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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的其他人看著手里和劉大椿同款的文件保持沉默,沉默就代表通過了。

「沒意見那就是通過了,下面看一下公司明年的工作計劃,這些套話寫這麼多干什麼,多寫點干的,董事長的時間多值錢不知道嗎,還有紙張不要錢呀!」

劉大椿跟隨李衛東當了一段時間狗腿子,李衛東的本事到是沒學多少,當然這個他也學不來,不是誰都有重生的機會。

本事沒學多少,脾氣倒是學了個像,而且還能跟著李衛東與時俱進。

他親娘老子在齊州,他得經常回去看望,同在一片住著,他自然也有時間去看望一下李衛東,加深一下彼此的關系,聆听領導教誨。

劉大椿知道自己的能力,要學歷沒學歷,要關系沒關系,要說能力,他自己都覺得不咋的,所以能有今天純碎是李衛東照顧。

自從李衛東從港島回來,在齊州定居後,劉大椿連媳婦孩子都放老家了,不然哪里有理由三天兩頭回齊州。

再說了,李衛東一家都在齊州待著呢,他要是火急火燎的把孩子的戶口弄到京城來,在這邊上學生活,那像話嗎!

不僅僅他是如此想的,他們這一伙人里面都是這麼做的,雖然公司總部在各地都有,地方是一個比一個繁華,但是家里人都還在齊州待著呢,這是他們的根。

當然這個根不僅有家人,還有李衛東的這個靠山石在呢!

隔三差五的和李衛東交流,自然也學到了很多知易行難的大道理。

李衛東要求他們要做到,而劉大椿雖然努力去做,但是也做不到這麼多,但是這不妨礙他要求下面的人去做。

劉大椿和李衛東還是有一點不同的,他知道自己壓不住這些高材生們,就學了一點,霸道,老板當個霸道總裁怎麼了。

所以在開會的時候,一直都是比較嚴肅,在員工的心目中,這是一位比較難伺候的主,干什麼都要小心。

只有嚴肅也不行,所以坐在旁邊的佟佳佳副總經理會扮演另外一個角色,慈眉善目。

底下的員工這麼看,但是在坐的這些人卻都知道,劉大椿的嚴厲是裝出來的,而佟佳佳的慈眉善目也是裝出來的。

細思極恐!

「光听這些干的,董事長會不會覺得的太枯燥了,而且這些也不全是套話,也有咱們對明年工作計劃的決心呀!」佟佳佳看著下面的人不開口,趕緊說道。

「嗯,也是這個理,再說咱們這點產值,董事長也不一定看的上眼,多說點表決心的話,倒也是個亮點!」劉大椿表示了認同。

會議桌上的坐著的眾人都抬頭看了一眼劉大椿,沒想到他們總經理還有這麼不自信的一面,再說他們公司的產值也不低呀,怎麼就看不上眼了!

在坐的都是公司的高管,核心骨干,自然也知道安居客雖然是劉大椿說的算,但是老板另有其人,雖然知道,但是搭話的機會不多。

不然也不會公司這麼多高管對劉大椿言听計從,只有佟佳佳能提出反對的意見來。

「好了這個先不說了,下面第一條,做到所有門店全部實現盈利,這個能辦到?」劉大椿語氣變的嚴厲。

不僅語氣變的嚴厲,眼神也帶著殺氣的看著周圍的一圈人,總有刁民想害朕。

劉大椿手里的文件上,在這條下面重重的畫著一條紅線,應該是好幾條紅線重合在一起的原因,還有兩個大大的問號!

安居客現在的門店幾乎覆蓋了全國各大城市,尤其是一些特大城市,省會城市,中心城市更是全面覆蓋。

為了搶佔市場,門店的數量發展的是非常迅速,但是也帶來一個問題,有些門店的生意並不好,每年的收益還不夠支出各項雜費。

這種現象必然導致一種結果,就是有些地方公司出現了虧損,或者說還沒有盈利,而且這種公司還不少。

尤其是在房地產市場不怎麼火的地方,整城市的房產交易非常的小,甚至只有一個門店還得靠補貼才能活下去。

若是這話真的這麼跟李衛東吹出去了,明年的考核目標自然會有這一條,這不就是想要害他嗎,良心大大的壞。

雖然有時候劉大椿可以不鳥新盛控股的那些人,但是這種寫在紙面上,還是當面說給李衛東的听的話,他可不敢打一點折扣。

「老鄭,我听說這條是你提的,你給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你有什麼靈丹妙藥?」

劉大椿拿起桌面的煙盒,抽出一支點燃吸了一口,然後吐出煙霧,煙霧遮蓋了劉大椿的臉,但是話音要多冷有多冷。

「總經理,這事不難,咱們現在虧損的門店,99%是在一些經濟不發達的地方,一年也沒有幾個合同,根本養不活我們的門店員工,與其這樣虧損,不如直接關店,等以後市場好的時候再開張也不遲!!」

老鄭雖然听出劉大椿嘴里的不滿,他還是表情不變的說道,老鄭是負責營銷的副總,這些不盈利的店對他的考核影響很大。

最後覺得火力還不夠,又補充了一句說道,「恕我直言,當初給劉總提這個全面覆蓋建議的人,居心不良,簡直是想要毀掉我們,這樣的人咱們還是少打交道的好!」

對于一個以賣房子為生的公司來說,營銷是一個絕對重要的工作,所以老鄭在公司的地位很高,劉大椿一般也會給面子。

畢竟劉大椿還要靠人家的能力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呢!

所以鄭科在公司里除了佟佳佳,是唯一一個偶爾可以對劉大椿提出反對意見的人,這次就是在行使他的偶爾提意見的權力。

畢竟所有門店都盈利,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獎金也會多很多,反而維持一個虧損的門店有些得不償失。

而且鄭科對他的提議,自認為是沒有問題的,可以等以後好的時候再開,又不是不開!

「住口,鄭科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趕緊閉上你的臭嘴!」說話的不是劉大椿反而是平時慈眉善目的佟佳佳。

平時以嚴厲著稱的劉大椿反而是閉著眼楮靜靜的思考著什麼!

兩人的態度截然相反,自然思考的角度也不同,佟佳佳如此做,是的確欣賞鄭科的能力,但是千不該萬不該說最後一句話。

因為這個建議是李衛東提的,李衛東提的就不是叫建議了,對劉大椿來說就是如聖旨一般,是一定要嚴格執行的。

而且劉大椿還認為李哥的這個建議非常的好,非常的高瞻遠矚,因為他認為李衛東一直就是這麼的高瞻遠矚。

所以這兩年,他們除了在中心城市和發達城市建立門店,還在一些相對落後的地方開始開設門店,沒想到引起營銷部門的反對。

「沈秘書,把我保險櫃最下面的那個文件袋拿過來!」思考了一會的劉大椿,拿出一把鑰匙對著旁邊的秘書說道。

「老鄭,坐下說,來抽根煙,我記得咱們應該是93年底認識的吧,想想都過去了六七年了,這時間過的可真快呀!」

會議室里的所有人都察覺到不同尋常來了,就連鄭科都有些害怕了,剛才佟佳佳雖然罵他兩句,他也沒怎麼當回事。

都是副總,你就是常務副總又能怎麼樣,最多是支持工作而已。

但是劉大椿不說話鄭科就害怕了,過了一會又說出這番話來,他就感覺更不妙了,還讓秘書去拿什麼文件袋,難道有什麼把柄?

「可不是嗎,那年春天你和佟總到深城考察房地產交易市場,我還在房管所工作,你們就找上了我,咱們就認識了,後來我辭職下海,管著深城的一攤子,那時候難呀,什麼都沒有,都要重新開始干!」

「是呀,那時候多難呀,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個事業干下去,咱們都是抱著對國家的政策的揣度,想著以後房地產市場肯定火,所以咱們敢想敢干,沒想到咱們還真干成了!」

「你說那時候咱們什麼都沒有,就剩下勇氣了,你都敢辭職下海跟咱們一起干,現在虧幾個錢,你又怕什麼呢?」

鄭科不說話了,他認識劉大椿這麼多年,知道劉大椿是不會給他灌輸心靈雞湯的,這些他比劉大椿熟悉的多。

今天既然這麼說,估計是要出問題了,但是鄭科自己心里估算,這個出主意的人到底是誰,能讓劉大椿和佟佳佳這麼對他!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只是不想相信,而且到了這個時候,他若是還猜不出來這人是誰,他這幾年也算是白干了。

只是這個後果是什麼呢,背後當著領導的面,罵更高的領導,在有些時候能夠和領導同仇敵愾,一般領導和更高領導都不怎麼和!

但是對劉大椿不一樣!

沒多大會,沈秘書把文件袋拿過來放到劉大椿面前,把鑰匙還給劉大椿,退到後面去了。

「老鄭,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這些東西你看一下,教教我該如何去做,我听你的!」劉大椿把文件袋遞給鄭科,客氣的說道。

鄭科快速的接過文件袋,手忙腳亂的打開,抽出一摞文件,有舊的有新的,有照片有票據,一看就知道時間不短了。

鄭科額頭出汗,手不停的顫抖,臉色變的煞白,瞳孔都要發生變化了。

旁邊的人剛開始有些好奇,但是看到鄭科這樣,都低頭眼觀鼻鼻觀心,不發出一絲聲音。

「老鄭,你是公司元老了,而且能力也有目共睹,我本也不想這樣,你知道公司不是我的,我就是個管家!」

「你這幾年拿走了多少不該屬于你的錢,拿公司的錢也行,反正公司家大業大的,也不差那幾百萬,但是你拿底下員工的提成是不是有些不像話了!」

「出來賣房子的人,哪個不是掙個辛苦錢,嘴皮子磨破,鞋底一年都要換好幾回,你拿這個提成合適嗎?」

「你這樣做是不是給公司抹黑,是不是給我抹黑,給董事長抹黑,給我和公司抹黑也就罷了,董事長的臉面也是咱們能丟的?」

劉大椿越說越氣憤,這事若是李衛東知道了,他的臉往哪兒放呀,好在是他自己留了個心眼,把這些資料都保存起來了,就算出了事情也有個說法。

鄭科癱軟在座位上,他知道,今天劉大椿把這些拿出來就不打算給他後路了,他在這個公司是待不下去了,而且能不能全身而退也是個問題,更別說以後的前途了。

劉大椿看到鄭科這個樣子也有些不忍,但是他對自己的這個決定沒有絲毫的後悔。

他是從街頭混混起家的,雖然注重江湖義氣,但是也信奉慈不掌兵義不掌財的道理,而且作為江湖混混他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他能壓著這麼長時間,或者說隱忍這麼長時間,也就有他江湖混混的義氣在了,所以劉大椿認為今天他的所作為所已經仁至義盡了。

「給公安局打個電話,這些資料都移交給他們,咱們秉公處理,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劉大椿對沈秘書說道,既然已經這樣了,再做個惡人又能怎麼樣,反正在鄭科的心里他已經是個壞人了,再壞也就如此了。

會議室坐著的人臉色更為驚恐了,若是經公這事就不肯能善了了,以鄭科的侵吞的資產總額,至少是五年以上了,這還是在積極退贓的情況下,不然會更高。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吧,回去都看一看明年的工作計劃,既不能簡單的敷衍了事,也不能吹噓的完成不了!」

劉大椿在李衛東面前是個小貓,在安居客是個國王,他的話說一不二。

「就因為一句話,對鄭科是不是太嚴厲了點,他的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離開會議室,佟佳佳對著劉大椿抱怨道。

「老佟,你哪個眼里看到我是因為老鄭那句話給他懲罰,他是貪污公款,罪名自然是檢查機關定的,和我什麼關系!」

「你叫誰老佟呢,我有那麼老嗎!」佟佳佳僅對這句話進行了辯解,對劉大椿關于鄭科的論斷不再說什麼,幾百萬的確夠他在里面反省幾年的了,他怎麼敢拿這麼多。

「你還計較這個,你孩子都三歲了,叫你一聲老佟還不行,咱們不說這事了,別忘了明天去接一下那些人,老張的面子要給,而且我听我哥提起過好幾次,也得給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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