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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白刃不相饒

眼看賈寶玉定了親事,為探春說親的事就被王夫人提了出來。

原本王夫人是打算將探春說給她的娘家佷子王仁的,但是此事卻被賈政堅決反對。

原來賈政早就為探春相看好了人家,就是當年他外放之時,結交的一位海防戍邊大臣的公子。

賈政與那人是一見如故,因此早就有意將女兒許配于他。

此前因為和親之事,他不敢將此事說出,如今賈瑞登基,他就又起了這個念頭。

賈政作為探春的父親,對她的親事自然擁有絕對的話語權,眼見賈政下定了決心,哪怕是賈母與王夫人,也是阻撓不得。

而賈瑞听得此事,心中也只是惆悵一下,就拋到了腦後。

大觀園里的兒女情長,與他基本上是沒太大關系的,他現在身為大乾開國皇帝,最重要的還是為治下百姓著想。

眼看著春暖花開,賈瑞一直等待的胡虜扣邊沒有發生。

根據密探消息,草原上今年遭遇的白災,比起往年更加嚴重,賈瑞還以為那三個狼崽子要南下劫掠,鋌而走險,結果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生,實在是讓賈瑞大失所望。

五月,西北邊疆傳來軍報,哈密還有大小金川都遭遇了胡虜的侵襲掠奪,有不少西域商人都被胡虜劫掠一空。

西域小國無法阻擋胡虜兵鋒,只得率部請求歸順大乾,當地官員不敢擅作主張,于是連忙派人遞上了奏折,詢問賈瑞的態度。

賈瑞對此,在感慨胡虜欺軟怕硬之後,也是回復到︰「命王子騰率領三萬精銳京營,征調民夫,以衛若蘭為先鋒,聯合當地駐守將士,一定要步步為營,穩扎穩打,將西域之地的胡虜盡數驅逐,保證絲綢之路的暢通。」

眼下大同,西山兩地的露天煤礦,在薛蟠他們兄弟二人的努力下,基本上都已經開采起來,如今正源源不斷的為賈瑞的內帑,創造著財富。

手里有錢有糧,賈瑞打仗的底氣也是十足。

同時,這也是給王子騰還有衛若蘭立功贖罪的機會,王子騰當初屠戮百姓,衛若蘭兵敗被俘的舊賬賈瑞還沒給他們算呢!

雖說那些事都是永正帝的主意,但是他們作為執行者,該擔得罪責還是要擔起來的。

同時,賈瑞給他們二人下了一道旨意,要他們一定把哈密也拿下來。

那里盛產棉花,葡萄等物資,這些可都是中原百姓所需要的。

而且哈密自西漢時期就隸屬于西域都護府,那是我華夏自古以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大雍沒本事拿回來,賈瑞可以。

賈瑞在出征的時候,對二人許諾道︰「打通西域,你們二人封伯,拿下哈密,朕給你們二人封候!」

至于失敗的結果,賈瑞沒提,但是他們二人也知道,能者上,庸者下,要是拿不下西域,他們兩個就解甲歸田吧。

機會賈瑞是給了,要是他們還是一事無成的話,那沒事在家里抱抱孩子,睡睡覺,這一輩子也就過去了。

送走了意氣風發的西征大軍,賈瑞開始把注意力放在了朝堂上的官員身上。

這是他大乾建立的第一仗,賈瑞倒是要看看有多少人不知死活,敢在軍餉糧草里面動手腳。

事實證明,有些官員是真的要錢不要命,面對著白花花的銀子,他們一個個的都忍不住動了貪念,甚至有人連賈瑞為將士們準備的藥物都敢以次充好。

既然他們不知死活,賈瑞也不介意亮亮刀子。

所有貪污之人,賈瑞將他們一律發配到了茜香國那里,正好那里歸化不久,禮部尚書天天吵著要人呢!

這一共三百多為官員,還有五百多吏員,以及他們的家眷,賈瑞通通發配到了茜香國那里。

什麼時候那里的百姓王化成功,會說漢語,寫漢字,徹底認為自己是大乾人了,他們才有機會回來。

至于那些對藥物下手的官員,只要證據確鑿,賈瑞將他們統統判了斬首,直系三代親屬不得為官為吏,參見科舉。

你要是貪錢,賈瑞可以留你一命,但是你要是謀財害命,賈瑞就直接要你們的命。

賈瑞沒有辦法保證絕對公平,但是一命抵一命,人命只有人命才可以抵償,這種相對公平,賈瑞還是可以做到的。

賈瑞對于他們之前做的事,已經大度的表示既往不咎了,他們還敢伸手,賈瑞也不介意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是天子一怒。

這個世界上,還是想做官的人多,賈瑞上午剛把這批人處理掉,下午一大批人就頂了上來,沒有影響到朝堂的運轉。

至于已經升任為禮部主事的甄寶玉,賈瑞也沒功夫和他敘舊,除了處理朝政,宮里的三個女人都有了身孕,賈瑞陪她們還來不及呢!

六月底,西北戰事徹底平定。

王子騰與衛若蘭率領大軍與邊地駐軍匯合的時候,胡虜早就望風而逃,只留下了滿目瘡痍的西域還有哈密。

可以說,他們率領大軍,在那里就是耀武揚威的。

王子騰與衛若蘭邊追邊打,對于那些殘留的胡虜小股部隊,還有那些挑事的西域各國,他們是一點也不客氣。

哈密國國王有感天恩浩蕩,在王子騰與衛若蘭的感化下,決定重歸漢家懷抱,哈密,徹底歸附于大乾。

賈瑞看著頭頂那壯大了一圈的氣運神龍,心中也是欣喜不已。

七月底,王子騰率領大軍歸來,賈瑞親自率領百官出城十里相迎,慰勞這些為我大乾流血流汗的將士們。

同時,賈瑞從卑躬屈膝的哈密國王手里,接過了降書還有金印等物品,大度的封他為哈密伯,並御賜了一座伯爵府給他。

位置嗎,就在茜香伯伯爵府旁邊,他們兩個往日里都是國王,有著相同的際遇,肯定有很多話要講。

既然王子騰他們將西域拿下來了,賈瑞直接在那里重新設置了西域都護府。

對于王子騰,賈瑞封了平西侯,衛若蘭是忠勇侯,王子騰賈瑞還封他為西域都護府的大都督,名留青史的機會賈瑞可是給他了。

對于西征途中其他立功將士,賈瑞讓兵部核實之後,定下了各自的封賞。

看著眾人感激涕零的模樣,賈瑞雙手虛扶,說道︰「都平身吧,這都是你們應得的,但是爾等謹記,金杯共汝飲,白刃不相饒!」

在新成立的西域都護府那里,對于這些各種管理類人才那可是奇缺的!

王子騰與衛若蘭封侯,對于賈史王薛四大家族來說,當然是一件好事。

除了賈家之外,所有勛貴的爵位都被賈瑞削去了,有官職的還好,這沒官職的,算是徹底的泯然眾人矣了。

對于王子騰封侯,除了王家人外,王夫人還有薛姨媽是高興不已,她們畢竟是王家女兒出身,自然是希望王家越來越好了。

就是宮里的薛寶釵,也是送上了一份賀禮,作為她祝賀自己舅舅晉封的賀禮,這可是給足了王子騰面子。

衛家,看著自己丈夫封侯了,性格爽朗的史湘雲,心中不免萬分歡喜,對于皇宮中的賈瑞夫婦,心中也是感激不盡。

賈瑞身處皇宮之內,對于這些人的心中想法當然不能一一了解,賈瑞只希望他們能老老實實的,好好安享富貴,別在沒事作死就行。

可能真的是經不起念叨,距離賈瑞封侯還不到一個月時間,在早朝上,就有眾多御史出列,彈劾史家兄弟私藏違禁之物。

賈瑞看著呈上來的奏折,那里面對于史家子弟某年某月某日,手持什麼違禁之物招搖過市,都有著詳細的記載。

賈瑞沉思了一下,說道︰「既然有人彈劾,那二位愛卿就自辯吧!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給你們辯駁的機會!」

可惜,史家的兩位對此也是無法辯駁,因為他們家里是真的有那些違禁的東西。

賈瑞看著他們二人訥訥無言的樣子,心里是徹底無語了,什麼叫爛泥扶不上牆,這就是。

賈瑞吩咐道︰「督察院,御史台,刑部,你們三堂會審吧。

史家的,唉……

你們就老實交代自己的問題吧!」

朝臣里面,以往和史家交好的眾人,眼見如此,對史家兄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你好好的日子不過,私藏違禁之物做什麼?

藏了也就算了,為什麼會有族人將那東西拿出來招搖過市?

一時間眾人心里下定主意,一定要約束好自己子弟,別沒事就出去胡混。

一上午時間,三司就此事調查的清清楚楚,而史家二兄弟對于此事也沒有負隅頑抗,直接清清楚楚的交代了出來。

這違禁之物是以前永正帝查抄甄家的時候,甄家之人送來的,說到底,都是為了支持義忠郡王奪嫡成功準備的。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義忠郡王先是被貶為了庶人,再往後就是賈瑞登基了,這東西也就用不上了。

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

史家人口眾多,被賈瑞免了爵位之後,更是少了一份俸祿,于是就有子弟拿了那些東西出來,要換錢使。

人家當鋪當然不敢收這些東西,于是這些紈褲子弟也不敢還回去,就自己留著了。

最後,這事兒就被人家御史台的幾個御史恰好發現了,就在早朝的時候捅了出來。

賈瑞看著史家兄弟畫押的證詞,那是氣不打一處來,既然如此,賈瑞就下旨,由刑部尚書主辦此事,抄家。

可沒想到,里面還牽連了一個人,那就是已經出嫁的史湘雲,她也私藏了那些東西。

對此,賈瑞下旨申斥了衛若蘭,另外將丹書鐵券收了回來。

衛家的忠勇侯爵位,于是從世襲變成了流爵,這就意味著他們家的爵位到了衛若蘭這里就結束了。

至于史家,賈瑞干脆給了他們兩個選擇,要麼去西域,要麼就南下西洋。

沒錯,賈瑞作為後世之人,對于海洋的認知可遠遠超過了這些人。

雖然賈瑞不敢確定這個世界是不是天圓地方,還是是一個球形,但是嘗試一下總是好的。

賈瑞對于土豆,玉米,紅薯這些東西,還是很期待的。

要是他們能帶回來一樣,賈瑞表示可以赦免他們的所有罪孽,甚至封侯都沒問題,國公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朝堂之上,對于賈瑞的處理結果,百官心中都沒有異議。

在他們的認知里,自古以來中原之地就是天下之中,是天下之中,出了大乾,外面都是未曾開化的蠻夷,海外之地都是不毛之地。

事實勝于雄辯,賈瑞也沒工夫給他們上地理課,他自己能夠修煉就已經夠不可思議的了。

要是這個世界真的是天圓地方,賈瑞也是認了。

至于甄家,人家已經被永正帝抄過家了,東西如今也不在人家的手里,賈瑞下了一個申斥的折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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