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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旁邊的李承文開口了,很有一家之主的氣勢,「添丁進口是大喜事,你去看看也應該!」

「還用得著你說,你們先吃著,吃完該上班上班,該上學上學!」沉躍英說道,她要忙活一下準備去醫院了。

他們這輩人的家族觀念比較深,同族有事,全家上陣,後來大家的腿長了,天各一方,空間疏遠了關系,能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就不錯了。

李衛東听道這事,心里也高興,李衛兵在齊州好幾年,經常到他家來,雖然不是親兄弟,但也差不多。

只是他這個大伯哥,去醫院看望生孩子的兄弟媳婦多少有些不合適。

而且他的身份有時候也讓他的行為舉止備受關注,若是讓一些媒體知道他去了醫院,還是婦產科,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劉錦慧這個時候也走了進來,對沉躍英問道︰「媽,在哪個醫院,我也過去!」

李衛東暗自點頭,劉錦慧過去看看,最好不過!

沉躍英擺手說道︰「不用,不用,你忙你的,去醫院也麻麻煩煩的,等過幾天出院了再去瞧也不遲!」

沉躍英不是覺得讓劉錦慧去醫院麻煩,而是有自己的小心思。

在城里生活了那麼多年,沉躍英自認為已經不是普通的農村老太太,至少見識上比很多人要強了不少。

她也了解自家孩子的產業,兒子的公司不用說,名氣極大,地位極高,就連不怎麼起眼的兒媳婦的產業也非等閑。

本來她一直以為兒媳婦的上班就是為了打發時間,不願意做所謂的家庭婦女。

其實心里一直想著,上班又怎麼了,一個算賬的公司能有多大,能賺多少錢,花得還不都是她兒子的錢?

為了這事,她還在小女兒面前抱怨過,當時李衛紅就以不可思議眼神看著她,並告訴她一個「算賬」的公司一年有多少的營業額,有多少的利潤,員工能有多少薪水!

沉躍英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算賬」的公司,一個跟著劉錦慧拎包的助理一年就能賺十幾萬,作為老板得劉錦慧得賺多少錢?

用李衛紅的話,她嫂子每小時賺的錢夠她在學校一個月的生活費!

沉躍英第一次對「時間就是金錢」有了充分地理解,這個時間也太金貴了。

當然除了時間金貴之外,還有就是面子問題了,雖然是自己人,但沉躍英卻認為,兒媳婦一個大公司的老總,主動地去醫院探望有點太給妯里面子!

「還是去瞧瞧孩子,我下午就要去滬城,周末才能回來,可不一定能趕上他們出院!」劉錦慧笑笑說道,當然她還不知道婆婆心里的小九九。

「那也行!」沉躍英想了想還是同意了,現在去太給面子,若是好幾天還不去,那也說不過去。

上午,李衛東把陳軍統計的資料大概的看了看,對于明天開會的事情,心里也有數了,這是政策,必須要支持,不過有些項目真的和扶貧差不多,收益率太低。

外面的天氣越來越悶熱,連一絲風也沒有,有點生活經驗的人都知道,這是要下暴雨了,果然在雷聲隆隆傳來,沒一會,滾滾烏雲帶著暴雨壓了過來。

李衛東站在窗前看著雨滴隨風而落,屋檐的瓦愣上,雨水和水龍頭似的,借助于風勢正好沖著院子里兩口大缸,水滿了,順著缸檐邊流了下來,然後進入排水渠消失。

僅有的幾朵快要落敗的碗蓮再也沒有能力抵抗暴風雨,隨著雨滴飄落,隨著水流進入到排水口。

排水口上的網比較密集,花瓣連同院子里的落葉積攢在過濾網上,造成了一定的堵塞,雨下的又比較急,院子里有些積水。

李衛東摩挲著下巴的胡茬,看著積水發呆,這時一個打著傘的人冒著暴雨向李衛東的辦公室里沖了過來。

路過這個排水網時,用腳把花瓣和落葉踢開,積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只是很快踢開的花瓣又回去了。

來人是丁原,把傘放到在門口的屋檐下,然後在門口的地墊上把鞋子上的水蹭了蹭,確定沒水了才走到李衛東的辦公室。

「董事長,雨下的太大,等一會再回去?」丁原是來叫李衛東吃飯的,只是飯點趕上了雨點。

「不著急,剛不可久,這種瓢潑大雨估計一會就停了!」李衛東搖頭說道。

他又不餓,就算真餓了,也不會冒著雨出去,這種天氣雨傘、雨衣基本上不起作用。

丁原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得征求老板的意見,若是老板想走,就算是下刀子也不能耽擱。

隨後丁原就發現,剛剛自己弄開的落葉又把排水網堵了一部分,又有些積水的跡象。

丁原找了一個掃帚試了試,在屋檐能夠得著,想要把這落葉徹底地清理干淨。

「這麼大的雨,著什麼急,等雨停了把這倆水缸弄走,找人在院子里挖一圈水池子,續上活水!」李衛東突然對碗蓮有些欣賞不來了,不經風雨。

丁原不知道老板又抽什麼風,但老板的要求,他只說好。

沒多久,雨水還在淅淅瀝瀝,但烏雲已經沒了,天亮了,很快太陽也出來了,雨水徹底的停了。

夏天的雨來的快,去得也快,只是這個時間有些不合適,太耽誤大家吃飯了。

尤其是李衛東辦公室里的幾個工作人員,李衛東不走他們肯定不能走,就是李衛東走了,他們也要留一部分人值班。

李衛東回到家,剛進院子,就听到屋里爽朗的笑聲,這聲音很熟悉,然後疑惑地看著丁原,家里來人了,丁原不知道?

不過看到丁原也露出疑惑地樣子,估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很熟的人,尤其是李衛東的家人,門衛一般是先放行。

「二叔來了!」李衛東進門笑著說道,並給李承武遞上煙。

「衛東回來了,剛點上,剛點上!」李承武在李衛東進屋的時候就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並示意手里有煙。

李衛東又給親爹奉上一支,這一家之主的氣勢拿捏地穩穩的。

「二叔什麼時候到的,見到孩子了?今天有點事,我還沒去醫院瞧瞧呢!」李衛東在客廳的一角坐下問了句,並解釋道。

李承武客氣地說道︰「一大攤子事都指著你呢,哪能顧得上,李謙媽媽去醫院這事,我把你二嬸說了一通,管著好幾百口子人,有多少事等著她呢,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這樣!」

「添丁是大喜事,什麼事能比這個重要,這都是應該的!」李衛東給足面子說道。

李承武的笑容更甚了,大佷子給面子,佷媳婦親自去醫院慰問,讓他這個農民二叔很滿足。

李承武繼續說道︰「我本來也計劃今天來的,誰成想,剛讓衛國把我送上火車,就接到你二嬸電話,說生了個大胖小子!」

「一下車,英子就等著了,也沒回家就直奔醫院了,乖乖,不得了,七斤八兩,抱著還挺壓手,見了我還笑呢!」

李承武說的很高興,雖然只是見了一面,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般,直到沉躍英喊他們吃飯,李承武才停下話頭。

李衛東也一直陪著笑著,現在終于解月兌了,就說道︰「二叔,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咱們得好好地喝兩杯!」

「你看我忙忘了沒想到這茬,連瓶酒都沒帶來!」李承武搓著手說道,有些大意了,來了沒帶兩瓶酒,自家家的喜事,還得用大哥家的酒慶祝。

「二叔,見外了不是,一家人還說兩家話?」李衛東笑著說道。

「那是,那是,不過咱們自家人,隨便喝點酒行,不用喝茅台五糧液什麼的!」

「你就別管了,拿什麼你就喝什麼!」李承文看不下去了,自己兄弟也太磨嘰了,我還能管不起你一頓酒了。

還有,你不喝茅台五糧液,你想喝啥,路易十三還是人拉菲?

李衛東喝了兩杯,就不敢再喝了,論酒量他可不是這兄弟倆的對手,人家是一盤咸菜都能喝一斤酒的選手,不是一個檔次的。

傍晚的時候,李衛東在機場送劉錦慧去滬城,準確地說是劉錦慧送他們去京城。

去京城的航班比去滬城的要早十五分鐘。

「衛紅一個人能伺候得了這麼多孩子嗎?」直到要上飛機了,劉錦慧對這個安排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們的隊伍里原本是李承文兩口子,只是沒考慮到李衛兵生孩子,李承武也來齊州了。

若是這一家人都不在,多少有些躲避地意味,所以李承文就不說話了,沉躍英也猶豫了,她是個要面子的人,若是這事傳到老家,還不知道會有什麼風言風語呢!

況且李承文在酒桌上還讓親弟弟住到家里來了,那就更不能走了,走了這不是打臉嘛,前腳說讓人住家里,後腳家里一個人也沒有,不合適!

李衛兵家的房子是三居室的,他丈母娘當天就到了齊州,家里還有個哺乳期的產婦,一屋子的尷尬,李承武就覺得不怎麼方便,計劃到女兒李衛英家去住兩天,反正兩家距離也近。

李承武在飯桌上和李承文這麼一說,李承文就留兄弟在家里住,房子多的是,還是親兄弟,沒事還能一起喝兩杯,又能顯得兄友弟恭。

李承武也不知道李衛東家里的安排,想想也不錯,反正也就一兩天,孫子出院他就要回去,去女兒家畢竟還有女婿,也不自在,還是親兄弟好。

「你看這情況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這麼多人跟著呢,出不了問題!」李衛東看著被李衛紅指揮著站成一排的熊孩子笑著說道。

劉錦慧也看了看幾個孩子,不知道李衛紅給了什麼許諾,一個個看起來都很組織紀律性,像是在老師面前的學生一樣。

「開會的時候,說話注意點,別什麼話都往外說,當心人家斷章取義!」劉錦慧不擔心幾個孩子了,反而擔心起李衛東來了。

「你還不放心我,再說這是內部會議,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報道!」李衛東眉頭一挑地說道。

這時候機廳的領班走過來,熱情得體地告訴李衛東需要登機了,同時還不忘告訴劉錦慧去滬城的航班幾分鐘後登機,請劉總做好準備。

李衛東和劉錦慧並排站著,趁她不備,拍了她的一下,然後笑著說道︰「走了,走了,想我就給我打電話!」

「去你的!」劉錦慧回頭看看了一眼,好在身後沒有人,應該沒有人看到李衛東的動作,不過還是有些羞憤。

大庭廣眾之下,李衛東的這個動作多少有些流氓性質,放二十年前弄不好要蹲大獄吃槍子的。

服務員雖然沒有看到李衛東的動作,但會腦補,當然她也不認為李衛東在耍流氓,相反多了很多羨慕。

瞧瞧,同樣是女人,人家怎麼就嫁的這麼好,不僅嫁了好老公,還有自己的事業!

結婚那麼多年了,孩子都這麼大了,還這麼恩愛!

沒多久,劉錦慧也在助理和保鏢的陪同下,在幾個服務員羨慕的眼神下登上了去滬城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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