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劉瑜此般言說,余德奎當即便不高興了︰「劉縣丞,你可休要胡言,郡王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了解?這些年,郡王為了我們漪水殫精竭慮,更是為了漪水的百姓才不慎染上的疾疫,這等誅心之言,可莫要再說了!」
「就是,你這妖……」
裴高正準備罵一句李錦紓妖言惑眾,可余光瞥見自己頸邊的寒光,便停住了口來。
他雖然不怕死,可總不能因為一句痛快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一個暗衛的手中吧?
如此豈不是死的太過冤枉!
變扭的拗了個口,只听裴高語氣極度高亢道︰「我們郡王是何許人也,可不是你這女女圭女圭三言兩語,便可污蔑的!」
「郡王?我何時說過,是郡王勾連胡國細作了?」
李錦紓真要被這群傻子給氣笑了,她可從未說過這種話,就連郡王這個人都沒提起過。
他們哪兒來的自信,嫁禍她侮蔑當朝漪水郡王?
劉瑜亦是清了清嗓子,小聲回復道︰「劉某可也未曾提過。」
他只是猜測李錦紓剛才說的那句話的意思是,在這郡王府里藏有胡國細作,可沒說別的什麼,其余的還不都是那個憨實的余縣令隱側的。
余德奎一听,這兩人說的話豈不是將矛頭對準了他來?
見裴高已經將眼神投到自己身上,余德奎趕緊對著他拱手道︰「不不不,裴典軍你可不要誤會,老夫只不過是關心郡王,這都是因為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嘛!呵呵,呵呵呵呵!」
好一陣干笑之後,裴高這才將視線收回,看向李錦紓那邊,一臉的淡漠。
這余德奎會這麼想,還不都是因為那位起的頭?
裴高心里這麼想著,對李錦紓更是沒有一點好臉色,若非被身後之人拿劍威脅著,他早扭頭走人了,才不會在這里听他們瞎掰扯這些!
「裴典軍可識得這府中的一位範管事?」
李錦紓見裴高一臉不信,便與之提起了一位關鍵性的人物。
這位範榮生,可是郡王府里的大管事,郡王妃從本家帶來的心月復之人,裴高如何能不識得?
「範大管事,裴某自然是認識的,雖然知交不深,但你也別想潑他的髒水,你可知他是何等身份?」
裴高猜測李錦紓是想從範榮生的身上著手,好誣陷他們郡王府中的人,一臉不屑的想阻了李錦紓的話。
李錦紓听裴高如此講道,也不氣惱。
只見她上前兩步,走近裴高,直視著他的雙目道︰「既然你都說了知交不深,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你又如何得知他便是個好的?範榮生的身份自不用你多說,我比你知道的可清楚的多了!」
「哼,你能知道些什麼?」
裴高滿臉不信,擺明了不管李錦紓說什麼,他都不會上當的架勢。
而那廂劉瑜主動解釋道︰「範榮生,是府里的當家主母郡王妃,從隆陽殷氏帶來的心月復之人,亦是這郡王府里職權最大的管事。」
他是在提醒李錦紓,如果她非要說範榮生如何的話,那便是與郡王妃殷慈心為敵,亦是與隆陽殷氏一族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