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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在下面問我嘀咕啥呢,我心里有種隱隱的不安,就對他說︰「這的風水很不對,特別是這個坑,簡直就是畫龍點楮之筆,不過不是點龍騰飛,是往死里點那種。」

大頭停在半空,問我怎麼講,我回說︰「我給你打個比方,有一棟房子,從外面看簡直就是殿堂級的建築師才能設計出來的完美建築,那沒進去之前,我們就會先入為主的以為里面一定更漂亮。可是進去之後,你卻發現房間規劃的完全超出你想象中的爛,這個時候我們第一反應就是一頭霧水,因為情理上來講,這種頂尖建築師的設計肯定不會沒有道理,那這個時候就會質疑自己,是不是不懂藝術,接下來你就帶著這個疑問開始繼續探索這間房子。當你推開廚房,在爐灶上發現一個馬桶的時候,你終于意識到這個建築師有點扯淡了,再他媽高深的藝術,也不能炒屎啊,你听懂了嗎?」

大頭翻了翻眼楮,問我︰「你是說我們現在正在馬桶里?」

我無力道︰「這麼理解也行。棺井確實就相當于廚房里的馬桶,這個坑挖在此處,簡直就是在泄龍氣,是萬萬不該這麼做的,這種布局就算我這種略懂皮毛的人都看得出來。我一開始不確定這的風水格局如何,就是因為被當初在這點穴之人的手段給欺騙了,現在想起來外面那些‘病穴’手法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大頭納悶道︰「不應該啊,好好地寶穴折騰什麼啊,誰葬這誰倒霉。」

說者無意,听者有心,我腦海中閃過一串片段,我「啊」了一聲,大頭一語驚醒夢中人,他說的對,以現在這種情況來看,此地根本無法下葬,大龍失氣,龍虎斷腰,泰極生否,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病穴了,簡直就是病入膏肓。換個角度來看,能在此點穴之人,又怎會是如此糊涂之人,所以說,這的一切都是此人故意布置的,有人在寶穴上動了手腳,將寶穴布局成敗穴!

可是這樣挖斷龍根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我越想越不對勁,就對他說︰「這座墓太詭異了,呆不得,我建議咱們馬上離開。」

大頭有些不甘心,說道︰「都下來了,好歹看看下面會不會有什麼陪葬品,也不能空手回去啊。」

我急道︰「下面不會有陪葬品的,沒人敢在這下葬。」

大頭問︰「下葬了會怎麼樣呢?」

我一愣,呢喃說︰「藏風聚氣收水全都反其道而行,泰極生否,恐怕……」

話音未落,我和大頭旁邊的兩根鐵鏈突然「嘩啦啦」的輕震了一下,我緊繃的神經跟著一跳,問他怎麼回事,大頭噓了一聲,就看見旁邊的鐵鏈一次次有頻率的輕顫起來,他臉色一變︰「壞了,有東西上來了,快上去,快上去。」

我倆手忙腳亂開始向上爬,棺井里比較潮濕,鐵鏈上沾了水汽,上去顯然沒有下來那麼簡單。旁邊的鐵鏈振幅越來越大,顯然地下的東西已經逼上來了,又爬了幾下鐵鏈突然穩住了,我疑惑的用手電往下一照,只見一個身披破爛盔甲的高大身影,伴隨一股怪味正手腳並用的以一個奇怪姿勢趴在一根鐵鏈上向上看。

大頭只看了一眼就媽呀一聲,邊催我快爬,邊問那是什麼鬼東西。

我恍然大悟道︰「有人壞了寶穴來布局,在棺井下面以散龍氣養怨氣之穢物,尸河、千窟、棺井,這座山里根本沒有墓,就是個死局!」

我用上了吃女乃得勁爬上棺井,小何比較詫異我們怎麼這麼快就上來了,我杵著膝蓋猛喘︰「下面有個來頭不小的粽子,咱們得快走。」

薛冬青幫忙拉出大頭,來不及詳細解釋,薛冬青和小何剛翻出槨室,我們就听見身後傳來「吱吱」的摩擦聲,沒想到這頭粽子動作這麼快,已經推開棺蓋走了出來。

我見狀到吸了一口冷氣,正翻出去的身體也軟了,一下子竟沒力氣爬上去,大頭在後面推了我一下,眼看來不及了,大頭大罵︰「媽的和他拼了。」

說著不再猶豫,轉身回手就是一個三連點射,子彈打在那具古尸身上竟然響起「叮鐺」的聲音,我忙提醒道︰「他身上有盔甲。」

古尸粽子被大頭打的惱羞成怒,怪叫一聲,三步並作兩步猛撲過來。我心道這下完了,就在這時腦後突然一熱,一串子彈幾乎擦著我頭頂射了過去。

我一回頭看見小何倒吊在槨壁上舉槍瞄準,忙跑過去,薛冬青在一旁借力拽我上去。有了小何的火力支持,大頭邊打邊退,小何射擊及其精準,每次古尸沖上來都將它打回去,最後更是一串子彈全都打在它的膝蓋上,將他打了個跟頭跌倒在水里。

大頭趁機往回跑,怒極的古尸吼叫一聲,雙手發力竟把石棺蓋抓起,當做飛盤扔了過來。別看大頭平時慢吞吞,此時靈活的像只發情的狒狒,一個助跑後右腿在槨室上一蹬,借力將自己凌空騰起,我及時抓住他的手,可沒想到這家伙這麼沉,眼看我倆都要墜下去,小何在下面拖了一把,我倆才滾葫蘆一樣畫個大圓跌倒在地上。

我們幾個慌忙逃竄,可是古尸動作極快,就在我們剛剛爬上窪邊的時候,它已經從銅槨里蹦了出來,先是很奇怪的對著四座石像中的一座大吼一聲,繼而向我們追趕過來。

我們幾人已經慌不擇路,連續轉了幾個彎試圖甩開那鬼東西,可它似乎在憑借著什麼跟著我們,不僅沒有甩開,反而距離在逐步縮短。

我一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咬咬牙對他們幾個說︰「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下河。」

大頭一听連忙搖頭,「水里不干淨,你忘了里面有……」

我打斷他︰「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它追上,水里那些東西不一定會攻擊我們,賭一把。要不然起尸匠,你們這一行不都是有對付起尸的秘術嗎,你行你留下。」

大頭一听要留下他斷後,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改口說︰「下水下水,我支持二爺的決定。」

我看薛冬青臉色蒼白,就對他說︰「別怕,那些尸體很古怪,和巴神溝里的不太一樣,感覺並不能隨便行動。」

我們又拐了條彎,旁邊就是地下河,幾人互看一眼,一同跳進冰冷的河水,听著外面聲音逐漸臨近,小何指了指大頭手里的手電,後者連忙關上,頓時水下漆黑一片,只能听見古尸身上鎧甲部件間相互踫撞發出的「叮叮」聲。

古尸就在河邊停住,似乎在找尋我們的蹤跡,幾秒後,水面上突然傳來濃重的喘氣聲,我頭皮一炸,心道壞了,難道它發現我們了。小何踫了踫我,在我胳膊上寫了個「干」又畫了個「?」,示意我要不要先發制人。

正當我猶豫的功夫,突然喘息聲消失了,緊接著肌膚上便能感受到河水的流動,上游似乎有什麼大片的東西沖刷下來。

我心里咯 一聲,來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座山里的地下河中漂浮著大量怪尸,如果長此以往千百年的向下游淌去,無論有多少尸體恐怕都要流盡了,可是至今還能看到這些怪尸,就說明尸體被沒有通向下游。據我估計這里的河道也被人動過手腳,是精心設計過的,導致這些怪尸會以某種規律循環往復的穿插在整座河水體系中。

我盡量壓低身子,不讓自己踫到那些尸體,可是此時胸口卻突然悶起來,鼻子也有些發酸,我知道自己要憋不住氣了,不過頭上都是浮尸,我也不感動,似乎又過了十幾秒,我的忍耐終于達到了極限,胸膛似乎要爆裂開,我顧不得其他,慌忙打開手電,想要沖出水面。

突然一張慘白的臉幾乎貼在我的鼻子上,他的鼻子眼楮嘴巴里全都塞滿了黃色的泥狀物。我嚇得一哆嗦,本能的向後靠,這才發現這具尸體之所以與其他尸體不同,是因為他腰間綁著一個金屬盒子,才使它翻墜了過來。

我來不及思考多余,一咬牙伸手拽下那個金屬盒子,沖出水面,一邊忍著惡心從尸群中穿過,一邊貪婪的向肺里猛灌氧氣,我從未覺得能呼吸是件如此美妙的事。

其他幾人也陸續出水,穿過尸群爬上岸,癱坐在地上。我警惕的用手電照了照四周,確定那只粽子真離開了,才放松下來。

歇了不到半支煙的功夫,我們便趕緊起身離開,雖然濕著衣服趕路不舒服,可是那只粽子一旦返回,我們就遭殃了。

走了不到半小時,我們發現一道山體開裂形成的空間,口小肚大,我和小何用碎石把裂縫擋住,幾乎和外面隔壁開來。

大頭點起無煙爐,我們月兌了衣服圍著爐子取暖,又各自取出壓縮食物吃了點,這才恢復了體溫和體力。

我看小何低頭不說話,就問他怎麼了,他說在想漢生去哪了。

我嘆了口氣,這也是我所疑惑的,這座被人做了局的詭異墓葬,根本就沒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可是水潭邊卻分明有那批人留下的裝備,如果他們沒來這,又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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