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來到隔壁房間,敲敲門。
好一會兒門才打開,現出一張戴著眼鏡的瘦弱臉龐。
「方小姐,你、你找我有事?」
「讓開!」
小朱沒好氣地一腳踢開門,拖著行李箱走進去。
「沒看見我還提著你的行李嗎?」
「對、對不起!」
七仔連忙過來要幫忙。
「起開!」
小朱不耐煩地說了一句,自個兒把行李箱放平,打開,從里面依次拿出毛巾、牙膏、換洗衣服等物件.
然後把洗漱用品放到衛生間里,衣服掛到進門的衣櫃里。
很快,行李箱里的一應物品都分門別類地放到了方便使用和擺放的地方。
看著小朱利落的動作,七仔目瞪狗呆,除了他母親,這還是第一次有異性替他收拾這些私人物品。
特別是,他的行李箱里還有貼身衣物,小朱也一樣給他拿出來疊好,整整齊齊地重新放了回去,嘴里還在念叨︰
「男人就是笨,衣服都疊不好。」
做好這些,小朱一坐在床邊,對七仔招招手︰「過來。」
「啊?方小姐,你、你要做什麼?」
七仔嚇得直往後退。
「你有病啊?!你家林老板讓我來陪你聊聊天!」
小朱雖然自己也是個可憐的打工人,但一看七仔這慫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哦,哦。」
七仔猶豫一下,慢悠悠地走過去,相隔小朱一米坐下,弱弱地問道︰
「方小姐,你、你想聊什麼?」
小朱又想罵人了,你這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是什麼意思?我求你聊了?
她郁悶地道︰「就說你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副慫樣的!」
「哦。」
七仔連忙答應,又外出挪了半米,這才道︰
「我小時候長得丑,女生都討厭我,有一次我鼓起勇氣,去找我們班上最漂亮的女生說話,放學後她就找了幾個男同學打了我一頓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敢跟人說話了,尤其是女人。」
小朱看著他,語氣變得緩和︰「剛才對不起哈,我態度不好,你其實唱歌挺好听的。」
七仔正要說話,外面傳來敲門聲。
他過去打開門,卻是李馨兒站在門口。
「王先生,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李、李小姐,請進。」
「不用了,我就在門口,免得被人誤會。」
李馨兒的聲音里帶著嫌棄和警惕,也不等七仔回答,她便接著說道︰
「我和你在節目里組CP,是林老師和我們公司的合作,我一定會盡力配合你,但我要先說明,在節目之外,我們沒有任何關系,請你不要有什麼誤會。」
七仔連忙道︰「不會的不會的。」
「那就好。」
李馨兒松了口氣,看看比自己還要矮半頭的七仔,忍不住說了一句︰「你這樣的和我也不適合。」
說完正要離開,「等一下。」卻被從房間里走出來的小朱叫住。
「你是那個助理?」
李馨兒看看小朱,居高臨下地道︰「有事?」
小朱走到七仔的身旁,對李馨兒道︰
「李小姐,我們家七哥現在還在熱搜上掛著,他的三首歌也在新歌榜前十,請問你上熱搜了嗎?你在新歌榜第幾?」
李馨兒嗤笑一聲︰「小妹妹,我上過不知道多少次熱搜了,新歌榜前十那也是家常便飯,你跟我說笑呢?」
小朱道︰「李小姐,據我所知,您在熱搜上最高的一次是第十二,我們家七哥是第九,新歌榜上您最高是第五,我們家七哥是第二,您和我們家七哥確實不合適。」
「你、你一個小助理敢這麼跟我說話?!」
李馨兒惱羞成怒。
「我是個小助理,但不是你的助理,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對你說話?要不要我把小冰姐和林老師也叫出來?」
小朱面不改色地道。
她跟著馮冰冰好幾年了,什麼大牌沒見過,李馨兒這種準一線在她眼里還真算不了什麼。
「你、你」
李馨兒神情變幻不定,最終從嘴里吐出了三個字︰
「打擾了。」
隨後快步離開,悻悻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切,牛什麼?信不信我讓小冰姐去吹枕頭風,以後再不給你歌了!」
小朱撇撇嘴。
「謝、謝謝你,方小姐。」
七仔顯然第一次經歷圈里這種撕逼的事情,漲紅了臉,連忙向小朱道謝。
「我說你好歹現在也是個角兒了,能不能有點氣勢?別讓誰都敢在你頭上拉屎拉尿好吧?」
小朱沒好氣地對七仔埋怨。
這家伙明明現在這麼火,又背靠林慕這個詞曲大魔王,怎麼也該走出個六親不認的步伐啊!咋就這麼慫呢?
「方小姐,李小姐是女人,是不會隨地大小便的。」
七仔糾正。
「……我走了!」
小朱不想理這個奇葩了,氣呼呼摔門出去了。
七仔愣愣地看著房門,喃喃道︰
「其實男人也不會隨地大小便的。」
一個小時後,八位嘉賓都準時來到酒店樓下。
這時節目組已經準備停當,嘉賓們一到位攝像機就開始了工作。
鄭航笑眯眯地對眾人說道︰「各位有福了,今天晚上山頂上正好有盛大的篝火晚會,還有當地的烏骨雞湯喝。」
「豁,大吉大利,晚上吃雞!」
周作家不愧是文人騷客,立馬接了一句。
眾人笑了起來,鄭航又道︰
「不止這些,在篝火晚會上還會舉行當地一項傳統活動,我相信這個活動大家都會非常有興趣的。」
這次是季佳佳當了捧哏︰「鄭導,什麼活動?」
鄭航微笑道︰「走婚。」
「哇!這麼刺激嗎?真走還是假走?」
男嘉賓們都興奮了。
「走婚是什麼意思?」
馮冰冰疑惑地問道。
鄭航介紹道︰「走婚是這邊少數民族一個傳統習俗,就是在聚會上一方以唱歌、跳舞等方式向異性示愛,如果對方接受,就在晚上爬進女方的花樓,這樣就算是走婚成功了。」
「爬?」
周作家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字眼。
「對。」鄭航點點頭︰「按照習俗,男方進入女方的花樓,不能走正門,只能從外面爬上去。」
「有點意思啊!」
馮冰冰興奮了,舉手問道︰
「那要是女方主動呢?她是不是也能爬進男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