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的命令是絕對的。」
夏目澤平把簽子遞回,「願賭服輸.」
「可惡——」
‘叩叩!’
走廊有敲門聲,夏目澤平起身開門,侍者送來了飯後甜點。
這是一種類似于雙皮女乃的甜品,裝在透明的碗里,表面是女乃白色的液體。
夏目澤平接過自己的碗,沒喝。
太冰的東西對胃不好。
佐藤由美接過嘗了一口眼前一亮,很快就喝完了。
「開始下一輪吧。」夏目澤平注意到她的空碗,順手放回餐車里。
「國王會是誰呢——」
抽簽,亮簽。
「」
佐藤由美的目光,再次投向夏目。後者看著末端的紅意,有些意外。
「好巧,又是我。」
「你這家伙,運氣怎麼這麼好!」高臣大和悻悻的說。
佐藤由美看一眼竹簽,心底有些發涼。
「不會說中我吧。」
「那麼,一號與」
佐藤由美嘴角一抽,側頭盯著夏目,目光閃爍。
夏目澤平側頭看了她一眼。
「說錯了,只有一號。一號下午不準出去,只能呆在房間里,同時,國王退出游戲。」
「你是故意的吧!」佐藤由美氣得牙癢癢。
「不清楚呢。」
夏目澤平老神在在,「畢竟我也不知道誰是一號。」
「欸——好狡猾,夏目竟然退出!」高臣大和說。
「規則上沒說不可以。」
「可惡」
佐藤由美將竹簽翻面,露出上面的數字。
‘一號’
下午三點,夏目澤平從沉浸狀態下回神。
臥室的白色紗簾被風吹起,暖風從縫隙里透進來,吹拂著他的額發。坐在桌邊的夏目澤平回頭看了過去,窗外的天格外晴朗,碧藍的天空沒有雲彩像是被大雨洗淨了一般。
這座濱海城市迎來了夏天的味道——酒味,或者說是宿醉的味道。
滿房間的酒味,可又悄然無聲,像是午夜酒吧放縱後的安寧,繚繞著幾許熱鬧後的寂靜。
夏目澤平低頭掃了一眼地板,零散的啤酒瓶成堆的疊放在一起,些許未喝盡的液體沿著杯口流了出來,沾上了榻榻米。
他們的國王游戲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成了懲罰游戲,一個兩個喝的都有些上了頭,所幸買的啤酒不多,喝完了以後也沒有繼續玩下去,現在都各自回房,或是休息或是出去游玩。
夏目澤平輕著腳步往窗戶方向走,推開窗戶細聞著海邊獨有的清新空氣。
他望著窗外發了很長的呆,記憶里的大海是灰色的,深埋著悲傷的、源于心底的灰,細細想來,自從父母離世以後就沒有再見過大海,所以一切都顯得那麼黯淡。
「唔——」
輕微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夏目澤平略微仰起頭,借用窗戶反射的余光看著身後的女孩。
她的動作很輕,一步一步像是在試探,像是老練的獵人,舉著獵槍等待一擊斃命的機會。
可獵人今天栽了蔥,她還沒成功偷襲就踩到地上零散的瓶子摔了一跤,倒在地板上發出很大的聲音。
「痛」
佐藤由美捂著額頭,蜷起膝蓋在地上打滾。
「你在干什麼?」
夏目澤平緩緩回頭,看著地上的佐藤由美有些發愣。她白女敕的額頭上泛了些紅潤,肉眼可見的鼓起小包。
或許是喝了點酒的緣故,她的臉與額頭一樣紅
「沒什麼進來打個招呼而已。」佐藤由美在地上滾了幾圈,眼淚汪汪。
「哦你打招呼的方式真奇怪。」
夏目澤平忍住內心的笑意,彎腰握住她的手,將佐藤由美從地上拉起來。
「好像流血了。」他低頭看了一眼,湊近了模模佐藤由美的額頭。
後者下意識的往後一躲,「很痛的!別亂模!」
「我盡量輕一些。」
夏目澤平指尖微微觸及她的傷口,由美倒吸一口涼氣閉上眼楮,再度睜眼的時候眼角多了一些淚光。
「好了嗎?」佐藤由美小聲說。
「嗯,額頭似乎腫了,抹點藥酒然後冰敷就可以了」夏目澤平簡單的做了一個判斷。
佐藤由美听到這話打了個寒顫,夏目的話害的她ptsd犯了,回想前幾次,夏目的治療可沒那麼友好
「不用不用,小傷而已,不需要抹藥酒」
「達咩,不管的話會越腫越大的。」
夏目澤平搖頭,回到書桌前拿起放于角落里的電話,告訴前台這里的情況。
不愧是花大價錢租的房間,這里服務非常完善,前台小姐姐很快回答他會有人送藥過來,還請耐心等候。
沒多久侍者送來了藥酒與冰塊,夏目澤平拿起棉簽沾了些藥酒坐在床頭,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女孩坐過來。
「這個不痛吧?」佐藤由美抬頭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動作後退了兩步全然沒有要過去的意思。
「不痛的。」
夏目澤平把聲音放輕,盡量柔和。
「不要騙我!」佐藤由美似乎相信了,站在原地沒有再動。
「我不會騙你。」
「說好的!」
「嗯。」
「晚上還要陪我出去玩!」佐藤由美大聲說。
「這個不行。」
「欸——都是因為你我不能出去,現在必須要彌補我!」
「因為我什麼的不過是游戲罷了,你現在就算去外面我也不會攔著你。」夏目澤平放下棉簽走上前,佐藤由美下意識縮在角落瑟瑟發抖,但是他的目標不是女孩而是門鎖。
鎖芯轉動,清脆的‘ 擦’聲一響,房間被反鎖了。
夏目澤平確定鎖好以後轉過身,拿起藥酒與棉簽往佐藤由美的方向走去。
「」
佐藤由美瞪大了眼,「你要干什麼,不要過來!」
「混蛋夏目!不準過來,我要報警了!」
夏目沒說話,只是輕輕在她額頭上一點。
「痛」
佐藤由美瞪著他,「混賬夏目,都說了不要踫!」
「不管的話,會越來越痛的。」夏目澤平拿著棉簽緩緩擦拭著紅潤的地方。
冰涼的觸感在佐藤由美額前流轉,火辣辣的痛意在這一抹冰涼下似乎也消減了一些,她感受到痛意消減後不再反抗,乖乖的坐在原地盯著他看。
「早點說不痛就好了呀」
「我說過了。」夏目澤平淡淡的說。
「你還沒有發誓」
「」
夏目澤平停下手,與女孩對視。
四目相對,多了些奇怪的感覺。
佐藤由美偏過頭,「快點啦,看我干什麼。」
「哼。」
夏目澤平從鼻子里發出哼哼聲,也沒反駁。
「可以。」
「什麼可以?」
「沒什麼。」
「欸——」佐藤由美睜大了眼楮,「我很好奇的說!」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