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戛然而止。
「就這樣?」
「就這樣。」
夏目澤平奇怪的看了西崎悠介一眼,「這還不夠嗎?」
「我還以為表現的會更加驚心動魄一些。」西崎悠介比劃了一下,「夏目君想想,電影里男女主踫面一定要唯美一些,這種顯然太過平淡。」
「平淡些好,太刺激了我怕他心髒接受不了。」
見到身後突然出現的身影,西崎悠介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意外。
「大小姐」
雨宮惠看一眼病床上的夏目,又收回目光拍了拍西崎悠介的肩膀,「以前的事情就別聊了,沒什麼意思。」
「抱歉。」
「沒事。」雨宮惠令找了個椅子坐下,扭頭看夏目。
「醫生說情況還不錯,只要保持住,就有治好的希望」
「我剛才听西崎先生講過了。」夏目澤平接著削隻果。
「那就再听一次。」雨宮惠沒什麼表情。
「」
西崎悠介笑了一下,「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西崎先生不留下吃個早飯?」夏目澤平揮了揮隻果。
「不了,時間比較趕。」
西崎悠介瞄一眼雨宮惠,笑著拒絕了。
在他走後,夏目澤平把隻果遞過去︰「來點隻果。」
「不吃。」雨宮惠搖頭。
「那一起吃個早飯?」夏目澤平咬一口隻果,「部長有時間嗎?」
「吃早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雨宮惠點頭,從夏目手里拿過小刀,把玩了起來。
「近田由美子早上給我打電話了。」
「怎麼了?」
「她說少個勞動力干活都沒意思,讓我馬上放你回去,順帶還問了一下你的身體情況。」
「部長怎麼說的?」
「我說你已經想好葬在哪里了,到時候別忘了吃席。」
「這話可真損,近田老師怎麼想?」
「讓你注意身體,順帶說吃席她一定去。」
「她真的這麼說?」
「不然呢,說死前先娶她?」
「這听著可不好玩。」夏目澤平搖頭。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護士推著餐車走進來,伸手拉開了半遮的窗簾,陽光滲進了病房,填充著每一個角落。
光暈染在女孩的臉上多了些明媚,她略微不適的低下頭,又過了一會兒昂起脖子,脖頸和鎖骨多了些瑩潤的光澤。
「又有個好天氣。」
「四月份也快結束了。」夏目澤平點頭,「這樣的天氣會漸漸多起來。」
「就像你的人生,也會多一些光彩陰影與低谷,終會走出來。」
雨宮惠看著他。
夏目澤平笑了一下,「承您吉言,未來的日子,我會努力活下去的。」
他低頭想了想,突的從衣服里拿出一張紙。
「在吃飯之前,有興趣給我采訪一下嗎?」
午休時間,職員室外,夏目澤平敲了敲門,說了聲打擾了推門而入。
近田由美子穿教師制服,坐在辦公桌前,胸口曲線飽滿,黑絲也很柔順。
「夏目——」她轉過身,扭頭看他。
「怎麼了?」
「你沒事吧。」近田由美子看了幾眼,又伸手去模。
夏目澤平後退一步,躲開女教師的咸豬手。
「只要近田老師不踫我,就沒什麼事情。」
「什麼嘛——」
近田由美子笑了一下,「看來沒什麼問題。」
「嗯。」夏目澤平被她的笑容感染,也勾起嘴角。
「近田老師叫我過來做什麼?」
「慶祝你回來,晚上去吃壽喜燒。」近田由美子嘿嘿一笑。
「是真的壽喜燒嗎?」
「壽喜燒還能有假的」
「不。」
夏目澤平搖頭,伸手做了個舉杯的動作。「我的意思是這個,近田老師應該不會喝酒吧。」
「不會不會」
近田由美子搖頭,「等一會兒幫我把鈴音叫上,上一次還是她付的錢,今天要請回來。」
「宮川同學很忙吧,叫她來真的好嗎?」
「怎麼了?」
「我听說她在為劍道大賽做準備。」
「距離玉龍旗開始還早呢,出去吃個飯沒什麼。」
「我明白了。」夏目澤平點頭,「待會兒體育課我會跟她提的。」
見他點頭,近田由美子在桌上翻了翻,拿出幾份不合格的卷子,攤在他眼前。
「這一次的補習名單——」
「高臣大和,橫川真,松田春菜佐藤由美?」
夏目澤平防止自己沒看清,于是又看了一遍。
他攏了攏卷子,有些頭疼︰
「怎麼又是這三個?」
「學習困難戶。」
「這倒是新穎的詞。」夏目澤平看了她一眼,「近田老師沒時間教?」
「我等會兒有教師開會,下午還要組織體育訓練精力已經全部交給了學生,連相親都沒時間了。」
「听著真可憐。」夏目澤平嘖了一聲。
「總覺得你在想一些冒犯的事情。」
「年紀大了總會有這些錯覺。」
「小孩才喜歡跟人頂嘴,夏目同學的心理年齡不合格。」
「抱歉,我已經過了被神父喜歡上的年齡。」
「什麼亂七八糟的。」
近田由美子不滿的撇了他一眼,又把卷子遞過去,「拜托你了,今天晚上正好也要去吃東西,你就負責一下他(她)們吧等你這邊教導完了,我們直接出發。」
「好。」
夏目澤平點頭,剛準備出去,又被近田由美子叫住了。
「等等——」
「怎麼了?」
「這個帶回去。」
近田由美子遞來了奇怪的植物,有些干枯,看著像樹枝。
「我問了下朋友,她們說把這個加水炖了,對身體很好。」
「」
夏目澤平看幾眼,又嗅了嗅,「這是什麼?」
「不清楚,大概是涼茶一類的東西,反正泡著喝沒問題。」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
夏目澤平笑了一下,「但還是要說,謝謝。」
「跟我客氣什麼。」
「正因為是近田老師,才要感謝。」
「你活到我結婚的時候,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近田由美子搖頭。
「那可能有點難」
「你是指活到那時候難,還是我結婚難?」
「大概是後者吧。」
「你說什麼?」近田由美子的表情凶悍了一些,「夏目同學還請過來,老師有心理話想跟你說。」
「什麼也沒有——」
夏目澤平連忙揮手,「快上課了,我先回去。」
「別忘了關門!」
‘ 擦’
門關好,夏目的身影也徹底不見。
近田由美子看著他的背影,稍稍嘆了口氣。
她又從兜里掏出小鏡子,狐疑的照了幾下。
「明明還很年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