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送了，改天一起吃飯好好聊。」
吳主管客氣著送韓錯出來。
「沒事。見面機會以後大把。」韓錯也客氣。
而正在和剛剛那個眼鏡男程序員聊得熱烈的劉柏亮和陳河此刻見韓錯出來，也下意識走出會議室等待吩咐。
「那個……」
韓錯拍拍兩人肩膀︰「那你倆就在這和吳主管給出的技術專業人員好好聊聊，今天不行就明天，聊透位置。把文案繼續修整好，這是你倆今後的任務。吃飯的話自己吃，公司給報銷。」
「那不用。」
吳主管皺眉︰「在我們這你就放心吧，吃喝的去食堂。有我們在還能虧待他們？」
說完對著小劉︰「你好好的跟人家把技術問題都幫助到位，這主題樂園也是我們的大項目，關系到未來發展戰略。」
「我知道了。」
小劉疑惑，之前主管有點抵觸的，這次是客氣話嗎？這麼認真？
但是主管這麼說他也不多說，看吳主管熱情送韓錯出去的時候，也更誠懇邀請兩人繼續談。還要了幾瓶水和零食。會議室今天就他們用了，企鵝游戲大公司嘛，有什麼說的？
「不過這個策劃是一個外人寫的，我們游戲公司有點無地自容。」
送著韓錯去了電梯，吳主管和他握手笑著。
「其實我也沒想到能成，甚至我一開始都沒想過是王者榮耀。」
韓錯開口︰「後來事趕事就到這一步了，能推進就推進。不能我也沒辦法，不過真的成功了，很多事其實也就顯得急了。不過急也是好事，此刻你們也有機會。」
吳主管思索片刻，笑著點頭︰「明白。」
見電梯來了，揮手看著韓錯上前︰「那不送，慢走。」
「回家，不用客氣。」韓錯也揮手，電梯門關上。吳主管走回去。
很多事，要重新規劃。
「呵呵呵~」
出門看到沒人，韓錯坐在車上一邊笑一邊給管崇明打電話︰「喂？管總嗎？」
「這麼開心？笑什麼呢？」管崇明也好奇詢問。
「你過來，最快速度。我告訴你一件或許是好事，最起碼是好玩的事。趕緊的。」韓錯說完掛斷電話。
下午的時候就坐在辦公室里想著，林璇還是過來蹭，韓錯心情好任由她了。快到下班時間，管崇明就到了。
「來這麼快？」韓錯看看時間。
「我在和肥呢。」
管崇明過來坐下︰「這麼急叫我干什麼？」
韓錯笑著︰「是不是餓了？正要下巴了，帶你去吃飯。」
管崇明也沒多說，韓錯出門︰「璇啊。帶劉關一起，咱們吃飯去。」
林璇過來，見到管崇明也不稀奇。最近經常見。一起穿上外套之後就離開，下樓開車然後一起去了飯店。
叫了飯菜之類的不多說，等服務員上了菜下去，管崇明詢問。
「我跟你說。」
韓錯笑︰「我今天帶著劉柏亮和陳河兩個我同事去王者榮耀游戲公司談技術上的一些資料作證任務。期間吳主管給我支開了，老大不樂意的表示他們企鵝游戲這麼重要，居然被邊緣化了。」
「啊？！真的？」管崇明也驚訝。
韓錯開口︰「是啊。然後我一通解釋，我說這和我們也沒關系。是你們內部問題，我們就算沒接觸過你至少我們沒有刻意邊緣化企鵝游戲，甚至我們就是以這個游戲為藍本做的，想邊緣都邊緣不了。」
管崇明笑得丟過一支煙︰「然後呢？」
韓錯開口︰「他也這麼想，但是不太信。因為他說我在這個項目話語權很大。我說那倒是，但也只是前期。這個項目策劃本身不復雜，慢慢鋪開了就都有專業人士對接，不需要我。我到時候回去自己公司做內容做影視劇才是我們的主業。」
林璇也听著，支著下巴︰「韓哥你又來了，你最會轉移目標轉移話題，黑的說成白的。」
「是嗎？」韓錯呵呵笑，沒理她。
管崇明手指敲敲桌子，欣喜看著韓錯︰「意思就是其實他們內部也是有矛盾的，不團結。」
「這個本來咱們就知道。」
韓錯開口︰「因為不可能團結。都是企鵝集團比較賺錢的大公司，一個游戲一個視頻。只是我們以前知道但是找不到突破口，但現在可以了對吧？他們兩個都想自己做主，自己成為主要責任人。目前肯定還是企鵝游戲劣勢，但是你等以後的話……」
挑挑眉毛︰「這里有沒有文章可以做？你回去和管總說說。我跟你講這次你們才是關鍵了。別他們一起沒法打壓你們，反而還要分開拉攏你們的話，那所謂的對抗也就不存在了，或者以後才會存在，那時候已經做大了，慢慢扯皮也不怕。」
管崇明搓搓手︰「這的確是大方向的好消息。」
韓錯示意︰「慢慢來，不要急。這個矛盾明顯不是幾句話能化解的，里面有個利益甚至話語權的問題。誰都不會讓，除非是失敗。但失敗也不會甘心。」
管崇明皺眉︰「也對啊。你說我們之前怎麼沒想到？被他們大集團就嚇唬住了，高總還一個勁的說不會放手。」
韓錯搖頭︰「這個沒關系啊。實際上他們也不會放，現在只是說我們能不能抓住這個漏洞然後延緩遲疑他們。就像是游戲里魔法力的冰凍術，傷害不大，但能有效減緩他的行動和腳步，這就足夠了。這不是對抗，沒想弄死誰對吧？」
「沒錯。慢慢來。」
一邊吃喝一邊聊著，偶爾林璇也插句話。兩人回到韓錯宿舍休息，商量一晚，第二天去找高總。
這也正常，因為工作來說韓錯就該去找她的。只不過這次是帶著目的，明里是談大電影，暗地是試探甚至挑撥一下。
其實韓錯不壞，如果你們不是那麼強勢的話，他們也不至于這樣。都是被逼的，而且實際上這樣也只是讓你們自顧不暇就不會過來打壓他們，但本身不是什麼傷害和挖坑。
「你們兩個一起來了。」
「是，不是大電影要提上日程嗎？」
韓錯來高娜不意外，但是管崇明也來了，高娜有點不解。
「坐吧。」
高總疑惑︰「這個不是還在策劃當中嗎？」
管崇明開口︰「但是前期要投多少錢，這個要有數。」
高總笑著︰「怎麼？你們想投啊？」
管崇明故作不屑指著韓錯︰「看他面子唄。」
韓錯對著高總︰「肯定還是高總的企鵝視頻投資。」
隨即示意︰「對了。策劃大致弄好了，過後給你看。不過我昨天去找了企鵝游戲的吳主管，讓他叫人幫忙和我兩個手下一起把策劃關于游戲部分的bug修一修。等一等就好。今天來是打個招呼，順便問問企鵝視頻投多少錢。」
高總想了想︰「投錢的話這個看你們的預算。不過如果真的可行性很大的話，我們也很少做電影。或者都不太賺錢。這一次希望可以做得好，也要看其他幾個宣傳電視劇的播出。比如趙霽月黎若迪的我想安排先播，古夕顏蘇糖的之後再說。」
「都可以，慢慢來吧。」韓錯示意。
高總目光變幻，隨意開口︰「你去見了吳主管了。」
韓錯點頭︰「是啊。還聊了一會。」
管崇明起身活動一下，丟給韓錯一支煙，自己點燃。
韓錯皺眉︰「高總辦公室，你有點素質。」
「沒事。」
高總笑著示意管崇明，管崇明也笑了笑來到窗口。
韓錯沒點燃，高總看著他︰「抽吧。」
韓錯退開一些點燃，高總詢問︰「他和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
韓錯開口︰「就是聊聊游戲的事。」
韓錯也不傻，信任也有限度的。誰知道人家自己公司的同事什麼關系？既然不知道說話就注意，即便吳主管知道私下韓錯和高總談論過也不會挑出毛病的那種。
「只說這些了？」
高總搖頭︰「我不信。」
韓錯很大方︰「倒是開玩笑說了一些關于主題樂園他們游戲公司被邊緣化的事。」
攤手看著高總︰「我說也不關我事啊，你們集團內部的情況。」
高總不屑擺手︰「不用听他的。」
韓錯開口︰「本來其實也的確不關我們事，我們也管不了。」
高總開口︰「分他們版權費就是了，至于主題樂園是集團主抓的，他們想沾邊也沾不到。」
韓錯驚訝︰「企鵝游戲不是子公司嗎？」
高總點頭︰「是子公司，自負盈虧和運營。」
「那你們也是有點狠了。」
韓錯失笑︰「以王者榮耀為主題的樂園把游戲公司邊緣化。」
高總一頓，似笑非笑︰「怎麼？這是許了什麼好處站隊了？」
「我可沒有！！」
韓錯掐滅煙頭︰「我也不是這樣的人，而且我們站隊也沒用。無足輕重的。你當我沒說，我口嗨隨便吐槽。你們自己隨意。」
說完示意管崇明︰「走。」
管崇明也掐滅煙頭離開，高總失笑起身︰「這麼快就走？」
「你忙嘛。不耽誤你時間。」韓錯笑著。
「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專門來挑撥的？」高總看著韓錯。
「你們還用我挑撥？」
韓錯開口︰「說實話人家吳主管對這件事的不滿已經明面上了。」
「什麼不滿啊？」
突然辦公室門推開，蔣讓笑著進來︰「誰不滿？」
「蔣總。」
「蔣總。」
韓錯示意管崇明認識一下，這位就是企鵝視頻的蔣讓總裁。
互相認識然後坐下，這次也走不了了，繼續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