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與楊妃閑聊了一會,便在楊妃的催促下,前往御書房找李二。
「都別攔著,朕要廢太子。」
「聖人三思啊!太子之位事關重大,動則有損我大唐根基,影響國內安穩啊!」
剛到御書房門口,李恪便听到御書房中李二與大臣談話的聲音。
喲!
火氣真不小。
李恪挑了挑眉,而後一把推開了御書房的門。
「父皇,兒臣給您請罪來了。」
御書房內,李二正發火呢!突然听到李恪的聲音,不禁愣了一下。
這小子怎麼來了?
李二一臉疑惑,剛剛他听得很清楚,那小子可是說來給他請罪的。
難不成那小子良心發現了?
嗯!
很有可能!
這般想著,李二當即向御書房內的幾位大臣發話道︰「你們都給朕出去,朕要單獨和太子談談。」
「是,聖人!」
幾位大臣點頭應是,低著頭退了出去。
「朕的好恪兒,進來吧!」
大臣走後,李二立馬笑眯眯地招呼李恪進來了。
臉變得可真快!
李恪暗暗吐槽。
剛才還說要廢太子呢?現在就又是好恪兒了,李二這變臉的功夫,都能比上川劇大師了。
抬手整理了下衣冠,李恪邁步,走進了御書房。
御書房中,李二滿臉笑容,見到李恪進門後,笑得就更開心了。
【這老不死的笑得這麼燦爛,該不會是又憋什麼壞心思了吧?】
李恪心中狐疑,這李二笑得越開心,他就越覺得不對勁。
我能有什麼壞心思?
不過是見到財神爺,心里高興罷了。
李二在心中自語道。
「恪兒,你來找父皇,是為什麼事啊?」
李二明知故問。
【我去!這老不死的笑得也太奸了。】
李恪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被李二看得有些發毛。
這李二笑得也太那啥了。
「父皇,兒臣這次來,是特地給您請罪的。」
李恪作禮道。
「請罪,你何罪之有啊!」
李二一臉壞笑。
【老狐狸居然明知故問?想擺我一道是吧?】
這般想著,李恪頓時謹慎了起來。
「國庫空虛,作為一國太子,自當鼎力相助,兒臣不該不借錢給父皇您,是兒臣錯了。」
李恪一臉認真悔改的樣子,硬是叫李二看了,都挑不出毛病。
李二皺眉,這小子太謹慎了,說話滴水不漏,讓他想找借口開罪這小子都沒有。
不過,李二並不著急,既然李恪是來請罪的,那總得要謝罪,現在找不到機會,他再慢慢等就是了。
他就不信,李恪還能一點破綻都不漏。
「你說你知道錯了?那你應該懂得怎麼做了?」
李二意有所指。
「兒臣明白,這是兒臣賑災後剩下的錢,現在就交給父皇。」
李恪點頭,而後一臉心痛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李二。
這還差不多!
李二滿意地接過銀票,結果定眼一看,立馬就炸了。
銀票八十兩?
有沒有搞錯!
「恪兒,錢呢?」
李二忍不住問道。
「喏!不都在這了嗎?」
李恪指了指李二手中的銀票。
「就剩八十兩了?」
李二傻眼道。
「是啊!」
李恪認真地點了點頭。
「三百多萬兩?你居然花得只剩八十兩了?」
李二氣急敗壞,差點沒動看把李恪給掐死。
敗家!
實在是太敗家了。
那可是足足三百多萬兩啊!都夠國庫開支幾年的了,李恪不過是去古河縣賑了趟災而已,居然就剩八十兩了,這也太大手大腳了。
「真不怪我。」
李恪叫冤,「這買糧要錢吧?叫人采礦要錢吧?找人修渠道要錢吧?不過花個三百多萬兩,真不算多。」
三百多萬還不算多?
李二實在是沒眼看這敗家子了,別人賑災,花個十萬兩也就差不多了。
李恪倒好,上來就花了三百多萬兩,還說不多?這相差十幾倍好嗎?
「我那不一樣,開渠引水,利在千秋。」
李恪辯解道。
「別說了。」
李二連忙阻止李恪,再讓這小子說下去,他怕是非要被氣得腦溢血不可。
李二現在知道了,這小子哪里是來請罪的,這分明是嫌他死得不夠快,故意氣他來了。
「父皇,听母妃說,您要派人去天竺取經是吧?這事我能幫上忙。」
眼見李二氣得快不行了,李恪話鋒一轉,提到了天竺取經一事。
錢都叫你花沒了,你還幫個屁忙啊!
李二黑著臉,恨不得立刻就把李恪給攆出去。
現在他看到這小子,心里就來氣。
「我真的能幫上忙。」
李恪一臉無奈,這說真話怎麼就沒人信呢?
「你真有辦法?」
李二看李恪不像是在說謊,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就這點破事,老子還能騙你不成?】
李恪暗暗說道。
嗯?
李二眉毛微挑,听這意思,這小子好像還真有辦法。
「有什麼辦法你盡管說吧!只要你把這事解決了,東瀛賠款的事朕就不跟你計較了。」
李二擺手說道。
「當真?」
李恪咧嘴一笑,立馬說道︰「兒臣知道,有一人可替父皇分憂。」
「誰?」
李二追問道。
「法師玄奘!」
李恪笑著說出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玄奘?」
李二皺眉,這人的名字他听都沒听過,自己兒子又是從哪知道這人的。
「你確定這人能幫朕?」
李二將信將疑。
「我非常確定。」
李恪斬釘截鐵道。
【切,西游記老子從小看到大,還能弄錯不成。】
西游記?
這又是什麼玩意?
李二一頭霧水,自己這兒子知道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太多了。
「就算這人能幫到朕,這前去天竺路上的盤纏的事怎麼解決?」
李二皺眉問道。
就算有人願意去,可他也沒錢給路費了啊!難不成這人空著手去?
「盤纏?不用給盤纏,這玄奘法師乃是得道高僧,靠的是化緣,父皇隨便給他一匹馬騎著去就行了。」
李恪隨口說道。
盤纏都不給,只給匹馬就行?
李二越听越覺得不靠譜,總覺得李恪這是在忽悠他。
可偏偏,李恪心里就是這樣想的,還真沒忽悠他。
李二沒轍,只好死馬當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