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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有一半都是搞古董的,阿扎描述的那血瑪瑙神乎其神,不由引起了眾人好奇心。

向導老張檢查了豆芽仔傷勢,還好,應該只是皮外傷。沙子軟,再加上有駱駝墊了一下,豆芽仔才逃過一劫。

我問阿扎有什麼打算,難道就一直躲在這荒郊野外的礦洞里?就算銀川不能待了,也完全可以去別的城市謀生啊。

「剛才傷著你了吧兄弟,」他先跟我道了歉。我擺手說沒事。

他又道:「這件事兒有誤會,我不敢回去是因為消息傳的有誤,金氏兄弟現在以為血瑪瑙在我手上,所以才死咬著我不放,他們的關系網錯綜復雜,鎮上,市里的菜市場,游戲廳,夜店,到處都有耳目。只要我敢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肯定會被抓。」

「原來是這樣那什麼血瑪瑙真不在你手里?」我也是將信將疑的問。

「你看,我騙你有什麼好處,」他咬牙道:「道上誰都知道,有兩個毛子看了血瑪瑙的照片,當場開出了480萬的天價,那東西要是在我手上我早賣了,要有了480萬,金氏兄弟還敢對付我?」

「也是堅持不下去了,」她擦擦臉上灰塵說:「我每月只敢回市里一次,還得在深夜,為了不引人注意,一次只敢買少量的瓶裝水和罐頭,你們不是要去沙漠深處找什麼部落?帶上我吧,相信我能幫上一些忙。」

「這個這個我做不了主,」我看向把頭,想听听他的意見。

把頭考慮了兩分鐘,說道:「可以帶上你,但等我們找到扈特部落時就該分道揚鑣了。那時我們還有別的事要處理。」

「沒問題,我介紹過了吧?你們都叫我阿扎就行,」听把頭說我們可以暫時收留他,他神情有些激動。

互相認識介紹了下,阿扎說讓我們等他半小時,他還有些家當,要回去取點東西。

那頭駱駝體型大很重,我們拉不上來,無奈,只能拿了豆芽仔的東西後遺棄了那頭駱駝。老張說駱駝死了,回去後我們肯定要賠商老板一點錢。

等了二十多分鐘,阿扎拿好了他的東西,其實沒什麼東西,他就背著個雙肩包。

我們把豆芽仔的裝備掛到了備用駱駝上,老張蹲地下攘了一把沙子感受著風向。

「西北風,今天應該安全,我們繼續走吧,按照我們的速度不出意外的話,在走上兩個小時左右就能到背風坡。」

把頭點點頭,「那就走吧,張老弟經驗豐富,我們听你的安排。小萱,你手輕,路上你負責照顧芽仔,看著點他,別讓他從駱駝上摔下來。」

趙萱萱點頭說好。

開始趕路後阿扎和我挨著,他一直想從我口里套話。我滴水不漏,一口咬定了我們是地理研究所的,其他的,一概不說。

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無,把頭之所以答應帶上他趕路,純粹是因為不想看他渴死餓死,而我們此行的真正目的連向導都不知道,更別說他了。

見我有些敷衍,阿扎又跑去趙大小姐那邊兒,我給了趙萱萱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說話,而事實是趙萱萱忙著照顧駝背上的豆芽仔,也沒怎麼搭理他。

越往里走黃沙越厚,西北風刮的比剛才大了很多,我們用紗巾包好頭,繼續踩著沙子牽著駱駝趕路。

老張預估我們到下一站要走兩個小時,而實際上我們多走了一個多小時。

「到了,你們看,那里就是背風坡。」老張停下腳步指著前方的一處大斜坡,「天色不早了,我們要在背風坡那里扎營了。」

背風坡其實就是一堵60度角的大沙牆,怪不得叫背風坡,我們靠在後面扎營正好完全擋住了西北風。

眾人緊趕慢趕,終于在天黑之前扎好了營地,沙漠里能燒的東西不多,老張憑借他豐富的經驗找來很多風滾草和干仙人掌,晚上點著篝火後,所有人圍成一圈,看著火上的鐵鍋。

鐵鍋是老張帶的,煮肉湯用的水是瓶裝水,走了兩三天了,這算是第一頓吃上了熱乎飯。

湯里煮的風干牛肉,每人一大碗,烤 很干咬不動,泡熱肉湯里剛好,又方便又好吃。

我正呼呼吹著熱氣吃著飯,忽然听道:「水水。」

「芽仔!」我忙拿起一瓶水跑過去。

「芽仔你怎麼樣了?」我擰開水遞到他嘴邊兒。

豆芽仔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挑眉道:「疼死我了,那一下可把我摔慘了。」

「呵呵,看來你什麼都知道啊,那應該沒事兒了,」這時趙萱萱端著一碗肉湯走了過來。

「芽仔喝點熱湯吧,我幫你泡了半個烤 。」

「謝謝趙大小姐,」豆芽仔笑呵呵接了過去。

吃飽喝足了,照慣例要留兩到三個人守夜,眾人還沒開口,阿扎搶先一步說道:「諸位,很感謝諸位收留我,守夜這活兒就交給我吧,以前白天光睡覺了,」他指著自己雙眼調侃道:「我這雙眼夜里靈光,跑過一只老鼠都能看到。」

「你也不用一個人守一整夜,」秦興平講道:「咱兩換班,我前半夜你後半夜,其他人都去休息。」

這次大家伙都沒說什麼,在沙子里踩了一天,困意來襲,大家早早鑽回篷包里睡覺了。

睡到晚上一點多,我起夜小解,出來後我看到阿扎正背對著我,鼓搗著他那個背包。

「干什麼呢阿扎。」我走過去說了句。

他被我嚇了一跳,忙拉上背包回頭說:「剛和秦哥換了班,沒事兒,口渴了,我記得我包里還有半瓶水來著。」

「困嗎?困的話你去休息,我替你。」我說了句客氣話。

「不用,」他擺手說,「我白天都睡夠了,夜里根本睡不著,你趕快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好,那我睡了,」尿完了,我隨口說了句又鑽回去睡覺了。

一夜無話。

等二天天亮,我是被吵醒的,外面向導老張嚷嚷著什麼,聲音很大。

兜上褲子,我揉著眼鑽出來問:「怎麼了張叔,大早起的吵啥呢。」

說完我才注意到,不光老張,把頭和老秦一臉鐵青,臉色很不好看。

我扭頭看了一圈,發現了不對勁。

「駱駝呢?」

「我們的駱駝怎麼少了兩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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