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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快去找阿釜問問吧。」派蒙對著熒說道。

很快,熒和派蒙來到了一座小木屋前,阿釜見到熒和派蒙,問道︰「有什麼事?」

派蒙說道︰「我們在鶴觀遇到了一些很在意的事情」

阿釜一臉平靜的問道︰「所以呢?」

熒沉吟了片刻說道︰「墨田小姐想知道你和鶴觀的關系。」

阿釜神情平靜,似乎對于這個說辭毫不懷疑。

「行。我明白了。」阿釜捏了捏草帽的帽檐,說道︰「釜是家族的應該算是氏族名吧。我的祖先是從鶴觀來的。」

派蒙小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緩了片刻後,她說道︰「震驚!墨田小姐為什麼不告訴我!」

熒看著派蒙說道︰「墨田小姐也不知道吧。」

阿釜神情平靜的解釋道︰「因為我沒跟墨田大人說過。」

派蒙撓了撓頭,在她看來,阿釜對于墨田小姐十分的應該說言听計從,並且十分信任。

「為什麼?」

阿釜看著熒和派蒙說道︰「因為墨田大人沒問過我。如果她問,我一定會說。但她不問的話,我就當她的船夫。」

「陪她到八醞島取材,到璃月偷運當地的點心回來。听她念書給我听。我覺得這樣就挺好。」

這就是阿釜對于墨田的態度,也是自己的人生態度。只要墨田說,他就會听會做。如果墨田什麼都不說,那麼他也不問不語。只是靜靜等待著墨田的下一個問題或者下一個故事。

熒看著阿釜的眼楮,問道︰「關于鶴觀」

阿釜神情自然的說道︰「家里的祖先無法忍受鶴觀的事情,所以逃出去了。」

「制造了一艘小船,朝著所謂的雷鳥往來的方向走了。」

腦海中浮現了一座島嶼,熒小聲說道︰「清籟島。」

阿釜點了點頭。

「祖先在清籟島上生活了很長時間。後來,雷鳥毀滅了鶴觀。再後來,死在了清籟島。那里的環境變得不宜居住,就遷到了神無冢。」

熒眨了眨眼楮,說道︰「越石村和淺瀨神社」

阿釜懷抱雙手,說道︰「淺瀨神社听說是為了壓制雷鳥的力量而設的。越石村則是為了供奉神社而遷居清籟的人發展出來的。」

「我們的家系僥幸從過去的災難中幸存下來,便在踏鞁砂做工。後來,為當時目付的作為寒心,就辭工來到了鳴神島。」

阿釜繼續說道︰「過去,還曾經在離島做生意賺過不少錢。但到我父親一代,已經除了債務,不剩什麼了。」

听著阿釜平靜的訴說,熒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你把歷史記得非常清楚」

阿釜笑了笑,說道︰「我們每一代都會把經歷過的事情告訴下一代人。以口口相傳的方式。」

眼眸微動,阿釜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說道︰「好像是因為最早離開鶴觀的祖先,說自己走的時候拋棄了一切,唯有讓自己離開的理由絕對不能忘記。」

「我父親死前還說,我們是鶴觀最後的血脈之類的。雖然過了這麼多年,血脈都沒什麼所謂了。」

阿釜低眸頓了片刻,說道︰「又不是柊家、神里家那些顯赫的家族。留給我的就只有一艘小船。」

熒問道︰「為什麼祖上要離開鶴觀?」

阿釜平靜回道︰「是說雷鳥當時看上了一個小孩子,所以祭司決定把他獻給雷鳥。」

「然後祖先實在沒辦法接受這種事情,就走了。原本想帶著小孩一起離開,最後對方似乎自願留下來了。」

派蒙撲閃著大眼楮說道︰「可能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更大吧」

熒螓首輕點,玉手輕撫下巴,她看向鶴觀島方向,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她眼眸中滿是擔憂。周澤與雷電將軍依舊待在鶴觀島。

而阿不知去向。

「關于鶴觀島的異常現象」

阿釜撓了撓頭,用不確信的語氣說道︰「應該是規模很大的地脈異常吧。據說鶴觀毀滅的時候,發出的聲光連在清籟的祖先都感覺到了。」

派蒙有些感慨,她看向熒。

「唔雷鳥的力量有那麼強大嗎?」

熒揉了揉派蒙的頭,說道︰「既然能把清籟島變成那樣,恐怕真的很強大」

阿釜忽然插話道︰「鶴觀的情況,以前,父親帶我去看過。去看家系的根源。」

「在霧海里,會出現過去的人、發生過去的事的幻影。是鶴觀最後一次祭典,但是時間的流逝是錯誤的。」

「最後,雷鳥毀滅鶴觀,發生雷暴。然後,再次循環。」

听著阿釜的解釋,派蒙腦海中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那原來,那些人都不理會我們,是因為都是過去的人的幻影嗎?」

熒眼眸微動,喃喃著。「好詭異。」

阿釜攤了攤雙手,說道︰「和鶴觀的人對話是沒有意義的。這些人都只是異常的地脈產生的影像。」

話到此處,阿釜頓了頓,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怪異。

「但是,有一個例外。是過去被獻給雷鳥的那個小孩。應該就是你們所說的阿。」

派蒙有些懊惱的抓著頭發,她憤憤不平的說道︰「怎麼會這樣!那我們要去救阿才行!」

阿釜看著派蒙,黑色的眼眸中沒有任何的情緒。

「不用為這種事情操心。都只不過是地脈產生的幻影罷了。」

听著阿釜的話,熒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部。

「難怪木簧笛會消失」

派蒙叉著腰,說道︰「真的是墨田小姐說的幽靈木簧笛!」

話音未落,派蒙擺了擺小手改口說道︰「不對!這樣的事情怎樣都好啦。我覺得還是要去幫助阿才行!」

「就算是幻影,他也是派蒙的朋友!」

阿釜看著派蒙認真的小臉,神情平靜,他懷抱雙手,淡淡道︰「哦。我倒是無所謂。我不喜歡鶴觀,也不喜歡父親說的鶴觀的血脈,歷史之類的話。」

「假如我是墨田大人的話,就會說,如果能打破霧海的循環,那就能終結那些歷史吧。」

熒老神在在的說道︰「值得一寫。」

「笑死我了。」

望著熒認真的神情,阿釜捧月復張著嘴,但卻沒有聲音發出,臉上也很平靜。

派蒙撓了撓頭,說道︰「完,完全沒在笑」

「是嗎?」阿釜揉了揉臉頰,說道︰「我真的覺得挺有趣的。」

派蒙明顯還有些不信,但她也沒有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

「這、這樣啊總之,謝謝你跟我們說了這麼多,阿釜!」

阿釜神情平靜的說道︰「因為你們接受了墨田大人的委托。」

「我已經說的夠多了。」

阿釜靜靜看著熒和派蒙,他神情平靜,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顯然,他把他知道的都說完了。

熒和派蒙對視了一眼,派蒙說道︰「我們快去鶴觀找阿吧。」

鶴觀島。

迷霧消散了,但島上的魔物卻多了很多。

看著這樣的場景,熒和派蒙眼眸中滿是疑惑。

「奇怪」

「為什麼鶴觀的迷霧沒有再次出現?」

就在兩人疑惑之際,門內出現了一道身影,正是周澤。

不過此刻的周澤狀態並不是很少,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衣服上也滿是血跡。

「喲,你們來了。」周澤站在原地,他的衣服都被鮮血浸染的濕漉漉的了,再加上遇到了獸境獵犬的襲擊,他不小心受到了攻擊,所以一時間血流不止。

見熒和派蒙僵在了原地,周澤蒼白的臉浮現一抹慘笑,聲音也變得有些虛弱。

「要是能過來扶我一下就好了」

「我是真的頂」

話還沒說完,周澤朝著地面倒去,若不是熒及時過來扶住了他,只怕整個人都會嵌進土里了。

「發生了什麼?」

「怎麼鶴觀島上這麼多魔物?」

周澤神情平靜道︰「探索的時候出了點意外。」

派蒙有些擔憂的看向四處被血腥味吸引而來的魔物。

「將軍去哪兒了?」

周澤深吸口氣,說道:「將軍在一心淨土沉睡。」

「里面的魔物都被我清除了,這里的就是最後的了。」

熒扶著周澤小心的平躺在地上。無鋒劍出現,她干淨利落的將周圍零散的魔物滅殺。

「有什麼收獲嗎?」

周澤平靜說道︰「沒有找到散兵。」

熒看向門後,如果達達利亞在的話,早就酣暢淋灕的戰斗了。

「達達利亞呢?」

「他受了重傷,我把他也放進一心淨土了。」

周澤神情平靜的說道︰「不過傷口我已經處理過了,目前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只要趕回稻妻城就可以得到救治。」

「不過我打算先去一趟珊瑚宮。」

熒檢查著周澤的神情狀況,發現沒有什麼大礙,雖然傷口多,但都不是致命傷。戰斗的時候有意避開了致命傷。

熒有些驚訝,周澤的成長速度比達達利亞都快上許多,距離第一戰斗到現在,周澤已經可以獨自處理大陸上絕大部分的魔物襲擊了。

周澤環視了一圈周圍,說道︰「鶴觀的迷霧應該是需要時間重置的。」

「如何,找阿釜問到了什麼有用的信息嗎?」

熒螓首輕點,她看著周澤的眼眸,沒有解釋,周澤心領神會。

「沒想到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情」

一旁的派蒙听著兩人的啞謎,小臉上滿是疑惑。不過周澤與熒心照不宣,這樣的事情,遲早會知道,不急于一時。

鶴觀島上這樣的慘劇,確實讓人無法喜歡的起來。也難怪阿釜的祖先要逃離這座島嶼了。

諷刺的是,島上的人民還在為阿釜擔憂,而最後活下來的卻只有阿釜

「你要去珊瑚宮干嘛?」

周澤笑了笑說道︰「當然是找珊瑚宮心海給我們治療啦。」

「而且她對你也十分的想念。」

手撐著地面,周澤忍著疼痛緩緩坐起身來。

「從蒙德回來以後,你就沒去過珊瑚宮了吧?」

熒沉默不語。稻妻城是她游歷的第三個國家,每個國家都有著自己的友人,每一位友人都完全不同,但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都和她的關系十分的親密。

哥哥曾經說過,要到達終點才能在這個世界留下屬于自己的沉澱,而這份沉澱究竟是什麼,熒一直不得而知,現在她有些明白了。

硬撐著站起身,周澤在熒的攙扶下朝著小船而去,一邊走,周澤還不忘了解實事。

「怎麼樣,這次回蒙德,有人給你準備了什麼驚喜嗎?」

一旁一直插不上話的派蒙終于找到了機會,她發出一聲輕哼,說道︰「那哪里是什麼驚喜啊,分明就是驚嚇。」

「哦?」

開著小船朝著珊瑚宮而去,周澤听著派蒙講著在蒙德發生的事情。

不過派蒙的講述總是帶著個人的情緒,所以周澤實在听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在熒又重新講了一遍,身為旁觀者听故事總能有一個新奇的角度。最後阿貝多的那個玩笑無疑證明了阿貝多並不在意自身的缺陷。

不知道為什麼,周澤腦海里忽然就有了一個十分新奇的想法。

那就是阿貝多與那位假冒的阿貝多達成了和解,而喬爾的爸爸則是由那位假冒的阿貝多變成的。

畢竟雪山那麼危險的地方,普通人能夠在殘酷的環境中存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跡。

若真是如此的話,對于阿貝多以及假冒阿貝多以及喬爾的家庭都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不過,這只是周澤的猜想,所以他並不會說給熒听。當有一天自己想到,或許更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別人灌輸的,不一定就是好的。

雖然自己領悟的也不一定就是好的,但至少心里能夠更接受一些。

很快,小船入境珊瑚宮。

在周澤的囑托下,熒帶著他來到了珊瑚宮心海的秘密基地。

當珊瑚宮心海看到熒來找她時,能量瞬間就回滿了。自從珊瑚宮納入稻妻後,她的子民們安分了許多,也因此,珊瑚宮心海過了一個相當舒心的晚上。

就在她準備就寢時,熒和派蒙來了,沒有什麼比這更令她欣喜的事情了。

「你們這個時候來找,該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吧?」

熒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是拉著她溫軟的小手在她耳邊小聲說道︰「跟我來。」

這本沒有太多別的意思,但在珊瑚宮心海看來卻有著特別的意思。她只覺得心怦怦怦的快速跳個不停。

當珊瑚宮心海來到自己的秘密基地看到地上躺著的三道身影後,小臉上滿是疑惑。

這麼晚把我帶到秘密基地來,就是為了讓我救人嗎?

目光落在達達利亞身上,他身上還殘留著魔王武裝的一些痕跡,所以珊瑚宮心海瞬間就猜到了他的真實身份。

不過既然是周澤帶來的,她也不會詢問太多。

「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被魔物襲擊了。」

周澤說道︰「就是之前入侵珊瑚宮的那些魔物。」

倒不是周澤想要賣個人情給珊瑚宮心海,前往暗之外海的那些事情,周澤暫時不想告訴任何人。

「你快給他治療。」

「他失血過多,恐怕短時間很難恢復。」

珊瑚宮心海點了點頭,說道︰「交給我吧。」

水元素浮現,然後沒入了他們的體內。

「你呢?」

「我都是皮外傷,不過要是能先治療我,當然最好。」

珊瑚宮心海笑了起來。

「那我還是先救重傷的兩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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