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當李恪說出這個時間時,程咬金懵了。
高句麗好歹比百濟強,一天就想拿下高句麗,未免太夸張了吧?
「太子爺,高句麗底蘊深厚,怕是沒那麼容易拿下。」
程咬金皺眉說道。
高句麗擁兵超過五萬,可比百濟強多了。
就算他們有飛彈,但總不至于一天就能滅了高句麗。
「你不懂!」
李恪笑著搖頭。
高句麗是比百濟強,可再強也強不過飛彈。
飛彈一出,這古代的防御,就跟紙糊的一樣,根本毫無作用。
一旦對這高句麗進行火力覆蓋,他們就是人再多,那也得在片刻間死個精光。
在這樣的情況下,高句麗別說是堅持一天了,怕是堅持半天都難。
程咬金雖然不懂,可李恪說的話,他是百分之百信的。
一直以來,李恪向來說到做到,沒有一次是失言的。
這次李恪說要一天拿下高句麗,那自然就是一天拿下,根本不會有任何意外。
……
高句麗王宮。
「報!大唐軍隊自百濟開拔,已經朝我高句麗進發!」
探子稟報道。
听到這話,高句麗王高藏以及莫離支淵蓋蘇文皆是臉色大變。
大唐前腳剛滅了百濟,後腳就要來高句麗,這明顯不是什麼好事。
「大唐此舉,怕是要對我高句麗用兵。」
淵蓋蘇文猜測道。
高句麗與百濟聯手對新羅動手,現在大唐為保護新羅,已經滅了百濟,再滅他一個高句麗,倒也不是不可能。
「大唐要對高句麗用兵?」
高句麗王高藏乃至在列的高句麗大臣們為之大驚。
大唐何等強大,要是他們對高句麗動兵,高句麗又怎會擋得住?
「大唐打贏百濟後,據說取消百濟國號,要百濟從此受大唐統治。」
一位高句麗的大臣說道。
百濟戰敗後,連國號都被取消了,他們高句麗若是戰敗,豈不是得落得一樣的下場?
「我高句麗立國已經數百年,不能說沒就沒,大唐要打,我們就陪他打!」
一位年輕的高句麗武將說道。
打?
拿什麼打?
其余人暗暗搖頭,覺得這年輕的武將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要知道,大唐攻打百濟一戰,可是片刻間滅了百濟兩萬多精銳的。
這樣恐怖的手段,若是用在他們高句麗頭上,他們擋得住嗎?
「開戰?你若想帶著高句麗大軍去送死,那就與大唐開戰!」
淵蓋蘇文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那武將羞愧,不敢再提此事。
「戰是戰不得了,但我們可以投降。」
淵蓋蘇文緩緩說道。
打不過,他們就投降。
只要他們給大唐點好處,令大唐滿意了,他就不信大唐還能繼續對高句麗動兵。
「投降?這不好吧?」
眾人面面相覷,有些不情願。
還沒開打就投降,這多多少少有點屈辱,令人難以接受。
然而,淵蓋蘇文卻不當回事,在他看來,只要能保住高句麗,讓他繼續挾高句麗王掌權,屈辱一點,那又有何妨?
「這麼說,你們是不同意了?」
淵蓋蘇文淡淡地問道。
「不同意,還沒打就投降,這太沒骨氣了,在下寧死請戰。」
先前那位年輕的武將高喊道。
「你不同意?」
淵蓋蘇文抬頭看向那位年輕的武將,還沒等那人說些什麼,他直接是招了招手,把侍衛給叫了進來。
「此人忤逆王上旨意,給我拖出去,斬了。」
淵蓋蘇文淡淡地說道。
「是!」
侍衛點頭,二話不說,直接把那年輕的武將給拖到大殿外砍下了頭。
「還有誰不同意的嗎?」
淵蓋蘇文環視眾人,淡淡地問道。
眾人搖頭,嚇得瑟瑟發抖,哪還敢提半個不字。
「既然你們都同意,那這事就定了,還請王上書寫請降書,讓臣交給大唐。」
淵蓋蘇文向高句麗王高藏作禮道。
「本王現在就寫。」
身為傀儡,高藏哪敢不從,立馬答應下來,開始書寫請降書。
片刻後,高藏把書寫好的請降書遞到淵蓋蘇文手中,淵蓋蘇文轉手甩給了自己的親信官員。
「去!帶著這份請降書去找大唐軍隊主將,就說我高句麗請降!」
淵蓋蘇文吩咐道。
那官員點頭,立馬帶著請降書離開高句麗王宮,把請降書送到了李恪的手上。
「哦?你們高句麗要請降?」
軍帳中,李恪看著高句麗來使送來的請降書,不禁有些意外。
還沒開打就投降,這高句麗做風確實奇葩。
不愧是棒子的祖先,這不要臉的風格,果真是祖傳的。
「莫離支說了,只要大唐接受我們投降,我們每年的供奉可以加一倍。」
高句麗來使沉聲說道。
「莫離支?這是什麼東西?這高句麗不是高句麗王管事嗎?現在怎麼是什麼莫離支做決定?」
李恪听得一頭霧水。
「回太子爺,這高句麗的莫離支淵蓋蘇文乃高句麗實權掌控者,高句麗王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秦時雨小聲解釋道。
按他所說,淵蓋蘇文叛變,殺了上任高句麗王,但又怕高句麗人不服他,于是又找了現任高句麗王,扶植其上位,作為傀儡,幫助他掌控高句麗。
一句話說完,這淵蓋蘇文就是高句麗的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雖然不是高句麗王,但卻高于王。
「這麼說來,這淵蓋蘇文倒是有兩下子。」
李恪皺眉說道。
能夠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淵蓋蘇文定有過人的本事,的確不能小瞧他。
不過,高句麗有這樣的人物,那恰恰就更不能放過他們了。
否則若是任由他們發展,將來只怕是更難對付。
與其如此,還是現在動手解決這高句麗更好。
「回去告訴你們那什麼莫離支,我們不接受投降。」
李恪淡淡地說道。
「不接受投降?」
高句麗來使一臉意外,顯然是沒有想過李恪會拒絕。
要知道他們一年供奉就得十萬兩,現在可是增加了一倍供奉,足足二十萬兩,可謂是下了血本。
這樣的條件,大唐沒有理由拒絕才對,可偏偏,李恪就是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