。
方默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說一下哪本角色更好就行，不用多言。
「方導，請喝茶…」
幾分鐘後，茶幾上的水燒開了，崔玉敏當著方默的面倒水，水杯和茶葉茶幾上都有，一切也都很自然。
方默盡管在看劇本，但關于崔玉敏的動作還是都能余光感知的。
整個過程加沏茶，都沒有什麼問題，起碼方默是沒有發現問題。
水壺、茶葉、茶杯，都是自己茶幾上的，能有什麼問題，譚雪輕輕端起一杯輕輕吹了吹，遞給了方默。
方默順手接過，但沒有喝。
不是警惕什麼，而是從茶冒煙的現象來看是有點燙的，要等等。
「方導，我幫你…」
說著譚雪挪了挪，伸手將方默的茶水端起在自己嘴唇，輕輕的吹氣加速涼化過程，然後鼻息感受了一下茶水溫度後，直接遞在了方默唇邊。
方默身子輕微顫動，不是茶水伸在了唇邊，而是身旁譚雪無意或有意身體輕微觸踫，一股柔軟與溫熱。
呀，這小妞不懷好意啊。
……
「怎麼，飯菜不香？」
杭城，秦紅鸞復式居室。
今天的晚飯有點晚，一個是秦紅鸞白天有事應酬，另一個是秦紫蘇也有公司的事情要處理，明後天周六日，周五的工作比較多，需要集中處理。
不過，在秦紅鸞做飯的時候，秦紫蘇與方默開了會兒視頻，心花路放拍攝殺青了，明天方默就會歸杭。
殺青宴方默喝了不少，回到房間開視頻聊會兒天後，就準備睡了。
掛斷視頻後，秦紅鸞的飯菜也燒好了，沒說的，兩人開吃晚飯。
「不是，有點胸悶…」
秦紫蘇搖了搖頭，不知怎麼的就是莫名有點胸悶壓抑，心也有點慌，現在才八點多，離睡覺還有時間。
但正是因為有時間，方默在傍晚的殺青宴喝了不少，才更擔憂。
或者說，是更胡思亂想。
劇組正常拍攝，每天忙亂到很晚其實不擔心什麼，但今天後半下午拍攝正是殺青，順便轉換殺青宴，方默喝了不少酒雖然已經歸回了房間，但八點多這個點就睡覺總感覺不太正經，越是空余時間，就越有其她操作的時間。
「哦，生病了？」
秦紅鸞伸手模向秦紫蘇額頭，丫頭小臉有點白，但溫度不是很高，應該沒感冒或發燒，怎麼就胸悶了。
「沒事，明天就好了。」
秦紫蘇牽強一笑，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會胡思亂想，突然心慌胸悶，但瞬間沒了胃口是真的，哪怕小姨燒的飯菜很好吃，百吃不厭也無法解釋。
如果有心靈感應，那應該是方默那里遇到了什麼事，不美好的事。
「別胡思亂想了。」
秦紅鸞給秦紫蘇小盤里夾了筷飯菜，好像明悟了什麼，「要有事早就有事了，方默在外面拍戲你也不能24小時全方位無死角監督，別多想了。」
「方默還是有底線的。」
「嗯，我知道。」
秦紫蘇輕嗯點頭，「但再有底線也架不住劇組妖精太多，心花路放五個女角色都很漂亮，殺青宴酒喝多了要是晚上發生點什麼，想想就心慌。」
「嗯，所以呢？」
秦紅鸞嘆息，「要不你現在開視頻看著方默睡覺入眠到天亮？」
「女人，要自己想開。」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秦紅鸞大小也是娛樂公司老板，業內的一些亂七八糟還是清楚的，身在娛樂圈很多時候身不由己，而女人只能自己想開，沒辦法，所以算了吧。
方默是大導演，受到誘惑把持不住再說，沒公開曝光的就是不存在，想多了只會自己發愁，自添煩惱。
……
「咦，有客人？」
就在氛圍有點旖旎，方默還沒有決定要喝不喝時，一道驚詫聲。
「呃，沒打擾吧…」
熊斌嘿笑舌忝著臉，可不管譚雪舉杯遞向方默唇邊的茶水，開著門直接走進來繞過玄關，這畫面嘖嘖嘖。
其實，本來沒想著要來方默房間坐一坐，串門聊天打屁完事完活。
結果回自己屋時路過方默房間見門開著，那就順便來坐一坐吧。
看看是哪位妖精上門。
嗯，就是這麼確定。
因為要是男的上門，那大門肯定不會開著，也就是女人上門，所以方默才要開著門，表示自己很清白。
「熊導，請坐…」
崔玉敏微微一怔後第一個反應過來招呼，另頭譚雪緊貼方默喂水的動作也一滯後收回，臉頰瞬間一紅。
有種被當場捉奸的尷尬。
「你怎麼來了？」
方默倒是很坦然，本來也沒打算要發生什麼，接過譚雪手里的茶杯輕抿一口熱水，此時已經不再燙了。
「沒事，就是見你大門開著過來瞅瞅，看看在做什麼壞事…」
熊斌一落坐，嘿笑。
譚雪更尷尬了，不過崔玉敏倒是解圍，「熊導別誤會，就是來找方導幫小雪看看劇本，哪本更合適。」
「哦，那真遺憾。」
熊斌輕嘆搖頭，顯然這個答案不是他想听的，不過來都來了，索性也就幫方默分擔分擔，一起審看嘍。
大小他也是，副導演呢。
于是乎，熊斌抽過一份劇本，順便結果崔玉敏給倒的熱茶，兩男兩女在外廳沙發沉靜沉寂，不互打擾。
五分鐘還是十分鐘，方默先熊斌看好了一份劇本，然後看第二本。
熊斌看完手里的劇本後，抬頭搖了搖發酸的脖頸，最近累著了。
副導很累，比總導演累。
「怎樣，方導熊導？」
崔玉敏再次斟茶倒水，三份劇本方默看了兩份，熊斌也看了一份，不過熊斌這份方默也掃了一眼梗概，還有簡單翻閱了下譚雪要飾演的戲份角色。
都大同小異，不好不壞。
只是，不知怎麼的，方默總感覺眼楮有點暈，頭也有點發脹，比崔玉敏譚歆來到之前，酒醺更勁了。
同時，身子也漸漸有點熱，從內到外血液流動蕩漾之想要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