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的實驗積累，再加上這段時間，跟著老海頓的學習，經過兩個多月的冥想回饋，就在前一刻，艾薩克終于就職了法師。 只是，他甚至都沒時間去體悟就職帶來的一系列變化，一個選擇性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心中。 與魔法本質的連接，艾薩克很自然就確定，這個選擇性正出自于它。 「派系專精，專精死靈，專精變化，或者，不選擇專精，通才法師……」 選擇出現的同時，艾薩克也理解了三個選項的一切。 魔法本質有九種不同屬性，其中八種對應魔法的八個派系，分別是「防護系、咒法系、預言系、惑控系、塑能系、幻術系、死靈系、變化系」，在這八個派系之外的，則全部歸為共通法術，又對應魔法本質的第九種屬性。 在就職的時候，法師必須做出選擇，是專精某個派系，還是放棄專精，做個通才法師。 如果選擇專精，那法師將與這個派系所對應的魔法本質連接更緊密，並且在每個法術等級，都可以獲得一個額外的特殊法術位，用來準備專精派系的法術。 但同時，他也必須選擇一個或者兩個派系為禁制派系，他將不會再得到這些派系所對應魔法本質的任何反應，甚至連禁制派系的魔法卷軸和法杖都不能使用。 就如現在，出現在艾薩克心中的選擇，他可以選擇從兩個派系中選擇一個為專精。 變化系不必說，正是他自己實驗，所引起共鳴的魔法本質。 死靈系則就是老海頓的教授了。 一剎間，艾薩克心中浮出了一個念頭。 老海頓這麼配合，甚至這麼積極地教授他魔法，莫非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但冥想的時候，他也不能分心太多，只能把念頭暫時壓住，等結束了，再去深思吧。 「選擇變化系或者死靈系，都必須放棄預言系之外的兩個派系……」 意識一下有些把握不定，老海頓根本沒跟他提過就職的選擇，也根本沒跟他說過死靈派系之外，其他派系的優缺點，亦或有什麼必備法術之類…… 這讓他怎麼選？ 不過一刻的遲疑後，艾薩克還是很快有了決定。 「也只能選通才了！」 每環的法術，都少掉一個專精派系的法術位，這固然是損失。 但多兩個派系的法術可以學習和準備，說不定還更好些。 畢竟，既然分成八大派系，那肯定每個派系都有每個派系的優點，隨隨便便就放棄一些派系，對他或許損失更大。 意識之中做出選擇，魔法本質與他連接終于也回歸了正常。 這個時候，艾薩克才有時間體會起就職帶來的一系列變化。 首先是意識之內的。 「與魔寵相關的知識，與制作魔法卷軸相關的知識。」 「這應該也算是法師的專長吧。」 「另外，雖然只是感覺，不過智力和意識強度應該也有一定程度的強化。」 艾薩克的意識又「看向了」外面，看向了他和魔法本質發生「聯系」的一些地方。 「法術位！」 意識能清晰地感知到它們的存在，它們與意識密切相連，但艾薩克卻又形容不出它們的特征。 只有一個感覺，這些「法術位」，就是魔法本質給予他的，類似于「儲存權限」的東西。 他可以把本來很復雜，或許要很久才能完成的一個法術，事先地準備在這里，需要用的時候，再通過一些咒語和手勢，亦或一些材料，把它釋放出來。 「真是有意思！」 艾薩克不由聯想到了很多。 如他的綠龍身份，所帶來的類法術能力。 如他此前，對各職業本質的猜想。 甚至，因為「儲存」和「權限」的想法，他還想到了夢中人生，那極有意思的網絡。 隱隱間，他似乎意識到了一些什麼，但又模模糊糊，想說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麼。 「先把這些都記下，掛在實驗室的備忘錄里。」 暫停了這些思緒，艾薩克重新看向了法術位。 作為新晉的一級法師，他有3個零級戲法位，2個一級法術位。 意識告訴他，其中1個一級法術位，正是魔力本質對他智力的回應，而別的，則全都是法師等級所帶來。 「先來試試看。」 寧下心神，艾薩克開始回憶法術。 在老海頓那里，他別的沒學到，但對死靈系的戲法，還是有接觸的。 0級戲法「疲勞之觸」！ 一陣的回憶，緩緩地，艾薩克的意識，通過一個法術位，與魔法本質發生了一些聯系。 法術位的所在，魔法文字開始浮現，又有銘文在流動…… …… 這一夜的冥想格外漫長。 自冥想之中退出，又立即進入實驗室，記錄下一切收獲和知識，也包括某些猜想。 等艾薩克終于放空腦子的時候，皓月都移動到夜空西邊了。 「老海頓到底有沒有問題？」 他的思維重新回到知識之外的軌道。 「他是有意，想讓我選擇專精死靈？」 「但我選擇專精死靈，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艾薩克眸光微皺。 覺得暫時還是不能確定。 畢竟，老海頓並不知道他的實驗積累，自然也絕對料不到，身為綠龍的他，竟然能如此快就正式就職法師。 不過，暫時不能確定，也只是暫時！ 「先憋著。暫時不讓任何人知道就職之事。這樣，如果老海頓一直只教授我死靈系，一直只跟我強調死靈系的強大，那多半就意味著，他教授我魔法，是有所目的的！」 「畢竟，他自己也使用過其他系的法術。」 「希望不是吧。」 艾薩克打心眼里，不希望這事會成真。 畢竟，盤踞在地獄之中的龍後，一直都教育他們，對朋友一定要真誠和熱誠的。 把這不該有的想法收在心底，狀若什麼都沒發生過，艾薩克每日學習，每日實驗，每日冥想的生活繼續著，對了，他也沒忘了隔天就給自己來上一針。 時間很快就到了半年之後。 一種熟悉的困乏，開始出現在他的生活之中。 什麼事都打不起精神，嗜睡的感覺。 而每次入睡，又都有大堆的東西，在塞進他的腦子。 他的體型也開始迅速變化起來。 艾薩克知道，他的生長期到了！ 打了這麼久的促魔素，他終于也進入生長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