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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 讓蘭陵來見我!

好在,蘇賢並沒有失去理智。

陳可妍乃南陳公主,據說在南陳的權勢極大,同樣也極得陳帝的寵愛,若蘇賢胡來,只怕會惹下大因果。

將心中不安分的旖念斬滅後,蘇賢對她威脅道︰

「若再不安生,我就重新給你上鎖,並且下次回來也不會給你解開了,你且好自為之!」

話音落後,蘇賢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他沒去理會陳可妍如何,倒在床上就睡。

陳可妍也沒有繼續作妖,估計是被嚇到了。

蘇賢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的大天亮。

他是被言大山叫醒的︰

「公子,天色不早了,秋典軍已經準備妥當,在城外等候出發,公子該起來了……」

「……」

蘇賢快速起床,收拾妥當,早飯也沒顧上吃,帶著言大山就要出門。

二樓,樓梯的欄桿後面,陳可妍喜不自禁,因為蘇賢竟忘了給她套上腳鏈。

可她並未高興多久。

蘇賢剛剛走到門口,正要開門,忽然想起腳鏈之事,于是又帶著言大山返回,找來鐵鏈,捉住陳可妍,給她套上。

「哼!」

陳可妍帶著哭腔,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小小的一團。

她看著自己腳上的鐐銬泫然欲泣,不時對蘇賢拋去可憐巴巴的小眼神。

蘇賢知道她這是在演戲。

蘇賢感嘆一句,此女都可以去拿奧斯卡金獎了,然後帶著言大山毅然下樓,開門而去。

陳可妍立即起身,泫然欲泣已經不見,面色很黑,也很難看。

她邁著一尺來長的小碎步走到二樓的窗前,看著逐漸遠去的蘇賢罵道︰

「蘇賢,蘇公子,蘇不準,等有一天你落在本宮的手上,本宮……」

「就閹了他!」劍兒在旁接過話頭。

「不,本宮現在不想閹他了。」陳可妍面色鐵青,蘇賢已經走遠,但她依舊立在窗前未動。

「那公主打算如何懲罰他呢?」

「本宮要留著他的子孫根,然後給他看各種美人兒,但就是不讓他得到……著急死他!」陳可妍惡狠狠的說道。

「公主好主意,我們還可以給他吃藥,就是那種讓男人發狂的藥……」劍兒在旁拍手,並提建議。

「……」

碧兒也跟著憤慨,一起出謀劃策。

等以後蘇賢落在她們手中,她們要如何炮制蘇賢等等……

忽然,陳可妍回身,在兩個丫鬟出人預料的眼神之下,一坐在地上,兩手抓起那條一尺來長的鐵鏈,哭喊道︰

「公子啊,下次你可要早點回來啊,奴家……在家等你!」

「呃……」

劍兒與碧兒面面相覷,楞在那里好半天都沒有回神。

好半天後,陳可妍才恢復正常。

她對兩個丫鬟吩咐道︰

「這些天仔細打探幽州的情況,尤其是蘇賢的行蹤與近況,任何情報都不能遺漏,一個時辰一報。」

「是!」丫鬟們領命。

「……」

與此同時。

柳蕙香家中,二樓,窗前。

柳蕙香目送著蘇賢與言大山離開,她始終無言,等到蘇賢的影子已經看不見了,她才喃喃自語道︰

「公子,平安歸來!」

「……」

話說蘇賢與言大山出城後,一眼便看見等候在官道上的秋典軍,以及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兩千公主府親衛。

親衛們衣甲鮮明,披堅執銳,在陽光下甲冑都在反光,亮晃晃一片,格外顯眼。

這兩千親衛,將跟隨蘇賢一起北上幽州。

他們的任務是保護蘇賢,也听從蘇賢的調遣,當然,親衛的指揮權在秋典軍的手上。

蘇賢憑借蘭陵公主賜下的金牌,只能調動一百個親衛而已,遠遠不足。

兩千親衛的前面,只見秋典軍一身戎裝打扮,身著軟甲,騎在馬上,英姿颯爽,妥妥一個能戰善戰的女將軍。

「蘇諮議!」

秋典軍下馬,快步上前拱手見禮。

看見言大山後,她也拱手道︰「威武郡公。」

「秋典軍,抱歉,我來晚了。」蘇賢還禮,然後笑道︰「既然都準備好了,那我們就出發吧,請!」

秋典軍重新上馬。

蘇賢與言大山也上馬。

這次蘇賢決定一路騎馬前往幽州,前幾天坐車真的坐傷了……

很快,一行兩千余人啟程,往北方的幽州趕去。

隊伍最前面,是百余個親衛,在前開道,接著是蘇賢、言大山、秋典軍三人,蘇賢居中,言大山與秋典軍位列左右。

最後面,一千余親衛緊緊跟隨。

兩千余人的隊伍浩浩蕩蕩,馬蹄聲連綿不絕,旌旗招展,頗有一種帶兵出征的感覺。

行軍約五十余里之後,官道忽然泥濘起來,路面積了一些小水窪,明顯此處不久前下過一場大雨。

忽然,官道連接的一條小路上躥出一騎。

那是一個校尉。

乍見長長隊伍中的秋典軍,那校尉大聲喊道︰

「秋典軍,秋典軍,末將有事稟報……」

「吁……」蘇賢、秋典軍、言大山勒停馬兒,前後的親衛也同時停在原地。

「你是何人?有什麼事?」

秋典軍看著那校尉問道。

這校尉並非親衛中的一員。

李幼卿此次遠赴河北道,帶來了十萬大軍,這校尉便是十萬大軍中的一員,任務是在此路設卡,捉拿山賊余孽。

校尉稟明自己的身份後,抱拳道︰「啟稟秋典軍,剛才一場大雨,沖垮了附近的一座山頭,那山頭土壤中露出一具尸骨!」

蘇賢听了這話,面色微微一動,不過很快恢復正常。

他擺了擺手說道︰「山頭上的一具尸骨而已,何須驚動秋典軍,我們還有大事要辦,你可自去找官府處理。」

說著,蘇賢便催動馬兒,要繼續趕路。

秋典軍也認為是這個道理,喝令眾親衛繼續趕路。

那校尉見此,慌忙急道︰「秋典軍且慢,若是一般的尸骨,末將自然不敢勞煩秋典軍,可那具尸骨很不一般!」

蘇賢等人停了下來,秋典軍凝眉問道︰「有何不一般?」

校尉湊近,壓低了聲音說道︰「末將從那具尸骨中,發現一塊腰牌,可以證明尸骨的身份,秋典軍請看。」

說著,校尉神秘兮兮遞來一塊牌子。

秋典軍好奇之下,接過一看,然後她渾身一震,滿面驚恐,嘴巴大大張開,宛若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器物。

「怎麼了?」蘇賢與言大山好奇問道。

「這……這是……內衛小閣領的身份腰牌!」秋典軍面色凝重,壓低了聲音,只夠蘇賢與言大山听清。

「什麼!」

蘇賢「大吃一驚」,怔在那里。

言大山沒有發話,但他自然知道梅花內衛,自然知道內衛的小閣領,那些人掌握的權勢滔天,甚至可以一言定人生死。

非常厲害。

可是現在,竟有一個梅花內衛的小閣領變成了一具尸骨,還被埋在荒山上面?

直到今天下大雨,雨水沖毀山頭,小閣領的尸骨才重見天日?

言大山也不由一臉凝重起來。

事關內衛,都不是小事。

沒準就會攪得整個河北道腥風血雨。

他最後喃喃道︰

「究竟是誰,竟如此大膽,殺了內衛小閣領,並拋尸荒野?!」

一旁,蘇賢有些不自然,然後說道︰「這的確是一件驚天的大事,我們既然剛好走到此處,不妨去瞧瞧情況?」

「嗯,此事事關重大,千萬不可出現意外,我們應該去現場,不可讓意圖不軌之人橫生事端!」

秋典軍說罷,當先調轉馬頭,跟著那校尉趕往案發現場。

蘇賢與言大山跟在後面。

山路崎嶇,加之又下了雨,便更加難行了。

好不容易,眾人趕到案發現場,那是一座小山包,土壤被雨水沖毀大半,露出兩條光禿禿的腿骨,以及腰胯的骨頭。

白骨森森,有些嚇人。

至于腰上的部位,如今還埋在土壤之中。

那校尉在旁解說,指了指骨架腰側的位置,說那塊身份腰牌便是在那里發現的。

「可以確定,這具骨架便是小閣領無疑。」

秋典軍手握那枚身份腰牌,眉頭緊鎖,盯著那兩條白森森的腿骨說道︰

「公主未至瀛州之前,小閣領便失去了消息,不見蹤影,宛若人間蒸發。」

「原來,小閣領已遭人毒手,被人殺死,並拋尸于此。」

「究竟是什麼人,膽敢殺害小閣領?」

「……」

一旁,蘇賢默不作聲。

這一幕,其實早在他的計劃之中。

之前楊芷蘭南下辦事,除了謀劃盜走硫磺、硝石、木炭之外,還有一個任務,便是將小閣領的尸骨遷來此處……

對于這件事,蘇賢已給小閣領燒過了紙錢,且講明了緣由,他對此事已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畢竟此事說到底,也是小閣領自己找死,竟無緣無故的要取走蘇賢的性命……蘇賢只是在反擊與自衛而已。

「傳聞,內衛小閣領個個不凡,身手高絕,能殺害他們的人……估計也不簡單,一定是世間罕有的大高手!」

一旁,言大山做出猜測。

蘇賢听得膩歪。

隨後他指了指上半身尚且埋在泥土中的尸骨,說道︰「或許,我們繼續往下挖,應該就能發現一些端倪。」

秋典軍面色凝重,當即決定道︰「挖!」

她是蘭陵公主身邊的心月復,由她來做這個決定自然最好不過。

那校尉之所以挖了一半就不敢繼續,就是想找一個高個的頂著,如今得了令,當即便招呼一旁的將士掄起鐵鍬開挖。

泥土翻飛。

尸骨的上半身漸漸水落石出。

從腰胯,至月復,再到胸膛,一點一點顯露而出。

「停!」

忽然,言大山大叫一聲。

挖土的將士們立即停止。

蘇賢與秋典軍也被他嚇了一跳。

言大山面色凝重,非常嚴肅,走近那尸骨,蹲在一旁,慢慢用手刨著尸骨胸膛部位的泥土。

他動作輕緩,宛若考古。

蘇賢與秋典軍面帶疑惑,湊上前去,不明白言大山在做什麼,但也沒有開口詢問。

不過實際上,蘇賢明白,言大山究竟發現了什麼。

他一邊在心頭默念「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一邊與秋典軍好奇的盯著言大山的動作,全神貫注。

不多時,隨著言大山輕輕刨開一部分泥土,一抹金光,在雨後的陽光之下格外耀眼,那是一錠金子!

泥土又被刨開一些,那塊金子顯露而出。

原來,那是一只羊頭,造型粗獷,拇指那麼大,通體由黃金打造!

「這是何物?」

秋典軍狐疑,但沒有人回應她。

言大山面色愈加凝重,動作也更加小心翼翼,慢慢刨土,最終,他將尸骨胸膛附近的泥土全部清理干淨。

那只粗獷的黃金羊頭,原來竟是一只釵子上的飾物!

而那只釵子的尖銳部分,瓖嵌在尸骨心髒部位的肋骨之間!

這樣一幅畫面,出現在眼前。

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小閣領究竟是怎麼被殺死的。

「一只古怪的黃金羊頭釵子,刺入小閣領心髒,就是這只釵子要了小閣領的命!」秋典軍喃喃自語,震驚得無以復加。

「那是什麼釵子?何人所持?」校尉問道。

「納蘭嫣!」

言大山忽然沉聲念出一個名字,語氣肯定,毋庸置疑。

他沒去動那根釵子,而是緩緩起身,並往蘇賢這邊看來。

蘇賢「渾身一個激靈」,一臉「恍然」,但他緊皺著眉頭,什麼也沒有說。

秋典軍忙問道︰

「郡公說什麼?什麼納蘭嫣?」

「凶手就是納蘭嫣!」言大山十分篤定,沉聲道︰

「納蘭嫣,乃此番潛入我大梁遼軍的統帥,同時也是遼國渾邪王的郡主!」

「殺死小閣領的黃金羊頭釵,便是納蘭嫣所持有之物!」

「……」

「納蘭嫣,遼國郡主,潛入我大梁遼軍的統帥……」秋典軍喃喃自語,根據這些關鍵詞,她一下子聯想到了許多。

這其中,似乎隱藏著一個驚天的大陰謀!

最終,她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天色,說道︰

「此事固然重要,但我等軍務在身,不好耽擱。這樣吧,我派人將此間情況稟報給公主,請公主派人前來處理。」

「也好,我們還是趕路要緊。」蘇賢贊同。

就這樣,秋典軍派人回營去稟報李幼卿,再安排足夠的人馬看守這里,然後下山,隨著大隊伍繼續往幽州進發。

……

同在這一日。

瀛州。

就在蘇賢一行剛剛出發,離開瀛州城的時候,在那城北大營的轅門之外,一人一騎遠赴而來,停留在此。

此人是一個男子,約三十余歲,中等身材,面貌平凡,屬于丟在大街上就找不到的那種類型。

他額前飄著幾縷發絲,隨風而動,為此人增添了些許不羈的氣質。

「不到一個月,我終于又回到了此處。」

這人坐在馬背上,仰頭望著高大的轅門,嘴角輕輕一勾,笑容放蕩而不羈,氣定神閑、好整以暇的喃喃自語道︰

「我北上遼國,臥底大半個月,終于查清範陽縣洪村堡中消失的那一萬遼軍的去向!」

「此案本無解!若不是我潛入遼國,耗費無數心思,此案的真相只怕難以見到天日。」

「呵!」

「我,終究是我,刑獄司二捕頭,千面狐!」

「……」

不錯,此人便是傳說中的刑獄司二捕頭,千面狐。

大半個月前,千面狐從李幼卿手中接下此案,很快便失去蹤影,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熟悉他的人,猜測千面狐可能偽裝成了某個人,正在某個地方臥底查案。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千面狐接手此案後,在幽州逛了一圈,感覺無從下手,最終只得利用他自身的特長——偽裝易容,潛入遼國。

從源頭上查清那一萬遼軍的去向。

他成功了。

並于今日不聲不響的回到瀛州,來到城北大營的轅門之前。

自我感慨好一會兒,千面狐下馬,走近轅門,表明身份,然後直入大營,往西側三捕頭南宮葵常駐的區域走去。

與此同時,一個將士飛奔向公主寢帳。

將千面狐回來的消息稟報給李幼卿知道。

彼時,公主寢帳中,李幼卿心情不錯,她沒再伏案處理軍務,而是在窗前澆花,手提一只精美的水壺。

得到通稟後,李幼卿怔了一下。

隨即放下水壺,一邊用雪白的手絹淨手,一邊笑著說道︰「哦?二捕頭回來了?他走到了哪里了,速速帶他來見本宮。」

負責通傳消息的小宮女稟道︰「二捕頭去了大營的西側,刑獄司常駐的地方。」

李幼卿听了此話,不由「嗯」了一聲,嘴角的笑容漸漸消散,秀眉微蹙。

但隨即她便恢復如常,笑道︰

「這樣啊,那你就去請他過來一趟。」

「是。」

小宮女退下後,李幼卿慢慢回到朱紅色的大案之後坐下,縴細雪白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在那凝眉沉思。

刑獄司,與梅花內衛並列,同為女皇陛下的禁臠。

相對于內衛的神秘,刑獄司就光明得多,他們嚴格按照律法辦事,不管是誰,刑獄司都敢去調查。

所以這麼多年以來,就連刑獄司的捕頭都超然了。

李幼卿現在也算是權傾朝野,雖有錢中書這個政敵,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錢中書之所以還能站在朝堂上,是女皇為了平衡各方的結果。

可是,即便是如日中天的蘭陵公主,刑獄司也不會害怕。

當然,蘭陵公主終究是不同的,刑獄司也做了一些妥協,比如此次遠赴河北道,三捕頭南宮葵的一路隨行,便是一個證明。

若是一般人,必然請不動刑獄司的捕快隨行。

現在,二捕頭千面狐返回大營後,沒有第一時間來見她,而是去了刑獄司常駐的區域,此事雖小,但卻觸動了李幼卿那根敏感的神經。

她已對蘇賢表露出了自己的帝王之志,意圖染指梅花內衛。

對同為女皇禁臠的刑獄司,李幼卿其實也有某些想法。

所以,今日二捕頭千面狐的小小舉動,才會讓她格外敏感……

一會兒後,小宮女去而復返。

帶來一個不太美妙的消息︰

「啟稟公主,二捕頭說,他已查清洪村堡那一萬遼軍的去向……但,但二捕頭又說,他一路從遼國歸來,旅途勞頓……」

「……」

說到此處,小宮女說不下去了,在那低著頭。

李幼卿听了這話,傾城的面色著實復雜。

既有千面狐破案的驚喜,也有千面狐不來見她的失望,驚喜與失望交織,導致她的面色看起來非常古怪。

但數息之後,李幼卿便恢復正常。

因為,她現在很有底氣。

此案不僅千面狐破了,她府中的屬官,蘇賢,也把此案給破了!

千面狐,在此之前,是李幼卿唯一的選擇。

可是現在,他只能算是「附帶」,說難听點,就是多余的!

就這?

還敢在她蘭陵公主面前擺譜?

「不要怕,你照實說。」李幼卿氣定神閑,好整以暇,素手捏杯,悠閑的在那飲茶。

「二捕頭……說,他實在不便過來,若公主想知道此案的結果,就請公主……移架,去刑獄司常駐的地方……」

「……」

小宮女說得磕磕絆絆,生怕公主發怒,然後遷就在她的身上。

李幼卿听了這話,整個人都是一怔,繼而怒火噴薄,縴細雪白的素手不自覺用力,那只精美的青花瓷茶杯差點被捏壞。

好在,她很快便收斂了自己的怒火。

因為她知道,刑獄司行事一向如此,尤其是二捕頭與大捕頭,還有少司寇,這三人行事最為乖張。

若是在以前,或者蘇賢沒有事先破案的話,李幼卿還真的會不顧一切,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並且還要客客氣氣的請教別人……

好在,蘇賢事先已經破案。

她再也不用卑微的跑過去,看刑獄司的臉色。

蘇賢為她爭了一好大一口氣!

讓她得以維持當朝公主與「大梁女相」的威儀。

這時,另一位小宮女邁著小碎步跑來,稟道︰

「公主,王司馬率眾屬官求見。」

「哦?他們有什麼事?」

「回稟公主,王司馬等屬官已經听說,二捕頭千面狐偵破那件案子之事,所以求見公主……」

「讓他們去中軍大帳候著。」

「是。」

「……」

這位小宮女退下後,李幼卿思忖了好一會兒,對第一位小宮女吩咐道︰

「你速去刑獄司常駐之地,告訴二捕頭千面狐,就說……那件案子,蘇賢蘇諮議已破,若不信,可來中軍大帳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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