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來的不是一個人。把這些人解開,問問他們。」
「小安試過,解不開,他去查監控了。」瘦弱年輕人道。
過了一會,一個短發、干練的年輕人過來。
「老大,方哥,監控查過了,只有一個人,看不清楚模樣,他用的應該是符咒,不過是凌空畫符。」
「凌空畫符,傳說中那種?」高大男子眉頭一挑。
「對,我們都知道符是需要載體的,用的最多的是黃紙,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金屬、木材、玉石也可以當做載體,除了載體之外還需要筆墨,有些符在繪制之前需要凝神靜氣,開壇設法。」
「但是當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之後,繪制符便可以摒棄那些繁雜的流程,化繁為簡,直接以自身法力為墨,以萬物為載體,或者無需載體,凌空畫符,瞬息符成。」干練年輕人解釋著。
「老大你可是號稱全才,這些東西應該都知道才對啊?」
「哎,許久不用早就忘了。」高大男子擺擺手。
「我已經把視頻拷貝下來,你們看看,簡直讓人難以置信。」年輕人打開一段視頻遞給他們看。
視頻中是一個廠房,廠房的大門突然飛進來,一個人渾身模糊的人走了進來,只見那人隨手一揮,似有一道光華一閃,六個人就一下子呆住,保持著各式各樣的動作。
樓上的兩個人也是如此。
「嘶,一道符可以定住六個人嗎?」高瘦年輕人深吸了口氣。
「不止。」
這短視頻放完之後畫面一轉來到了地下的研究所,那人還是一揮手,一道青光飛出,畫面中十幾個人全部不動了。
「好家伙,好生了得啊!小安,你師父的修為也沒到這一步吧?」瘦弱男子道。
「沒有,而且還差的很遠,就是我師祖施展十次最多成功一兩次,也遠遠比不上那人那般揮灑自如,好似閑庭信步。」
「他這一手豈止了得,且不說那讓人驚駭的掌法,單是這一手凌空畫符的本事就已經是高不可攀了。」干練年輕人感嘆道。
「這麼牛逼,這哪來的大神啊,老大你知道這號人物不?」
齊川甲搖了搖頭,「小安,有沒有可能不是符而是某種法咒?」
「我個人傾向于是符,通過監控畫面的慢放動作來看,他應該就是在畫符。」干練年輕人道。
「那就等等,等他們身上的法術解除,再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地下研究所研究的什麼?」
「看資料主要是研究修士和普通人之間身體的不同,人體試驗,下面還有個昏迷的修士,應該是個佛修。」
「又是槍械,又是法器,小遠子還真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啊!」高大男子嘆了口氣。
「阿方,這里交給你了,我出去一趟。」
「組長,你又去哪啊?」
「肚子餓了,這里香腸很有名,我去嘗嘗。」說完之後他便離開了廠房,上了車。
「又這樣,光明正大的撂攤子。」
「誰叫人家是老大呢,干活吧!」
工廠附近的山上,林中,兩個人拿著望遠鏡望著下面的情況。
「特事局來的好快,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吳安也沒有按照計劃毀掉這里,這下子麻煩大了!」
山下,身材高大男子開車離開走了沒多遠,突然從樹林里走出來一個老頭,破衣爛衫,好似乞丐,只是一雙眼楮還算是明亮。
嘎吱一聲,汽車停住,車里男子探出頭看了那老頭一眼。
「這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哪里呢?想不起來了,算了,還是先打聲招呼吧。」
「唷,你好啊,老人家。」他朝著老頭擺擺手。
「齊川甲。」老人一口喊出了他的名字。
「咦,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果然是在哪里見過嗎?」坐在車里的齊川甲撓撓頭。
「老人家,您是?」
「孫二河。」
「喔,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听過的樣子。」齊川甲一臉恍然大悟然後又是兩眼茫然。
「合山太平觀。」
「想起來,我在那里喝過茶!」齊川甲一拍手掌。
「對,還順走了我一壇子陳釀好酒。」孫二河沒好氣道。
「你老人家怎麼來這里了?」
「我是被人抓來的,在你們來之前從那里面跑出來,一直躲在樹林里。」孫二河指了指不遠處的閑置工廠。
「那你受傷了嗎,需不需要去醫院?」
「不礙事,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噢,那上車說罷。」齊川甲指了指車座後面。
「這里還有一個人。」老人招招手,梁棟從樹後面走了出來,同樣衣衫襤褸,目光警惕的望著齊川甲。
「一起吧,我準備去牟城。」
「走吧,小梁,這個人還是可以相信的。」
老人上了車,梁棟猶豫了一番也跟著上了車。受傷的魏秀芬已經被老人想辦法送去了醫院。
齊川甲開著車,載著他們兩人朝著牟城方向而去。
旁邊山上的兩個人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是那幾個實驗體跑出來了。」
「我們去除掉他們?」
「不,這個鍋就讓吳安來被,開車的是齊川甲,據說已經「通脈」大成,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齊川甲開著車來到牟城一家小飯館。
「就是這里了,牟城必吃榜第一名,據說這里的香腸和炒雞都是一絕,你們在這稍等片刻,我去買點嘗嘗。」
說完,齊川甲就出去了,車里就剩下他們兩人。
「這人信得過嗎?」梁棟一直盯著外面,身體緊繃如壓縮的彈簧,隨時可以暴起。
「他是齊州特事局一組組長,要不是他性子懶散,很可能已經是副局長了,我和他接觸過兩次,這人可信!」孫二河道。
過了一會,齊川甲提著一袋子食物進了車。
「趕緊,趁熱嘗嘗。」
他取出幾個飯盒遞給後座山上的兩人。有米飯,有炒雞,有香腸,都冒著熱氣,還有兩瓶水。
「邊吃邊聊。」
那孫二河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吃,一旁的梁棟聞了聞,看他們都吃了之後才開始吃。
「嗯,好吃,香,真香。」齊川甲吃的滿嘴是油,不一會功夫,三個飯盒就空了。
「啊,舒坦。」躺在座椅上伸展了一下胳膊。
孫二河也放下了筷子,將他如何被抓,被抓之後在地下研究所的遭遇,包括王乾進去救人的事都告訴了齊川甲。
「我覺得他們勢力龐大,事後很可能會再找我們滅口。想尋求特事局的保護,你們應該有相關的政策吧?」
齊川甲模著下巴上的胡子茬沒有立即回答。
「你說今天進去的那個人渾身好似籠罩這一層霧氣,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楚什麼樣子?」
孫二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