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二傻子！」
听到李峰還在下意識，護著蘇澤的電話號碼，程小雅直接報了粗口。
緊接著，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不等李峰有任何回應，直接道︰
「你以為清月跟我要蘇澤的手機號碼，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我能跟你要，你能直接告訴蘇澤一聲嘛。」
「現在什麼年代了！」
「別說找一個大活人了，就算找一個死人，只要想找，也能找的到。」
「更別說，清月是知道蘇澤老家在哪里的，打听一下不是什麼難事。」
「你個榆木腦袋。」
「這點心思都看不出來。」
程小雅在訓李峰，蘇澤在旁听著，第一次眉頭毫不掩飾的皺在一起。
「你告訴他就行了。」
「然後把手機號給我。」
…
「知道了。」
李峰很快掛了程小雅的電話，看向一言不發蘇澤，露出疑惑的眼神。
直到蘇澤把一罐啤酒喝完，餐盤上幾個小碟內的菜，一點都沒有動。
「嗝~」
不可控制打了一個酒嗝，易拉罐抓在蘇澤手里，又緩緩的放了下來。
「今天晚上…」
蘇澤看向桌子上被抓癟了一塊的易拉罐，停頓了一下看向李峰道︰
「明天，你跟穆清月打個電話。」
「幫我探探她的口風。」
「我那張卡不是還在你那邊嘛，你再給她一次，等你結婚我再補你。」
「如果她要的不是這些東西，你告訴她，等過幾天我會給她打電話。」
「各自再冷靜冷靜吧。」
說著話，見李峰沉默不語，只緩緩點頭，蘇澤直接從沙發椅站起來。
走向床邊，彎腰撿起床上的大衣搭在胳膊上，看向李峰又折返回去。
伸手拿起一瓶未打開的易拉罐，蘇澤輕輕拋了下抓在手里，笑道︰
「睡吧。」
「明天早上8點前過去就行。」
…
「知道。」
…
「回吧。」
示意李峰送到門口不用送了，蘇澤拋了拋易拉罐，緩緩走向電梯處。
…
「嘁~」
易拉罐被打開，白色的氣沫溢出罐口，蘇澤坐在窗邊軟椅上抬起手。
一大口低度酒液灌入喉嚨，呼吸聲變的粗重，蘇澤看向窗外的路景。
遠處沒有高樓，沒有燈火萬家，有的只是紅燈前，一輛輛歸家的車。
「當霧霾遇到降水，就是今天我省大部地區的天空狀態，很快我省將迎來，十月後範圍最廣的一場降水。」
「今天夜間全省都會有小到中雨，北部地區由于溫度過低，將伴有雨夾雪，明天白天降水強度將升級。」
「我省中北大部，普遍會有中雨，北部地區將會由雨夾雪轉大雪。」
「明天夜間到19號，降水會進入到收尾階段，張家口，承德，還有QHD的北部，將會有雨夾雪或小雪。」
「另外還要發布藍色大風預警，預計明天白天到夜間，在我省的北部及東部地區，將會有偏北6到7級陣風。」
「沿海域和沿海地區，會由東北風轉偏北風，7到8級9到10級陣風。」
「19號到20號，受冷空氣影響，全省的最低氣溫將會有明顯的下降。」
「北部地區普遍下降10到12度，北部個別地點，還會有下降14度，其它地區普遍下降6到8度，請各位…」
「噠。」
把干癟掉的易拉罐扔進垃圾桶，蘇澤關掉電視，直接躺在了大床上。
「呼…啊…」
盯著天花板，呼出口氣。
蘇澤慢慢走下床，穿過客廳看了眼緊閉的主臥門，走進到客衛里面。
洗漱完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蘇澤又看了眼主臥，心里逐漸反應過來。
他上次來夏和酒店。
好像，睡的就是這套房。
當時，他還體驗了冰火兩重天，江亦曼當時的眼神，他還記憶猶新。
當時他精蟲上腦，以為江亦曼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沒有帶面具。
而江亦曼好像也是唯一一個，蘇澤沒有任何前戲，便直接招手的人。
那晚蘇澤用了強手段，江亦曼知道離不開，出乎意料的主動跪下來。
原以為這女人是裝不下出去了，撕去了矜持，把真實的一面給展現。
蘇澤甚至期待後面的春宵。
有一說一。
身材容貌一絕，又經驗豐富。
沒有哪個男人頂得住。
最起碼蘇澤覺得，單純只考慮那種事，經驗老道，要比新手強百倍。
當然，真實情況是。
蘇澤事後會更加寵愛新手。
但那種事，更喜歡老手。
無他，處女情結而已。
蘇澤在江亦曼跪在毛毯上時，模著她絕美的臉，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可後面…
冰火兩重天。
蘇澤被笨拙的江亦曼大眼楮盯著，他現在想想那個眼神也是陣後怕。
可憐，無助，委屈。
疑惑，氣憤，不甘。
蘇澤找不到一個準確的詞匯，來形容他從江亦曼眼神里看到的東西。
直到事後江亦曼摔門離開。
蘇澤才慢慢反應了過來。
而調查江亦曼沒談過任何一個男友後，蘇澤這真正感覺到了後怕感。
他媽的，他惹了個法學生。
作為五院四系里的優秀學生，江亦曼碩畢後，完全可以直進最高法。
華鴻算是從最高法手下截胡。
當然，江亦曼再優秀。
對比華鴻，還是不夠看。
就算在蘇澤的私人團隊里，她不也是個小徒弟，整天跟在唐錦後面。
唐錦作為原紅圈所律師，自被招進蘇澤手下，那也是發揮了大作用。
而看似江亦曼在一線工作。
其實，就是個跑路的學徒。
蘇澤不怕江亦曼在商業上動手腳，因為比她厲害的人也是不勝枚舉。
狐狸再厲害，也怕老虎。
但她是一個女人！
是蘇澤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蘇澤想過放過喬芸，去從來沒有想過放棄江亦曼，她的美可見一斑。
最起碼長在了他的心頭好。
就像蘇妲己一樣，並不一定真的傾國傾城，可能只是個95分的美女。
但帝辛，就是相中了她。
當然了，蘇澤只是比喻。
真實歷史上，16歲的蘇妲己遇到60歲的帝辛，有個屁的一見鐘情。
就算真的有，應的起來了還。
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歷史上除了老曹家厚道，沒抹黑過大漢朝。
剩下的朝代更替，就沒有不抹黑前朝的，越是臣子造反，越是抹黑。
比如周。
比如漢。
比如唐。
當然了，被抹黑不代表抹黑前一定清白，都亡國了指定是有點問題。
不拿歷史說，拿演義講。
帝辛見之妲己。
好比蘇澤認識江亦曼吶。
而江亦曼，他是非常想擁有的。
只是遇到對方的時機不對，蘇澤這邊亂成一團，加上對方在那晚過後也有意躲他，支走對方便成了順理成章。
而如今時機依舊不成熟。
當初支走對方，也是蘇澤沒有辦法的辦法，換句話說那就是冷靜下。
給他一點時間準備。
準備好和對方牽扯後，所產生的一些不可控的情況，能有應對辦法。
之所以費勁周章。
主要原因是因為…
江亦曼是個活生生的人。
蘇澤如今有的是辦法，讓對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哪怕是花錢買凶。
但殺人，有那個必要嗎？
根本自相矛盾，沒有必要。
有殺她的能力，卻沒辦法控制她，又不想讓她，只是一副嬌軀皮囊。
其實真正有錢後。
蘇澤才明白…
為什麼有錢人身邊女人一個接著一個換，一般都不喜歡腳踏幾條船。
秦堯如此，關山亦是如此。
反而是那些不怎麼有錢的人，出軌、腳踏幾只船、PUA比比皆是。
蘇澤明白了…
換女人，猶如換衣服。
干淨、事少、又方便。
人家一身衣服穿一天，扔了以後換新衣服穿，和那個擁有一個衣櫃，一件衣服穿了放衣櫃，又買新衣服。
兩者，本質上有很大區別。
前者永遠是嶄新的面貌。
後者還要考慮衣櫃里，衣服有沒有過時，有沒有生 ，新衣服穿一天還是兩天，兼顧的太多，反而很邋遢。
不如前者干淨，不如前者便捷，也不如前者能永遠走在時尚最前列。
唯一的好處是，後者擁有一整個衣櫃的衣服，但換一種思維想一想，整個世界好像都可以是前者的衣櫃。
蘇澤甚至覺得，古代那些公子哥，不愛家中美嬌娘，反而喜歡逛花樓，大概也是因為和秦堯想的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