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可以麼？」段勇平有些猶豫的看著小汽車前排秦朗的背影問道。
秦朗雙手背在腦後，慢悠悠的道「老段，你知道你距離成功，還差什麼嘛？」
段勇平沉默了片刻，秦朗笑道「不知道了吧？」
段勇平搖頭道「不是，我是在想，我一個多月掙了一百多萬，這還不算成功麼！？」
「……！？？？」秦朗差點沒被憋死，只能看向一旁開車的傅東來。
「秦總，我開車能開出五十多萬來，我覺得……我在這個職業，也算成功了吧？」傅東來不自信的問道。
段勇平倒是在後面道「那可相當成功了。」
「……你們兩個，我跟你們說，成功的人是能舍下臉皮的。」秦朗鄭重的說道。
段勇平皺眉道「你是說臭流氓是成功的？」
「你想氣死我是吧？」秦朗翻了個白眼，然後道「劉邦知道麼？那就是成功者的典範，說白了，兩個字……厚黑！」
「厚黑？」傅東來和段勇平疑惑的說道。
「沒錯，能把厚黑學領悟了，不說成功，至少不會太失敗。」秦朗微微點頭道「至厚至黑，天上後世，皆以為不厚不黑，自己領悟去吧！」
兩人都若有所思起來，段勇平率先有所得，但又不是太清晰，便對秦朗道「秦總，給說說，給說說啊！」
秦朗笑眯眯的道「那就再跟你說幾句話，如果你認準一個目標，那麼遇事要忍，出手要狠，善後要穩！」
「嘶……有點意思啊！」段勇平忍不住道。
傅東來也道「和我們行軍打仗有幾分相似。」
秦朗繼續道「喜怒哀樂皆不發謂之厚，發而無顧忌，謂之黑，厚也者，天下之大本也，黑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厚黑，天地畏焉，鬼神懼焉！」
兩句話，把段勇平搞的愣住，秦朗在旁暗笑，厚黑學是民國年間李宗吾的所作，書中闡述了臉皮要厚而無形，心要黑而無色，在兩千年後期，曾經引起過相當一段時間的，厚黑學風潮，現在雖然還沒有人注意到所謂的厚黑學，但拿出來忽悠一下段勇平，那絕對是沒問題的。
到了市里的時候，段勇平還在想秦朗的話，被秦朗一巴掌拍在肩膀上道「行了，別魔怔了，要想回去再想，今天先給你上一堂實踐課。」
「唉！」段勇平連忙點頭。
兩人徑直進了市里辦公室，剛到蔣市的辦公室門口，就看見蔣市正撅著準備鎖門呢。
秦朗笑道「蔣市，干嘛去啊！？」
蔣市一听秦朗的聲音，扭頭看了一眼，然後笑道「你小子，從杭市回來，居然知道來看我，行，長進了，來來，進屋坐吧！」
「你不是要出門嘛？」秦朗問道。
蔣市白了秦朗一眼道「你哪只眼看我要出門的，我這是要進門，這鎖頭不行了，得換掉才行，剛才鑰匙都卡死了。」
「成，那我們進去聊，你這搞的開麼？」秦朗勾著身子湊到蔣青松身邊。
蔣青松一使勁，大門 哧一聲打開，便笑道「這不是開了，進來吧！想喝點什麼，我讓秘書給你們準備。」
「白水就行。」秦朗說道。
蔣青松拿起電話，吩咐秘書倒水，然後放下電話後問道「來我這什麼事？」
「來看看您不行麼？」秦朗笑道「我這不是準備走了麼？臨走之前，總要來看看您，不然我太沒人情味了。」
「你小子要是有人情味，就不得走。」蔣青松沒好氣的說道。
秦朗立即道「您要是說這話，那就沒意思了，我是不想走啊！但我要的您給的了麼？您不能讓我天天撅著，在這給人伏低做小吧？」
蔣青松被秦朗的話噎的說不出什麼，無奈的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我是說不過你，算你說的對行吧！」
段勇平在旁看的心驚膽顫，這是跟市里大領導說話的語氣麼？秦總你莫不是作死啊！
秦朗卻得意的向段勇平使了個眼色，厚黑厚黑，先厚後黑，什麼叫厚，找準自己的定位，然後再確定自己今天是要當二皮臉，還是不要臉。
以秦朗和蔣青松的關系，私底下以朋友關系這樣說話肯定沒問題，但在談生意的時候，就要收斂起來，可一旦用那種關系溝通，雙方就自動站在了對立面上。
秦朗以朋友身份開頭，那今天的調子就定下來了，我是來敘舊的，不是來談生意的，就算期間有一些和生意相關的事情，那也是隨口一提，這樣一來，蔣青松也不會抱著那麼深的戒意，對雙方溝通大有好處。
秦朗拿出隨身攜帶的箱子道「咱們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都知根知底，我這想著馬上要走了，總不能虧待你了。」
蔣青松掏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然後笑道「怎麼，你還想給我留一筆錢，讓我在淮市當一個逍遙市長啊！？」
「還真是差不多。」秦朗笑道，然後直接把箱子打開，露出七十萬盧布的鈔票來。
「我⺪！」蔣青松嚇的一哆嗦，趕緊把箱子給蓋上，然後瞪著眼楮道「秦朗，你別作死啊！你作死也別帶著我，收受賄賂，你知道這多嚴重麼！？」
「我⺪！你松手！」秦朗急了。
「我不松！你趕緊拿回去，我當沒看見。」蔣青松鄭重的說道。
「我拿回去行，你先松手，你夾我手了。」秦朗趕緊說道。
蔣青松楞了下，趕緊松開手，秦朗這才把手松出來，心中一陣感慨，蔣市要不是個清的，那就是個膽小的，好家伙，剛才這一下立即之大，讓秦朗用手的疼痛，趕緊到了他的堅定。
「你……你這不能怪我，誰讓你搞這一出的，我什麼樣人你不清楚，你這就是犯渾，混蛋！」蔣青松批評道。
秦朗感覺自己眼角狂抽，咬牙道「你看清楚再關，我怎麼就行賄了，我行賄就這麼沒技術含量啊！我再開一遍，你別咋呼，看清楚再說。」說罷，秦朗再次把箱子打開。
蔣青松連忙把頭一別，嘴里道「你別啊！我是不會受你誘惑的。」
「你有種你看一眼。」秦朗說道。
「我就是看兩眼……咦，外匯！？」蔣青松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