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航雖然是個生手，但是膽子賊大。
到了這個份上，女人說是不要不要那權當助興。
如果當真，那才是個大傻比。
所以他不止親吻沒有停歇，還強行上手了。
如果是尋常衣服，江航想要寬衣解帶肯定是有難度的。
比如單手解扣之類的技能他此時實操經驗幾乎為零。
但偏偏方沫穿的是布料極省，本身就是用來閨房助興的NP裝……
江航幾乎沒有任何阻隔，就觸踫到心心念念之物。
在心旌搖曳、熱血沸騰之余，江航也不禁感慨此物之大，一手不可掌控。
方沫找到襲擊，身體一下子就ruan了下去。
她的手臂無力地搭在江航的腰間，想要用力推開他，卻沒有半絲的力氣。
就像是一只擱淺的小魚一樣，微張著嘴巴，粗重地呼吸著……
淺嘗之後，江航頗有興致地想要看看方沫的表情，卻忽然愣住了。
緋紅的臉頰上，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黝黑清澈的眼楮水汪汪，卻有一種讓人心碎的悲傷……
這個神情乍一看，讓江航忍不住想起動作片中被強推的少女們。
美是美，但這背後的不願卻讓江航愣住了。
他剛才還以為‘不要不要’是助興，沒想到特麼的真的是不想要啊！
江航松開了自己的手，輕聲說道︰「怎麼了，這很舒服的，你不要怕……」
方沫那雙淚汪汪的眼楮看著江航，啜泣地說道︰「對……對不起，我沒有準備好……」
不，你準備好了。
江航忍不住吐槽，這都這樣了你還沒準備好啊。
況且從生理上看，你準備得覺得夠充分了好吧。
見江航沉默不語，方沫可憐兮兮地詢問道︰「你能讓我先把衣服穿起來再和你說話麼？」
江航其實是有點不情願的。
他很清楚，這衣服一穿起來，今天是月兌不掉了！
這特麼箭都在弦上了，你才和我說目標沒了？
這不是一般的坑好吧？
不過江航禽獸歸禽獸，但終歸不願強人所難。
他長嘆了一口氣，緩緩起身，坐在了床沿。
陽光透過窗紗，斑駁地落在他的臉頰上。
這時他不禁想起一句話︰每當我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里是明媚的憂傷。
應景是多少有點，但听起來太特麼的矯情了，受不了。
江航胡思亂想著，這才壓下自己心中的燥熱和沖動。
方沫也顧不得其他，即便手腳發軟，她依舊抱著自己的衣服沖進了洗手間。
幾分鐘之後，她才一臉蒼白地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而映入眼簾的，依舊是江航一動不動的孤單的背影。
看著那個背影，方沫忽然心中充滿著歉意。
她听自己大學室友說過一個事情，那就是男人在蓄勢待發的時候被打斷，那會對功能產生永久性破壞。
盡管大學室友也是听她男朋友說的，不知真假，但方沫卻覺得是有幾分可能的。
而眼前這個少年，因為自己不願，強行讓自己從那個狀態中月兌離出來，不知會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他還是個孩子啊。谷
萬一真的出事了，那該怎麼辦啊。
遲疑了片刻，方沫坐在了江航的身邊，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對不起……」她輕聲說著，心中充滿著歉意。
其實嚴格說起來，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心態。
為什麼明知不合適不應該但卻偏偏邀請他過來拍照。
而到了最終關頭，自己卻始終過不去心里這一關。
江航轉過頭看向這個有點呆萌的女人。
那張如細瓷般得精雕細琢的臉頰滿是歉意和可憐，就好像一個認真道歉認錯的小孩子。
江航忽然覺得有點好笑，這一切明明只是自己情難自禁而已。
如果真的要說抱歉，那這個應該是自己才對。
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太心急了……」
江航這說的是心里話，他反思了下，主要是自己太猴急了。
要是再多拍幾組照片就好了，給人家女孩子一點心理建設的時間嘛。
到時候讓她掀掀衣服啊，或者忽悠著為了藝術之美啊。
等她逐漸適應了這種尺度，那時候就真的是水到渠成了嘛。
而剛才自己一來就直接上手，難怪會把方沫嚇到，失策啊。
可惜，太可惜了……下次要吸取經驗。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問題……」方沫遲疑了片刻，輕聲說道。
江航看向方沫，她的頭發有些凌亂，貼在了前額，明媚的大眼楮上滿是疲憊和憂傷，細膩光滑的臉頰也有些蒼白。
這一刻，江航沒由來有些心疼眼前這個女人。
沉默了許久，方沫輕聲說道︰「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麼沒有交過男朋友麼？」
江航一愣，他那時候還猜測方沫是石女冷淡之類的。
從今天這個過程來看，斷然不至于與此。
該不會是有啥病吧？江航心中怪異，忍不住胡思亂想。
而既然方沫下定了決心，也沒有太過扭捏。
她朝江航笑了笑說道︰「那是我在高中時候做過一次檢查，查出了輸卵管過于狹長……」
江航愣了愣，不由開口問道︰「這有啥後果麼？」
方沫轉過頭，沒有再看向江航，而是風輕雲淡地說道︰「就是說我懷孕的概率是普通人的百分之一。」
江航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勸。
曾經有人說過，女人不生孩子，人生是不完整的。
這句話很容易引起爭議，什麼樣的人生才是完整的呢？
誰來定義完整的人生？
所以說這件事情如何看待主要還在于方沫自己。
如果是丁克，遇到這種情況她們是求之不得，連小雨傘的錢都省了。
但對于喜歡小孩，想要小孩的女人來說，那就真的是一個遺憾了。
這種事情怎麼勸，勸她再收養一個麼？
江航沉思了片刻，只能另闢蹊徑︰「其實沒有太大問題的……」
「嗯？」方沫忍不住抬起頭。
「那啥，」江航輕笑著說道，「只是說幾率是普通人的百分之一，不是說沒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