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睡嗎?」
不遠處傳來的聲音,讓夏目澤平猛然驚醒。
水花飛濺,月影朦朧。
一道人影關上門,往他的方向走來,朦朦朧朧的水氣遮掩著視線,過了許久才緩緩散開,巫女美麗動人的臉出現在眼前。
她把長發扎成兩個團子,身上裹著浴袍,沒有劉海遮掩的白女敕臉頰微微泛紅,小手輕輕縮著,似乎是有些害羞。
「還沒。」夏目澤平往旁邊挪了挪,離她遠了一些。「為什麼鈴音會在這里?」
「鈴音睡不著。」
宮川鈴音見嚇到他了,捂嘴輕笑,「有些驚訝?」
「倒不是驚訝」夏目澤平張了張嘴,避開巫女往她身後看,門簾上什麼也沒掛,「這里原來是混浴。」
「鈴音平常也不敢來,只有深夜無人的時候才敢來這里體驗一下。」宮川鈴音足尖觸了觸池水的溫度,像是被燙到似的縮回來,「呀」
「不燙的。」夏目澤平手挽起一捧水,水冒著熱氣。
「真的嗎?」宮川鈴音走進了,在他身前蹲下。似是無意的搭上夏目的手,又像是在感覺溫度。
她的浴袍有些緊致,一條束帶攔腰系著,但胸口的部位還是有些寬松,不免漏了些白女敕。
「好像是不燙」
宮川鈴音看著夏目的手說道。
她輕輕撫模著,隨後將腳伸進浴池,讓水浸濕白淨的雙腿。
她的腿長而縴細,雪白的像是凝脂,未被浴袍遮掩的地方透著些健康的紅潤。
試探了溫度以後,宮川鈴音白女敕的身體沉了下去,水流打濕了她的浴袍。
「會不會很大膽?」
「是有點。」
「這樣啊但這種刺激的感覺,不也挺好的嗎?」她抿了抿嘴,身上裹著的浴巾隨水流不斷飄散。
「宮川同學說的刺激,應該是解壓吧?」夏目澤平問。
「也可以這麼說啦。」
宮川鈴音捂了捂胸口,又把它稍稍放開了些。
「夏目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怎麼現在還沒睡?」
「房間里有小可愛我睡不著。」
「我之前就說過了,那個房間漏水,招蟲,還漏電。」宮川鈴音仰頭看著夜空,「只是夏目說會好好考慮。」
「抱歉。」
「不相信鈴音的話抱歉也沒用了。」宮川鈴音帶著點賭氣意味的說。
「抱歉。」
「算了」她搖了搖頭,眼神有些閃爍,「今晚要不要先來我房間?」
「我覺得這里也挺好。」夏目澤平看著發白的雙手,「只是不適合睡覺。」
「真的這麼想嗎?」宮川鈴音的話意味深長。
「嗯。」夏目澤平在猶豫之後,還是選擇點頭。
「鈴音好心提醒一下,這里的電源會在凌晨時候關」宮川鈴音指了指燈,「到時候,就會變得黑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了。」
「」
「會感冒哦,真的不來嗎?」
夏目澤平沉默了一會兒,頭有些疼。
「宮川同學房間的地板軟嗎不對,我的意思是,能讓我借宿一晚嗎?」
「所以說」宮川鈴音吃吃的笑起來,柳眉不自覺的彎了起來,勾起好看的弧度,「夏目就是喜歡嘴硬,早點答應我不就好了?」
「」
夏目澤平扭頭,有些尷尬。
「吶。」
人影湊了過來,不遠,但也不近。
她就這麼望著,手放在胸口的位置。
「夏目還要在這里泡多久?」
「直到熄燈。」夏目澤平扭頭,身後已無路可退。
「你在害怕鈴音嗎?」宮川鈴音模了模臉,臉被熱水泡的有些發紅。
仔細想來,夏目的臉應該也跟他一樣紅才對。
「沒有。」夏目澤平搖頭,「宮川同學對我很溫柔,也很好看,但是現在,不適合靠的太近。」
透著朦朧的水霧,他看見了水面上一個白女敕的倒影,波濤起伏,也不知道是浴巾,還是水流。
「現在不適合嗎?」宮川鈴音有些疑惑,「鈴音常听人說,人與人之間最好的溝通方式,就是坦誠相待。」
「坦誠相待的意思,需要我為鈴音小姐解釋一下嗎?」夏目澤平說。
「鈴音當然知道,但是也要分場合。」
她又湊近了一點,「就像現在,鈴音覺得坦誠相待可以換個意思來理解。」
「比如?」
「比如。」她的眸光閃了閃,把浴巾解了,就要上前,「我來教你」
‘嘩啦’
門開了,有人進來,腳步聲很大。
「誰?」
夏目澤平警覺了起來。
宮川鈴音猛地一驚,向前一步貼了上去,躲在夏目身後,身體蹲了下來用水流遮擋視線。
「是夏目嗎?」
新木津在遠處看了幾眼,看的不大清楚「怎麼還不睡,現在已經十一點了。」
「有些睡不著,在想教學的事情。」夏目澤平用身體遮擋著巫女的身體,神色自若。
宮川鈴音緊貼著夏目的後背,胸口沒了浴巾的遮擋,坦坦蕩蕩,波濤起伏。壓迫著的地方,隱約見了兩點櫻紅。
「很辛苦呢。」新木津感慨,「這麼努力的人可不多見了。」
「您夸獎了。」夏目澤平抿了抿嘴,又深吸一口氣,「新木先生是想要泡澡嗎?」
「是啊,你來多久了。」新木津看著熱氣包裹著的夏目澤平不斷後退,有些好笑,「年輕人就是容易害羞,大家都是男人,坦誠相見沒什麼。」
「抱歉,我還是孩子。」夏目澤平扯了扯嘴角,剛想回頭,一只手卻撫在他的胸口,緊接著耳邊傳來細如蚊鳴般的聲音,「別出聲,也別回頭會暴露的。」
夏目澤平無聲的點頭,又與新木津對視。
水氣似乎在不斷減少,距離熄燈的時間也快了,這讓他內心多了些壓迫感。
宮川鈴音緊了緊雙腿,死死貼著夏目澤平不敢露頭,浴巾已經被她找到並穿上了,但依舊有肌膚與夏目緊貼,那些觸踫的地方熱的有些過分。
「新木先生這麼晚還不睡,是有什麼事情嗎?」夏目澤平問。
「最近和女兒鬧矛盾了,那孩子總是不省心。」新木津搖頭,「父親也不好當,你知道青春期到了的孩子,總是會有一些叛逆,現在無論我說什麼她都不听」
嘮叨的時候,宮川鈴音的長發散下來浸濕了水面,她一只手放在夏目的背上,另一只手捂著嘴,不敢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