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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決戰之前

隨著時間的推移,賈瑞連克四城,將胡虜先頭部隊三萬鐵騎殺的落花流水的消息,哄傳天下。

不僅僅是大雍這邊,隨著胡虜潰兵的逃亡,這消息同樣傳到了還在北疆的胡虜大汗摩可多的耳朵里。

而遠在榆林大同的兩路胡虜南下大軍,也都是收到了賈瑞擊敗右路大軍先頭部隊的消息。

同為草原部落之一,他們怎麼會不知道互相的根底呢,否則,他們早就被其他的部落吞並了。

隨著消息一同傳來的,還有賈瑞那在上萬鐵騎中殺的幾進幾出的駭人戰力。

一開始,所有人都以為那是潰兵們被賈瑞嚇破了膽,所說的胡話,可是隨著消息不斷傳來,賈瑞在戰場上的真實表現被描述的一清二楚。

這時,所有人才不得不在心里接受這個事實,這世上,竟然真的有賈瑞這樣的人存在。

一想到賈瑞那一身非凡勇力,就是草原大汗摩可多,心里也是惴惴不安,就跟別提其他胡虜了。

現在在草原上,聞賈瑞之名,小兒不敢夜啼!

賈瑞可以稱得上是一戰成名。

既然胡虜們與朝廷都知道了賈瑞的戰績與威名,這些一直龜縮不出的邊軍還有各重要城池的守軍,自然也是得知了這個消息。

面對著賈瑞那所向披靡的戰績,眾人心中心思各異,不過不能否認的就是,在北疆一代,賈瑞就是所有百姓心里的定海神針。

不論別人怎麼想,賈瑞還是按照既定路線,在大寧、寬河、會州和富峪四地構建戰略防線,讓柳芳柳大元帥親自坐鎮大寧,負責屯兵駐守。

賈瑞則是帶著先鋒營還有兩萬討虜大軍精銳,一路直奔慶州,同時掃滅胡虜余孽。

只能說胡虜已經被賈瑞殺的膽寒,賈瑞這邊大軍一動身,附近的胡虜就逃之夭夭,等賈瑞趕到慶州城下,這從三月底就被胡虜圍的水泄不通的慶州城,歷時將近兩個多月,總算是解了圍了。

賈瑞看著打開城門,夾道歡迎自己的慶州守軍還有百姓,也是不知是哭是笑,慶州兵馬上萬人,面對胡虜竟然連戰都不敢一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賈瑞沒有心情替永正帝教育他手下的官員,在城外修整一日之後,賈瑞又帶領大軍,繼續奔赴其他被圍城池。

歷經半月時間,賈瑞終于將北疆被圍城池全部解圍,同時境內胡虜全部清理干淨。

這時,賈瑞得到消息,胡虜右路大軍的殘余七萬鐵騎,再經歷了賈瑞的不停圍剿之後,已經全部集結在了北疆邊關之地。

同時,進攻榆林還有大同的兩路人馬,現在也是在集結之中,意圖以三十萬鐵騎剿滅賈瑞的兩萬五千討虜大軍。

只能說,面對著所向披靡的賈瑞大軍,這些胡虜也是打算做拼死一搏,他們也是看出來了要是不滅了賈瑞,他們的南下方略,就永遠沒有實現的可能。

雖然畏懼賈瑞的實力,但是這也澆不滅他們已經野蠻生長起來的野心,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里,他們可以說是一生中過得最快樂的日子。

只是,他們的這份快樂,是建立在漢人百姓的痛苦與死亡之上。

所以,他們現在選了北疆這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方,作為與賈瑞決戰之地。

那里地勢平坦,身後就是茫茫無際的草原,而前方就是漢人的城池,與賈瑞的戰斗無論是勝是敗,他們都進退自如!

賈瑞當然看出了胡虜的意圖,于是他傳信給柳芳,讓他率領大軍北上,合兵一處,先剿滅了這胡虜右路大軍的七萬人馬再說。

在賈瑞與胡虜雙方調兵遣將的時候,被胡虜一戰打的龜縮在北疆邊關的二十萬邊軍那里,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不過這消息進了帥帳之後,卻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半點浪花都沒有激起。

對于邊軍的反應,可以說賈瑞與摩可多早就有所預料,他們誰都沒有把這些邊軍放在眼里。

隨著賈瑞討虜大軍主力的不斷逼近,這邊疆之地的氣氛越發緊張,龜縮在北疆重鎮城池里的邊軍,跟上大氣都不敢喘,繼續躲在城池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在那里自欺欺人。

眼看大戰在即,死字營里,上次野戰好不容易活下來的營頭,看著還在那里呼呼大睡的耿家父子,終于是沉不住氣了,急的他拿起了槍桿子,就照著他們父子二人身上捅,幾下之後,總算是把他們弄醒了。

本來還睡得正香的父子二人,被驚醒之後,對著拿槍桿子捅自己爺倆的營頭,那是破口大罵。

直到營頭從懷里拿出了一只燒雞,打開了包裹的油紙之後,這父子二人聞著香味,所有的污言穢語都被口水堵在了嗓子眼里,這才安靜下來。

營頭看著這皮酥肉女敕,香味四溢的燒雞,心中也是萬分不舍。

但他還是咬著牙,把這燒雞遞到了耿家父子眼前,說道︰「老耿,這是你上次救了我的報酬,我專門給你買的,吃吧!」

耿家父子一听這話,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燒雞從營頭手里奪了過來。

自從上次出戰大敗而歸之後,城池就被胡虜圍了起來,城里的東西是一天比一天少,這燒雞,他已經有好幾個月連味道都沒聞過了。

父子二人拿起燒雞,那是一頓狼吞虎咽,饞的營房里的所有人都不停的吞口水,但是他們卻沒有一人敢搶的。

他們這些活著的人,都是跟著耿家父子一路逃回來的,可以說沒有耿家父子的指引,他們基本上都死在城外了,面對救命恩人,這些人能不老實嗎?

等他們父子二人將手上的油漬都舌忝了一遍,心滿意足的時候,這是營頭才舌忝著臉問道︰「老耿,燒雞味道不錯吧?這可是我花了大代價弄來的,怎麼樣?兄弟我夠意思吧?」

耿侍郎斜眼看了營頭一眼,舌忝了舌忝嘴唇說道︰「還行吧!就是雞差了些,這是一只半年的小母雞,比不上滿一年的下蛋雞的肉有嚼頭。燒雞還是吃下蛋雞的好!」

耿侍郎看著臉上有些掛不住的營頭,懶洋洋的說道︰「你不就是想問城外的局勢嗎?老夫告訴你,沒事就好好在營房里待著就好,別想著出頭,咱們的這位節度使大人,人家精明著呢!人家是誰贏了幫誰,至于咱們,就老老實實的待著,裝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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