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後悔了。
早知道李恪這回撈了這麼多好處,他就不該答應跟李恪四六分。
可惜現在話已經說出口,他身為皇帝,一言九鼎,又反悔不得,他再後悔,那也只能認了。
惋惜過後,李二心中卻松了一口氣。
本來他還在為國庫沒錢賑災的事發愁,現在李恪撈了這多麼好處回來,有了這筆錢賑災,他心中的大石也可以放下了。
「恪兒啊!這賬也分完了,先前與你說的去古河賑災一事,你看」
李二滿懷期待地看向李恪。
【你個老不死的,才剛分完錢就想趕老子去干活?心也太黑了吧!】
李恪暗自罵娘。
這李二也忒不是東西,剛回來就又要自己去幫他干活,這是要累死他啊!
「恪兒!朕知道你辛苦,但朕沒辦法,古河災情嚴重,實在是拖不得了。」
李二說出了心里話。
這次古河遇上百年一遇的旱災,百姓顆粒無收,再拖下去,怕是都得尸橫遍野了。
作為穿越而來的人,李恪自然知道在古代遇到這種天災有多麼恐怖,一旦發生,那餓死的人都是不計其數的。
「想要我去賑災,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條件。」
李恪松了口,但還是提出要有條件。
又想讓他干活,又不給好處,那是不可能的。
「有什麼條件你盡管說。」
李二爽快地答應道。
【答應得這麼爽快?不會是有詐吧?】
李恪狐疑地看了看李二,心里總感覺有詐。
听到這話,李二心虛,趕緊抬頭挺胸,不讓李恪看出破綻來。
「我的條件很簡單,這次去賑災我要全權處理,無論我用什麼方法,做什麼事,父皇都不許過問。」
「還有,剛才分的錢不能給父皇,我要帶去賑災。」
李恪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這前面一個條件還好,後面那個條件就讓李二有點難接受了。
要知道,那可是一百多萬兩啊!李恪居然一分都不給他,這也太過分了。
李二面露難色,這到嘴的肥肉叫他又吐出來,實在是有點舍不得。
李恪可不管那麼多,反正李二不答應他這兩個條件,就休想叫他干活。
「好,朕答應你。」
猶豫半響,李二看了看李恪,最終還是咬牙一口答應了下來。
沒辦法,誰叫他被李恪拿捏住了呢!
【這還差不多,想叫牛干活,又不給牛吃草,天底下哪有這道理。】
李恪心里埋汰道。
李二氣急,但為了古河的百姓,他還是忍了。
臭小子,等你回來看朕怎麼收拾你!
李二暗暗想道。
隨後,他直接當著李恪的面宣旨,「太子李恪听命,朕現封你為賑災大使,命你即刻前往古河賑災。」
「兒臣遵旨!」
李恪作禮接旨。
「父皇,這旨您也下完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李恪笑著說道。
李二看了看李恪,又看了那一艘艘裝滿寶貝的船,臉上那叫一個不舍。
那可是一百多萬兩啊!還沒到手呢!就又出去了。
李二還是有魄力的,為了那些百姓,他豁出去了。
「回宮!」
話落,李二一甩袖子,直接轉身,頭也不回地帶人離開了碼頭。
這老不死的,可算是走了。
看著李二遠去,李恪不禁松了一口氣。
為了應付李二這老狐狸,差點沒把他累死。
「剛剛那位就是大唐皇帝嗎?果然很有魄力!」
這時,李恪身後傳來聲音,他回頭一看,只見元珠從船內走了出來。
他有魄力?他有個錘子!
李恪一臉嫌棄,還真沒看出來李二有啥魄力。
但是,在元珠看來,李二為了賑災,卻肯放棄一百多萬兩,這的確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怎麼,你很欣賞那老頭子?那要不這樣,我給你介紹介紹?」
李恪開起了玩笑。
「相比那位大唐皇帝,元珠更欣賞的,是你。」
元珠大膽地表露了自己的心聲。
李恪無語,這女人還真是不肯放過每一個撩他的機會啊!
「欣賞也沒用,本太子不喜歡你這樣直接的女人。」
李恪傲嬌地說道。
「你不喜歡,那人家也可以委婉一點。」
元珠忽然嬌滴滴地說道。
這個戲精!
李恪用手捂臉,說實話,他還真拿這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恪不想跟這女人廢話,當即又使出大招,溜之大吉。
見狀,元珠笑了笑,也不追。
「早晚有一天,我會征服你的!」
李恪不知元珠心中所想,不然非得黑著臉站出來反駁不可。
要說征服,他征服她還差不多。
此時,李恪找上程咬金與秦時雨兩位大將,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父皇派我去古河賑災,二位可願意隨本太子一同前往?」
「去古河賑災?」
程咬金與秦時雨面面相覷,都有些驚訝。
不過,僅半響後,兩人便紛紛點頭,表示願意與李恪一同前往。
畢竟東瀛都去了,再去趟古河,也並非什麼難事。
「如此甚好!」
李恪很高興,有這兩位大將跟隨在他左右,那辦起事來,可就容易多了。
「那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啟程,前往古河。」
李恪沉聲說道。
隨後,船隊起航,沿著黃河朝著古河出發。
古河位于黃河邊上,地屬南方,距離長安不算遠。
所以,李恪的船隊僅用了十天,便從長安碼頭趕到了古河。
剛到達古河,李恪就被古河的景象給震驚到了。
河床干涸,大地龜裂,縣內數十里地寸草不生,宛如沙漠。
李恪臉色很難看,原本他以為李二口中的旱災只是一般災情而已,但現在看來,情況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
「連地都快成沙子了,這得多久沒下雨了?」
程咬金與秦時雨等人倍感吃驚,同樣是被這古河的現況給震撼到了。
「河床干涸非一日之功,此地干旱,怕是得有三年之上。」
李恪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三年?」
程咬金與秦時雨臉色太變,這麼久的災情,竟拖到現在才上報?未免也太遲了。
「這古河的人都干什麼吃的,居然不曾向朝庭上報!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