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可以發誓。
他真的只是打算悄然無息的解決了眼前的殷不凡與姚明月兩人。
而沒打算此刻就暴露出自己的身形。
人家打的好好的,那麼難解難分,他又何必枉費力氣,來做大魔王呢?
等死干淨了。
死的差不多了。
再撿便宜,豈不是更好?
也更省心?
但是眼下,顯然是已經低調不下去了。
姚明月與殷不凡兩個狗男女不分彼此的同時後退,且再也不提此前一刻還在想著怎麼取對方的性命。
能夠保全自己性命就已經很不錯了。
「小睇睇,你替我去殺了對面的這卑鄙小人如何?姐姐我待會必有重謝,好不好嗎?」
姚明月說著。
就已經拋了個媚眼。
只不過她此刻模樣,並不是那麼好瞧就是了。
花容失色。
殘花敗柳。
也只能形容她此刻有限的狼狽。
那胸前的一對狠狠的淤青,以及淋灕不盡還掛絲的血跡,就有些破壞美感了。
整的就跟個香艷喪尸似的。
也不想想,李牧會有這麼重口味嗎?
「你放屁。「
「賤仁,你以為誰都是餓死鬼投胎,稀罕你胸前那兩坨肉呀!」
「沒用的」
「你就別蝦賤了。」
要說賊喊捉賊,還非得以我們的靜海宮宮主,殷不凡為主。
這家伙自己就是因為稀罕那啥,才落了這一樣不尷不尬的田地。
也不想想。
你要是不稀罕,你抓個啥子咯。
也就是生怕李牧也跟他一樣,也被眼前這妖女給迷惑了去,而死命的想要跟他作對罷了。
「我知道你,小兄弟,你是南朝的錦衣衛是吧?」
「大家都是吃公糧,提脖子賣命的,為得就是一個錦衣玉食,出人頭地。」
「要不這樣吧!」
「我是靜海宮共主殷不凡,北朝大軍都掌控在我的手中,只要你點點頭,咱們從今以後就是兄弟了,我的就是你的,咱們一起來征服整個花花世界如何?」
殷不凡有些急了。
且看樣子,他也比對面的姚明月傷的還要重上幾分。
要不然,也就不可能許下如此重利了。
李牧搖了搖頭。
說起來還真有些啞然失笑呢。
「你不滿意嗎?」
「不滿意沒關系。」
「我不求你去殺了對面的賤仁,只需要你護著我離開此地就行,怎麼樣?」
「我的許諾依舊有效。」
殷不凡也算的上是一個梟雄了。
他許下的諾言,若換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也不能說是毫無引誘之力可言。
但唯一所欠缺的。
是他搞錯了對象。
「噓」
李牧已經伸出了一根手指。
「你們兩不要再說了。」
「很煩呢。」
「你」
姚明月與殷不凡兩人先是迷惑,而後同時變了臉色。
他們想到了很多種可能。
卻完全沒有想到。
這家伙居然油鹽不進。
誰也不沾。
「是我的美色,已經不夠讓人著迷了嗎?」
「還是我許下的諾言,這麼大的權利,都已經不足以撬動一個小小的南朝錦衣衛了嗎?」
「還是這人的身份本來就很不簡單?」
兩個人的臉色一變而後再變。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指望能在這一場混戰之中佔到了什麼便宜了。
能逃的了性命,就已經不錯。
「走。」
兩人異口同聲,且也是同一時間揮出了他們手中的兵器,一縷劍光與一道鞭影,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帶著某種婬邪與陰邪屬相向李牧襲來。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又已經同時後退。
顯然,是不打算殺敵了。
能偷偷模模這里之人,又豈是易于之輩?
指望能李牧拖住片刻。
便已經足夠心安了。
畢竟有這時間,也足夠他們兩人逃命了。
只不過,也要李牧肯答應才行。
「噗」
「你們兩要是早這麼有默契的話,讓我能看到你們的潛力,說不定還能留下一條小命來。」
「只不過,現在嘛。」
「還是去死的好。」
言罷。
李牧已經從他們兩人的身側跨過。
就像是兩人早就已經猜好了一樣,不管是劍芒還是鞭影,都未成給李牧造成某種實質性的傷害,甚至于說,還沒怎麼靠攏呢,就已經被某種未知,卻真實存在的極寒屬相真氣給凍成了一坨。
兩人趕緊想要松手。
但也已經晚了。
這股真氣不只是沖著劍芒與鞭影不得,也不只是沖著他們兩人手中的兵器,而是無狀態,無方向的,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散發式的擴散而開。
從李牧的腳印開始,凍結了已成為廢墟的樹林,又凍結了樹林之上的空氣,而後是鞭影與劍鋒,再然後,便是已急速後退著的姚明月與殷不凡兩人了。
他們發現自己身上已經出現那像細鹽一樣的冰沙。
也發現了那腦子里,從靈魂深處所透射出來的刺骨的深寒。
才剛想要投降呢。
便已經被凍成兩座冰雕。
而後
李牧打了個響指。
這兩座冰雕便已經化作了滿地的,鮮紅鮮紅的冰凌。
「《太陰真解》」
「果然是一種極其霸道的功法。」
李牧對自己的這一手,以太陰真解所推動的寒冰真氣,顯然是非常滿意。
他已經抬頭。
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來迎接那已經暫時分開,並且全都很驚駭的眼楮。
也難怪了。
像這樣一出手,就已經凍結了一片時空的手段,顯然是已經超出了某些人的理解範圍之內。
就更不要說了。
姚明月也好。
殷不凡也罷。
再怎麼說也會雲州之上響當當的頂尖人物。
這些年來,作為鏡主的左膀右臂,可沒上中原武林之內的吃苦頭。
而眼下,居然死的如此的干脆,如此的簡單。
就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
「從什麼時候,天下武林之中,已經出了一位如此恐怖且讓人望而生畏的頂尖人物?」
「有沒有人認識?」
這才是最關鍵的。
李牧到底站哪邊。
依所有人之見,哪邊接下來應該就可以鎖定了這一戰的勝局。
「怎麼?」
「不認識了?」
李牧放下了錦衣衛專屬的披篷,扒開兩鬢的長發,依舊笑吟吟的。
「是你?」
「冷小友。」
「不,你不是他,他不可能有你這般的實力。」
天下三奇作為接頭之人,此刻有一個算一個的,紛紛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