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對著天花板，瘋狂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配合著他臉上的小丑妝，竟讓人覺得有一種癲狂的氣質出現在斯內普教授的身上。
「這是……斯內普教授？」
格蘭芬多學院長桌里，有人猶豫的說道。
沒有人會怪他為什麼要破壞現在安靜的氛圍。
他們也被斯內普教授這個笑容給震撼了。
哪怕是麥格教授，也是目不轉楮的看著畫面里那個人癲狂的笑容。
悲傷？喜悅？瘋狂？
不，不單單只是一種情緒，是很多復雜的情緒混在一起的笑容。
作為當事人，他比其他只能看到表面的人更能明白此刻他內心的感受。
這一次懲罰壓根就不是要他表面丟丑，而是想讓他沉侵在回憶最悲傷、最瘋狂也最喜悅的記憶里面。
當，美好被破壞的那一刻的那一種情緒里。
斯內普說不出自己現在的感受。
既感覺悲傷，卻又發自內心的喜悅。
它在針對自己的內心深處最不想回想的那一幕。
一滴眼淚自斯內普的眼角滑落，但是他卻是在笑。
似血一樣的口紅涂抹在他嘴角兩側。
每一次他笑起來時，就像是他的嘴巴被人為的撕開，有一種異樣的血腥美在其中。
帶給人一種非常震撼的感覺。
瘋狂與理智並存一心，喜悅與悲傷共存在臉上。
那該是怎樣的絕望才會流露出這樣的笑容呢？
沒有人會知道，他們只是靜靜的看著斯內普的表演。
越笑，他的心就越痛，好似有無數細小、輕微的聲音在他耳邊喃喃自語。
那些聲音匯聚在一起，傳進他的內心。
猛的一刻，他的耳中轟鳴一聲，他終于听到那些細小、輕微的聲音在對他說些什麼了。
「你為什麼那麼悲傷，笑一個吧。」
于是，斯內普笑的更盛了，像冬日逝去，春日剛出的花一樣。
慢慢的，聲音又開始模糊，變得不清晰，逐漸削薄而至逝去。
當這些聲音都消失後，斯內普才感覺自己的身體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他並沒有馬上收斂起臉上的笑容。
準確來說，他現在還做不到。
小丑的笑容本就是以他內心的悲傷跟絕望構成了，在這一段時間里他一直回望最絕望的那段日子。
在心情沒有平復下去，恐怕他臉上這詭異的笑容還要存在一會兒。
重新拿回自己身體控制權的斯內普第一個看向哈利，這讓一直看著斯內普的哈利下意識的躲閃了斯內普的目光。
與他的視線錯開。
不過，這可阻止不了斯內普說出自己現在最想說出的話。
「波特，為什麼你的臉上那麼悲傷，笑一個吧。」
帶著難言的氣氛說出這般話，加上斯內普臉上笑容癲狂的那股勁還沒有退去。
一句往日很平常的話听在哈利耳朵里面反而充滿了一種名為「蠱惑」的味道。
他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麼來回答斯內普，還沒有想好。
就見斯內普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轉而變成了氣到極致的憤怒，但這憤怒並沒有發泄出來，就被他埋在了心里。
他的魔杖藏在袖袍里，對著自己輕輕的點了一下。
眼楮里的神色逐漸淡漠，整個人的氣質開始恢復正常，臉上的表情也重新變回了一張面無表情的面癱臉。
就跟以前一樣，喪心病狂的冷漠斯內普。
他用大腦封閉術封閉了自己的腦子，讓自己快速的恢復正常。
不然那留在腦海里的絕望與悲傷足以讓他做出一些更瘋狂的事情來。
「波特，忘掉我剛才說的話。」
等自身狀態徹底穩定後，斯內普對哈利淡漠的說道。
「莫名其妙！」
哈利看了他幾秒，丟下這句話就匆匆轉過頭，看向前方。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剛才斯內普帶著那副笑容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其實被嚇了一跳。
心都跟著抖了一下。
好在，他表情控制的很好，緊繃著臉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
怎麼說都不能在斯內普面前丟臉，那樣絕對會被他在課堂上拿出來當例子嘲笑的。
懲罰結束以後，問答直播中的幾人不說，畫面的那些人還沉侵在剛才的震撼之中。
「剛剛那是斯內普教授？」
斯萊特林學院中有人疑惑出聲，就是他的聲音帶著點顫抖。
莫名感覺他們有關他們斯萊特林一員的懲罰格外不一樣。
不是什麼驚悚版過山車，一路上竟是些奇形怪狀的詭異生物，簡直反人類到了極點，就是斯內普教授那堪比人類最瘋狂的笑容。
看斯內普教授的模樣就知道這一次的懲罰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如果正在進行問答直播的七人里面，沒有其他人來冒充斯內普教授的話，那就是他無疑了。」
有人吞了口唾沫，謹慎的說道，深怕斯內普教授就站在他的身後，像往日對待格蘭芬多學院的風格一樣對待他。
科林.克里維拿出剛剛拍攝好的照片陷入了思考中。
他在想，要是這張照片流傳出去了，他會不會被斯內普那個大蝙蝠給玩死呢？
帶有這樣的想法，科林.克里維默默的想把照片放進口袋里面，永遠封存這張照片。
只是，他的動作還是被周邊的人給注意到了，當即就是一聲大喊。
「克里維，你又拍照片了，給我看看。」
剎時，周圍呆泄的腦袋瞬間回過神刷刷刷的扭頭看向克里維，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
準確來說是看著他那正拿著照片想要塞進口袋里的手。
克里維吞了口唾沫。
「各位，有話好好說。」
「千萬千萬不要動手來搶，教授還在那里看著呢。」
說著，為了保住小命的克里維還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聚精會神看著直播的麥格教授。
期望能夠借助麥格教授巨大的威懾力來震懾他們。
但，這在面對一群魯莽的小獅子面前明顯……還是稍微管用的。
至少，他們不敢光明正大的來搶。
還沒等科林.克里維松一口氣，就見前面幾個學生對視一笑，幾個高大威猛的男生走出來，用身體阻擋住了麥格教授可能看往這邊的視線。
科林.克里維頓感不妙，準備大喊吸引教授的注意，可這時一只手從他身後出現，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瞪著大眼楮，看著幾個男生面帶猙獰的笑容向他走來。
一邊笑，一邊還搓搓手。
「完了！」
克里維心想。
他只能瞪著驚恐的眼楮，像一直尋找不到方向的小鳥躲在樹木里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