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家庭里,父母很愛自己的孩子,他們一直期盼家里迎來一個新生命,故將孩子視為一切。」
「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生下女兒,他們家中開始頻繁出現很多不幸的事,做家務受傷,養的寵物離奇死亡,就連爺爺女乃女乃也在意外中離世。」
「接二連三的打擊,使得家庭有些沉悶起來,父母認為是風水不好,便搬去了新的家庭,但依舊沒有改變這種現狀。」
「每天都有小鳥撞死在家門口,烏鴉盤旋在屋頂上,在家中的角落,不是會看到幾只死老鼠。」
「鄰居上門一次,第二天患上疾病,送往醫院,周圍的鄰居都意識到這一家三口的不幸,每逢路過,都是繞開走。」
「父母也很痛苦,他們擔心女兒受到牽連,但發現女兒一點事沒有,反而隨著成長,他們漸漸發現,女兒有些不一樣……」
「每到安靜的時候,女兒總是會自己在自言自語,深夜睡覺,一醒來就會看見女兒坐在床頭呆呆看著他們。」
「有時候,女兒眼神很怪異,根本不像是一個十歲小女孩該有的。」
「他們嘗試帶著女兒去看醫生,但醫生給出的結果沒有一點問題。」
「女兒很安靜,不會輕易暴怒,但經常要求父母陪著她,一次父親臨時加班,急匆匆出了門,而那一天是女兒的生日,這讓女兒很不開心。」
「隨後次日,父親就被車子碾到了腿,在家中休養一個月,母親因為沒有買到心儀的女圭女圭,第二天就被開水嚴重燙傷了手……」
「他們開始逐漸相信,所謂的不切不幸,是女兒帶來的,而且,這種不幸完全隨女兒心情。」
「女兒要求父母的關愛,非常強烈,白天必須留一個陪伴,晚上必須兩個相擁著她入睡,她的言語和眼神,深邃更像是心機尤深的女人,讓人驚悚不安。」
「漸漸地,他們開始害怕這個女兒,疏遠于她,吃飯睡覺都刻意避開,甚至夜晚睡覺,將門反鎖,並加上兩把鎖。」
「任憑每晚女兒在門口拍擊,第二天醒來,房門破裂,套鎖斷裂,這根本不上一個十歲小女孩該有的力氣。」
「女兒還是裝作無辜單純的模樣,說的話,總是有意無意帶著幾分威脅。」
「父母甚至感覺到了囚禁一般的恐懼,而恐懼的源頭竟還是自己的女兒。」
「為了報復父母,女兒總是晚上在院子里卷縮,跟寵物一起進食,孤零零地呆在狗屋那里。」
「這些都是為了讓鄰居看到,鄰居誤認為是父母在虐待女兒,報了警,兒童救助機構中心的人也來了,給予警告,沒有盡到撫養職責,將會面臨法院的制裁。」
「在強制性下,父母不得不對女兒進行撫養權,但不管怎樣,最開始的感情都沒了,他們開始認為,這個不是他們的女兒,而是一個惡魔。」
「女兒卻不理會這麼多,她只想要父母的陪伴,但陪伴感受不到愛意,女兒情緒開始變得暴躁,她開始用殘害周邊事物的方式,去逼迫父母的關愛。」
「在這種扭曲方式下,家庭沒了一開始的樣子,父母的精神漸漸被消磨的崩潰,壓死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是他們在看到鄰居家的小男孩,無意觸踫了女兒的玩具,第二天就被路過的灑水車碾壓致死。」
「那一天,他們很平靜,相擁著女兒入睡,而在深夜,他們抱起女兒,走入了燒爐房,雖然女兒在中途醒了,但在麻醉藥的作用下,反抗微不足道。」
「父母已經崩潰,他們已經不去考慮這麼多,只想著殺掉這個惡魔,不要再禍害任何一個人!」
「關入燒爐房,毫不猶豫地開始焚燒!」
講到這里,秦諾停了一下話頭,抬頭看著台階上的亞衣,緩緩說道︰「最後的結果,跟你講的故事差不多,鄰居及時發現了父母的瘋狂行為,提前報了警,警察及時趕到,第一時間控制住了看似已經瘋了的父母。」
「而女兒,則是卷縮在角落里,裝作一副驚魂未定,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于心不忍,嘆息一個無辜的孩子為什麼生長在這樣一個可悲的家庭里。」
「隨後呢,父母被判定了患有精神疾病,被送入了醫院,而女兒則是送去另一個精神病院,交由院長看護,擔任監護人,執行撫養權。」
「女兒知道父母不會再愛自己,她想換一個地方,然後她去了精神病院,在那里,她發現很多患有精神疾病的病人,都很喜歡她。」
「自己一些扭曲的想法和行為,沒有受到他們的排斥和厭惡,反而很願意去傾听,她開始喜歡上這些病人。」
「但這種喜歡,在她眼里,是類似于那種心愛玩具的喜歡,她用自己的手段,去控制他們,讓他們為自己痴狂,做出一切行為。」
「但在某一天,她意外發現了院長和醫師們,那些瞞于外界,見不得光的人體實驗。」
「院長雖然極端,但對女孩很好,一直將女孩視為自己的女兒,她試圖用一些謊言,蒙騙女孩,女孩假裝信了,答應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
「但在她的內心深處,埋下了一個種子,那些喜歡她的病人們,都是她的心愛的玩具,但現在,院長在摧毀她的玩具。」
「失去,會讓她變得異常暴躁,為了保護這些玩具,她會清除一切阻礙。」
「所以,她打算殺死院長和所有醫師,將醫院變成自己的,這樣,她心愛的所有玩具,都能得到真正的庇護。」
講到這里,秦諾不再講下去,看著亞衣︰「我的故事就到這里了。」
「仔細一看,是不是很多相似的地方?」
「除卻劇情相反,一樣的人物,一樣的設定,還真挺有意思的。」
秦諾笑了笑。
「仔細去想想,一個控制欲強,心思又多,敢愛敢恨的小女孩,魅力確實很大,也難怪這麼多人喜歡,不是麼?」
秦諾看著亞衣的眼楮︰「如果我踫見她,說不定也會著迷進去。」
亞衣听著,最開始的笑意沒有了。
她很平靜地看著親娘。
堯童漢著臉,握緊五根手指︰「玩具?你覺得他們是玩具嗎?」
「她把所有病人,都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不會說話,我幫你撕了這張嘴!」
秦諾臉色沒有波動,很冷靜地分析︰「那是你,還有那些病人自認為。」
「控制欲強的人,不管喜不喜歡,哪怕已經厭倦了,沒有了興趣,她也不容許別人觸踫一下。」
「你的嘴真的很髒!」
堯童雙眼忽然變的漆黑,惡劣鬼氣在全身散發出來。
他朝著秦諾邁出一步,就被亞衣攔住。
亞衣小臉蛋帶著俏皮,笑容依舊地看著秦諾︰「哥哥,我很好奇,你這個故事,是怎麼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