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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米蘭達所說的話之後,9號突然感覺自己的體內似乎真的有不少只蟲子在慢慢地誕生著,它們很快就在九號的胃里,肺里,血液里瘋狂地蠕動了起來,顯然它們並沒有完全死去,而是以一種寄生的方式在9號的身體里新生了,它們現在正在對9號的身體進行反噬,瘋狂地汲取9號身體內的養分轉化為自己使用。

母神之島里的每一種生命都讓9號感到匪夷所思,不止是它們能力,還有它們的生命力都強大了一種用生物學無法解釋的角度,毫無疑問這里的生物都是人類科學所探究和解釋不了的。這是一種十分可怕的事情,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在9號以前所理解的任何生命身上,但是它們就和自己一樣也屬于生命,這或許是這些生物們都完全地打開了它們身上的基因鎖的緣故,9號思考到。

沒過多久他手臂上的一根根比常人要粗大五倍以上的血管都膨脹了起來,他全身上下很多地方都鼓起了了一個個有著一般岩石大小的大疙瘩,這些疙瘩在他的身體上不停地置換著位置,不停地生長變大,就像一顆顆即將破碎的大繭。

9號停止了思考,他控制住所剩無幾的思想十分強行地與自己的身體進行聯系,企圖擺月兌這種控制斷層的情況,但是他的腦部以下的完全還是沒有做出半點反應,仍然沒有知覺。

接著他眼看著自己身上的那些疙瘩一個個膨脹得如同灌滿氣的氣球那樣龐大,其中有不少還已經發生了爆炸,這些疙瘩爆炸之後,9號的皮膚和血管也隨之一起爆炸的開來,里面所顯露是他模糊凌亂的筋骨和血肉,在炸裂開來的皮膚處,一條條顏色潔白如雪,皮膚滑膩吹彈可破,表面上還沾著不少殘存粘液的白色小蟲子魚貫而出,它們雖然表面的歐服顏色有所改變,但是口中單科、顆的鋒利獠牙完全沒有變化。

新生的沙蛇們的身體里流淌的都是9號的血液,它們在第一時間獲得解放之後,第一個想到地就是解放它們同種族的朋友們。

在沙蛇們使出全力地瘋狂撕咬之下,那些原本距離爆炸還需要不少時間的疙瘩門提早地破裂了開來,里所流出來的也不是血液,而是一只又一只無比肥膩的新生沙蛇。

這些破繭而出的沙蛇有了第一窩之後立馬就會有第二窩,有了第二窩之後立馬又會有第三窩,隨著更多的沙蛇被它們的同類所解救,9號身上的疙瘩的爆裂速度也在隨著被解放的沙蛇的數量越來越多而顯著地提升著,9號的身體越來越像由蜜蜂們搭築的蜂巢了。

但是9號仍然沒有死去,讓他值得慶幸的是他能控制的腦袋上暫時還沒有出現那種特別的疙瘩,只要他的精神沒有毀滅,他的的隨便發生怎麼樣則車禍之後他都可以憑借能量和營養的補充挽救回來。

現在從9號身體里逃月兌出來的數量還不到他當時吞下去的十分之一,還有大量的能量在他的體內慢慢地凝聚成型,慢慢地變成了他不想看到的樣子,在這個時間里他的雙肩已經恢復了大量的知覺,這種知覺地速度正在以每秒鐘不穩定的幾毫米乃至幾微米的速度在慢慢地擴散著,只要他他的雙臂完全恢復了正常,到時候反攻的號角就能夠吹響了。

可不幸的是,在他漸漸地掌握主動權的這個時間里,9號的喉嚨處逐漸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膿包正在快速成型,這個膿包沒過多久就已經有了一個拳頭的大小,他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喉管正在被那些正在蠕動的東西不斷支撐擴大,這讓他的肺部慢慢的像抽風那樣漏掉大量的氧氣,也讓他因為缺氧,意識變得模糊不清,就這樣他原本完全恢復了知覺的雙臂也慢慢地變得沉重了起來,接著又在瞬間和他的大腦斷開了全部的連接。

在這剎那間,9號身上所發生的一切痛感都和他喪失了全部的聯系,他的神經完全高覺不到疼痛之後愈發的松弛了起來,就好像他一步步被沙蛇侵蝕而死去的身體和他本人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一般,無動于衷。

「恐懼是你最大的力量,恐懼是你最大的力量,恐懼是你最大的力量!!!」在9號無精打采,因為缺氧意識越來越薄弱,母神米蘭達對他所說過的話突然回蕩在他腦海里,聲音之巨大猶如暮鼓晨鐘,讓九號腦子里的每一根神經都猶如一顆顆處在暴風大雨中的小樹苗,在風雨中搖曳了起來。

突然的刺激,和神經的痛苦讓9號真正地找到了死亡來臨之前的楚痛,這種楚痛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做恐懼。

「死亡是什麼?死亡是失去溫度的生命,死亡是再也無法睜開的雙眼,死亡是和世界的永遠訣別,死亡是永遠地失去愛與被愛的資格………」

「死亡是失去擁有的所有的一切!」

「我不要失去一切,我要一切都是我的,我還沒有向那些惡心的人類報仇,我要他們統統都浸死在自己制造的營養液里,我要他們都全都去死!!!」在死亡的恐懼面前,9號找回了完整的自己,于是他的神經在一瞬間變得粗壯了十倍不止,于是他的眼里又重新找回了那種名字叫做希望的東西。

全身四肢百骸的神經直覺瞬間匯入了9號的大腦,這一刻他才感覺到了身體上承受的全部痛苦,這讓他的眼楮里直接落出了血淚交雜的液體,他被痛的嚎啕大叫起來。

9號瞬間按住了他被擴大得十分夸張的喉管,將它強行地按了下去,那些還沒有完全大約成熟的沙蟲被他一口氣吞到了肚子里,他鋒利的爪牙又找上了那些還在不斷啃食著他的肌膚的,他將它們統統地塞入嘴中,咀嚼成蛋白質又一次狠狠吞下,完全不怕哽咽。

作為偵探身體的臨時使用者的許誕繼承了偵探的大部分記憶,無比確定他寄宿靈魂的原主就是一個江湖臭要飯的偽君子,根本不是什麼正兒八經具有偵探能力的大偵探,這次直播的活動他也是通過一系列外觀上的粗略試鏡就被老板看重了外形上的氣質,其實偵探原本完全只是一個沒有任何作用的酒囊飯袋。

背負著沒有帶駕照的沉重壓力,許誕抽出左手十分吃力地搖下了厚重的鋼化玻璃窗,看到了攔住他們車輛的兩個協警的真實樣貌——一個高子和一個矮子,臉色都一樣灰如黃蠟,沒有半點光澤,顴骨高高凸起,沒有半根胡子,那是兩張典型的營養不良,無精打采的臉蛋。

許誕像是一個偵探那樣神神秘秘地從車窗處露出了腦袋, 面露優雅微笑地從口袋里取出煙盒,翻開盒子,用食指和中指從里面取出了兩根細細的紙煙,和氣地說道︰「警察長官們,辛苦了,我們是做直播的,我記得在我們來之前應該有人和你們打過了一聲招呼,現在我們趕時間,直播間的老爺們都在等著看鬼呢。」

在許誕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那兩個營養不良,穿著破爛,連腰桿子都挺不直的輔警已經先接過許誕手里的香煙點燃,放在嘴邊慢慢地抽吸了起來。

「年輕人你倒是很懂規矩,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做直播行業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天天想做干一些作死的事情我可是警告過你們的老板,那學校里真的是有髒東西的哦。」

「年輕的娃子,看在你給我們發了兩根好煙的份上,我們想奉勸你們一句,這一條路啊進去了就很難回來了噢。當然,要是你們真的想要給那些髒東西送命,我們也不會攔著你們,畢竟你們的老板可是給了我們上頭一筆不小的money咧。」

兩位輔警一唱一和地用含帶著強烈本地方言的語音跟許誕說道,他們抖擻起精神的時候,像兩只蹦個沒完沒了的虱子。

許誕沒有完整地听懂輔警們所的話的意思,但是從他們臉上的表現來看,肯定是在說前面的路段很危險,在進行了短時間內的簡單思考後,許誕若無其事地搖了搖手,表示這些危險都和他沒關系,他依舊執意要進去。

「不曉得好歹的小娃崽哎,可惜可惜了。」兩位輔警大眼瞪小眼慢慢地對視了三秒鐘後,搖了搖頭,沒有在說話,然後他們使出了吃女乃力氣為許誕移動了那兩個和他們身高差不多高的路障。

從路障上所沉澱的積土和灰塵,以腐朽的程度上來看,它確實應給很久很久沒有被人移動過了,不然也不至于看上去完全和坑坑窪窪的地面融成一體了。

在路障被完全清理過後,兩位輔警都是,做了一個「請近」的指示手勢後,許誕才重新啟動了已經熄火了好一陣子的發動機,揚起一片沉積這著歲月滄桑的塵土沖進了那道剛剛好只能夠拱一個車尾單向行駛的鄉間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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