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麼久了也沒來個幫手,這才確信只王柏官一個,再沒有旁的援手,這才笑道︰「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戈飛阿杏,你們過去幫忙,有雷叔在這兒就行。」
兩廂人馬勢均力敵,若再不打破平衡,恐怕只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戈飛和阿杏都是身手絕佳之人,有他們加入,想必暗衛這邊的壓力便會小上許多了。
「早前听聞季太公說起,令尊、令堂以及令弟都病了?」
李錦紓可真是哪壺不開偏提哪壺,那三人之所以對外宣病,還不都是她的杰作?
竟然當著親屬之面問候,就不怕人家惱羞成怒?
只奈何王柏官是敢怒不敢言,但見得他面色略顯凝重的躬身,僵硬道︰「有勞大姑娘記掛,家父、家母以及家弟之病並無什麼大礙,家弟而今這般皆是他咎由自取,只可憐家父惱恨家弟不爭氣,家母憐寵ど兒,深覺滿腔慈愛之心空付,這才雙雙病倒。」
「季太公曾言,貴國皇帝陛下判令弟三年牢獄?原還說令弟病重,看在令尊面兒上延後,不過听王主事如是講道似乎並不需要再等,也算是替貴國皇帝陛下提前了了一樁心事!」
李錦紓聲音雖然不算很大,但也足以讓此刻正站在王柏官身後不足百丈的李宏闊听得一清二楚了。
跟在李宏闊身後側的王銘德听了,臉色可是不妙。
而正僵硬著身軀,听完李錦紓這一番話的王柏官,面色就更是精彩了。
想他活了也有二十幾載,當真是從未見過如此睚眥必報之輩,不過就是言語調侃了幾句,何至于如此窮追猛打?
難道非要將王柏梁扒皮抽筋,才能解其心頭之恨不成?
「吳猛,還不過去幫忙?」
剎那間听見李宏闊的嗓音,王柏官趕忙收拾好心情,轉過身來行禮。
並未理會正在施禮問安的王柏官,只瞧李宏闊大跨步向前,越過王柏官來到李錦紓的身前,小心翼翼的打量,十分關切的問道︰「如何,可有傷到?」
「有乾國陛下龍威庇佑,自然無礙。」
一改先前對王柏官時的冷傲,李錦紓神情柔和,只是微微斂下的眸底漠色不改。
暗衛那邊有了吳猛等人的加入,只不過瞬息便就改轉了風向,從剛才有了戈飛和阿杏加入後的略壓一頭,變成了而今的一邊倒趨勢。
不必再擔心刺客的問題,李宏闊自然心寬,只見他頗感欣慰的點了點頭,端著很是慈愛的神態與眼前赤衣女童言道︰「錦紓無事便好,我看還是先將這里暫且交給吳猛他們處置,錦紓就跟我等回山頂望天宮去坐坐,吃上一杯茶壓壓驚如何?」
「並未受驚,不必吃茶了,只是有件事我倒是挺好奇的,不知乾陛下可否替我解惑?」
既然李宏闊都跟到懸崖上來了,李錦紓又怎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了他?
將身子往旁邊讓了讓,柔荑輕輕一點,指著原本被她身軀所擋的石碑,赤衣女童微側目,神情倍感疑惑地問李宗朝︰「在這雲霧繚繞的破雲山上,竟還有這樣一處崖上孤墳,而且更奇怪的是碑上無字亦無紋,不知此為何人枯冢?」
正文、第0746章︰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