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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古墓惡咒(下)

沿著濕漉漉的墓道,白狼大概再走了五十多步,一個巨大的天然洞廳出現在他的眼前。

恰在此時,他手中的蠟燭又熄滅了,卻沒有一絲風。

白狼怕了,急忙模出手電打開,向手中的蠟燭照去,他想知道,為什麼蠟燭會突然熄滅,莫不是真遇到了「鬼吹燈」?

看完,白狼笑了。

原料,這是一根私人小作坊生產的蠟燭,歪歪扭扭姑且不說,里面的燈芯線繩竟然是斷的,郁悶!

白狼剛想揚手扔了它,卻又猶豫了一下,以將它進了隨身的布袋里。除非萬不得已,他不想在古墓里留下自己的任何東西。

放好那支無用的蠟燭,白狼將手電光照向這個大廳。

洞廳很大,足有兩百平米。洞廳四周怪石林立,大小不一,像一個個小鬼。就在這小鬼之間,散落著許多箱子。

廳的中間是一個塊巨石,有兩米高,四個台球案大,通體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厚冰表面,有白色寒氣正在汩汩冒出。

巨石之上,寒氣之中,一只「血棺」赫然在目。

白狼盜墓以來,還從未遇到過「血棺」!

據那些裝神弄鬼的道士講,紅色主大凶,聚煞氣,極容易引起尸變。正常死亡的人絕對不使用紅色棺材,只有那些慘死之人,才以「血棺」入殮,取「以煞制煞、以毒攻毒」之意。

棺中之人難道死于非命?

白狼的心又是一怔!

自打進入這座古墓以來,他已經心「怔」過許多次了。

這古墓處處透著邪性,步步露著殺機,真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想到這里,白狼並沒有直接去開那「血棺」,而是探步走向那些怪石之間的箱子。

他決定,如果能在箱子里找一些值錢的寶貝,就拿幾樣值錢的走,不再招惹那巨石上的「血棺」。

令白狼失望的是,那些箱子的蓋都敞開著,里面空空如也!

沒有辦法,白狼只能又來到巨石旁邊,準備開棺。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想空手而歸。

這是所有作賊的通病,稱之為「賊不走空」。

巨石四周有許多稜角,異常尖利。而巨石之上似有人工打磨過的痕跡,光滑如鏡。

白狼小心翼翼地攀上巨石,來到「血棺」之前!

再一次讓心「怔」的場景出現了,那棺材的上蓋竟然被鑿開了一個大洞,里面的尸骨蕩然無存。

猛然間,白狼心中所有的恐懼和失望都轉化一腔怒火,為了發泄它,他掏出打火機,想要燒了那「血棺」。

「血棺」不知由何種木料所做,不但容易點燃,而且燃燒很快,火焰呈藍色,像是浸透了酒精,沒有任何煙霧。

藍焰照亮了大廳,也照亮了白狼的臉。不知何時,白狼的臉變成了血色,一雙怒目圓睜,猙獰而恐怖。

伴隨著「血棺」燃燒,巨石上的寒氣已經褪去,厚冰也漸漸消融,融化的冰水沿著巨石表面流到地上,又順踫上地上細小的溝壑,流向出口。

等待「血棺」燃燒殆盡,白狼心中的無名之火也漸漸平息。他跳下巨石,轉身向外走去。

踩在流著冰水的通道上,白狼發現地面並非青磚鋪就,而是人式開鑿石而成,這才意識好,原來這秦嶺北麓,在厚厚地土層里面竟然是堅硬的岩石,真是一個挖空建墓的好地方。

到了通道入口處,那尊塑像堵在那里,不知何故,白狼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他不再找什麼機關,而且是徑直撞了過去。

其實他本來就是靠蠻力盜墓的,他沒有從師傅那學到任何「尋龍訣」和「分金定穴」之術。

那尊凶神惡煞般的塑像竟然根本不經「撞」,白狼只是一下,就從土台之上撞了下去,作「狗啃屎」狀!

許多時候,看似恐怖的東西放在暴力面前,都是紙老虎。

就在惡鬼塑像的底座處,白狼發現了那只銅爐!

見是銅制,且寶光四射,大氣十足,有宣德爐之風,白狼連忙收入布袋之中,至此,他空落落的心才有了一絲慰藉。

白狼出了自己打的盜洞,用土將盜洞填實,並將多出來的土墊到了豬圈里,那里有兩頭黑豬正在追膘。

走出堆放雜物的窯洞,白狼听見村里的秦腔戲還在唱,像是《劈山救母》。听得出,演員的水平很高,劇團的音響也不賴。

與許多關中人一樣,白狼也很喜歡秦腔戲,而且還能唱上幾句。如果不是今夜有事,他一定到台下听戲學唱。

跟著喇叭里唱腔,白狼輕聲哼著,到自家蓋房的工地上轉了一圈,發現工具物料都在,便回到院子里的小方桌前,點了支煙,喝起茶來。

時近午夜,滿天繁星似乎近在咫尺。

清風徐來,白狼頓感渾身清爽。 他仔細回想了今夜盜墓整個過程,想想有沒有什麼遺漏。

盜洞封死了,即使將來被發現,他們也早搬到了坡下的新房里。荒廢的窯洞如今到處都是,人人可進,誰能懷疑到自己頭上?

再說那王家,前幾年剛將死了的父親封進了那窯里,未來數十年應該也不會有人進去。等到數十年後,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活著!

盜墓有損陰德,盜墓賊陽壽短,白狼心里早有準備個。師傅即使一生修道,結果還是沒有躲過這個宿命。

突然,白狼想起了那件外套,想那尊塑像。

那外套已被血色浸染,根本看不出是自己的。至于塑像,因朝代久遠,加上本身向前傾斜,倒了也正常不過。

看來,萬無一失!

白狼又點起一支煙,開始愜意地憧憬起來。

賣了銅爐,搬到城里,生一大堆小孩……

自從結婚以後,也許是春草的影響,他開始對孩子有了莫名的渴望。

有老婆才有家,有孩子才有未來。

就在沉醉于對未來美好的想象之中時,突然一陣奇痛從肩膀處傳來。

這種痛一會兒像是刀割,一會兒又像是針扎,一會兒像是在皮肉里,一會兒又像在骨頭上,一會兒是巨痛,一會兒又是癢痛。

巨痛來時,白狼滿頭大汗,癢痛來時,白狼渾身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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