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
範閑早已是受不了這個家伙,旋即有些微怒喝道,隨後猛地一下轉身,不留一點顏面。
但是謝必安又怎麼會讓其輕易就離去,頓時也是來勁,隨即手掌猛地一抓,朝著範閑的肩膀抓去。
「休想走!」
謝必安喝道,範閑也是想不到,這家伙竟是直接動手?
動手就動手,難道範閑還會怕他?此刻範閑心中也是不耐煩,再加上之前的恩怨,原本不現在就解決這些事情,但是,對方已經主動找上門來,那自己還有什麼好留情的?
「你不要得寸進尺!今日便要看看,你這劍到底如何鋒利!」
謝必安輕譏笑一聲,道「求之不得!」
頓時,範閑便是猛的一下朝其沖去,瞬間兩人便是膠著在一起,謝必安擅長用劍,但是此刻範閑是赤手空拳,當然,在他眼中是範思轍。
他內心之中也是極其高傲的人,並不像趁人之危,而且動手也是無奈之舉,並不是想真的傷了範思轍,但是,範閑可不是範思轍,範閑不會這麼想。
頓時,新仇舊恨,一股腦全部爆發出來,左手真氣運轉,躲閃著謝必安那未出鞘的長劍,不屑地笑了一聲道「你的劍,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大宗師之下第一劍客,實在是浪得虛名!」
這第一劍客,倒不是假的,可以說是真的不能再真,就算是四大宗師之中,單純比劍的話,真還不一定是謝必安的對手。
但是此時卻是被範閑這般嘲笑,換誰能不怒?
然而謝必安還真是如此,他非但不怒,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就這麼揮舞著未出鞘的長劍,不斷地向範閑攻去。
正由于他的攻勢極猛,所以他才知道,他的劍有多麼快,但是看著範閑那如此從容的樣子,他心中的那一股高傲之氣瞬間沖上腦袋。
原本只是想要跟誰試試手,但是此時,他的好勝之心奔涌逐浪,怎還能壓得住,旋即內勁突然爆發。
只听鏘的一聲,劍鞘飛快月兌離長劍,猛然朝範閑襲去,當然,在他眼中是範思轍罷了。
「若是此舉,勝之不武,接著。」
範閑一把將劍鞘接住,握在手中,露出一絲笑意,「看不起誰?」但是心中這般想著,能佔的便宜他還會丟掉?
那肯定不會,隨即便是一人劍鞘,一人持劍。」鏘鏘鏘。」
在經過短暫的交手之後,範閑也是感到一絲訝異,「想不到這家伙認真起來,這劍那麼快?倒真是托大了。」
「你的實力似乎變弱了。」謝必安輕聲說道。
「鏘鏘鏘。」
兩人沒有停手,不過謝必安有些奇怪,先前他們雖然只交手過兩次,但是,範思轍在謝必安的心里,早已比他強,那種強不是肉眼能夠看得出來的。
只有當事人在交手之時,才能夠清晰地感覺出來,謝必安更是覺得,此時的範思轍,比之先前,弱的不是一丁半點。
而且,感覺著範思轍的內力,雖然強橫,但是卻似乎是少了些許東西,不過到底什麼東西,謝必安說不上來。
然而範閑心中卻是掀起一番波瀾,听謝必安的話,「自己竟然比不上範思轍那小子?範思轍這小子,到底做了什麼?」
說實話,若是生死搏斗,範閑完全不懼謝必安,因為到時他還有最後的底牌,那便是激發體內的磅礡真氣,到時連他自己都不能完全把控得住。
到時血氣若是翻涌上來,謝必安勢必會死在這里,那時,事情可能就會鬧大了,謝必安可是二皇子的人,殺了他,二皇子勢必不會放過自己。
那時,自己豈不是剛回來,那便交代在這了?
再次將謝必安的長劍攻勢抵擋掉,範閑罵了一聲,旋即將劍鞘一丟。
「 啷。」
「停,我今天沒吃飯,不打了。」
範閑倒退了一步,旋即站在那望著謝必安,有些不要臉地道,打之前說得那般厲害,那般看不起別人,現在眼看就要打不過了,又說不打了?
倒是好買賣。
「你的霸道真氣何在?」謝必安此時最為奇怪的,便是兩人打了這麼久,卻還是不見其使出霸道真氣?這才是他最想要看到範思轍所使的。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他感覺得到,若是能夠習得這霸道真氣,自己在劍法上面的造詣,很可能會再進一步,到時候若是突破大宗師,都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才會這般上心,才會想著與其交好,當然,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他幫範思轍取得二皇子的信任,範思轍教他霸道真氣。
但是,誰又能想得到,此範思轍非彼範思轍,此霸道真氣也非彼霸道真氣呢?
範閑雖然也是自小學得霸道真氣,至今在此的造詣,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範思轍那所謂的霸道真氣?只不過是他體內真氣控制不住,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罷了。
所謂霸道真氣,實際上只是他當初隨口一說,起了個這麼霸道的名字罷了,但是誰又能知道,剛好和範閑學的霸道真氣,撞了名?
範閑才懶得和他說那麼多,瞥了其一眼,不想多說,心中想著,「霸道真氣何在?使出來你怕是要死在這,差不多得了。」
旋即望著謝必安搖了搖頭,道「走火入魔,沒了。」
當然,只是他隨口一說,說完,便是轉身離去,頓時加快了腳步,他是真怕這個家伙還上來不斷糾纏,那自己的事還要不要辦了?
再耽擱下去天就黑了!
他還要去監察院找陳萍萍,找費介呢!
頓時也不停留,就那般快速地走著。
此刻,留下謝必安一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和他一樣的還有範閑丟在地上的劍鞘,就在他腳下不遠處,但是像他這種視劍如命之人。
最看不得劍被丟在地上,此時竟是再發愣,看著範閑離去的身影,不,應該是範思轍離去的身影,愣在原地。
「走火入魔?沒了?怪不得不見他運轉真氣的痕跡,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謝必安有些遺憾的道,當然,他並不是為了範思轍感到遺憾,而是由于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