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蘇晴忙完,一家三口快快樂樂的走到了帕拉梅拉邊上。
蘇晴習慣性的拉開了後排的車門。
「媽媽,我想坐前面?」小丫頭眨巴著大眼楮,一臉期待。
「不行,小孩子只許坐後排。」蘇晴一副嚴母樣兒。
她可不會像夏陽那樣,毫無原則的瞎慣。
「粑粑。」
小小可憐巴巴的看著夏陽。
她知道,只有粑粑可以說服媽媽。
「要不你倆都坐前面?把座位往後多移一些就是了,我開慢點兒。」夏陽說。
他知道蘇晴肯定不放心小小一個人坐前面,她抱著她,可能還稍微有點兒戲。
「會被罰款不?」蘇晴擔心的是這個。
「不會,大半夜的,都下班了。」夏陽說。
「那你開慢點兒。」
蘇晴抱著小小,坐進了副駕駛。
帕拉梅拉啟動了。
雖然被蘇晴抱著,小小的小手,卻依舊不安分的,在盒子里掏來掏去。
「這是什麼啊?」
突然,她掏出了一支口紅,是夏陽送顧娜娜的那支。
那女人在涂過一次之後,故意留在他車上的。
蘇晴的臉,刷的沉了下來。
「口紅,爸爸給媽媽買的。」夏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解釋。
他以為,這口紅顧娜娜沒用過。
「小孩子不許亂玩。」
蘇晴從小小手里,把那支口紅拿了過來,熟練的打開。
一眼她便看出來了,這支口紅是用過的。
「小小媽,這色號你喜歡嗎?」夏陽通過余光,察覺到了蘇晴臉色的不對。
他知道,自己被顧娜娜那娘們,給擺了一道。
「不喜歡!下次別瞎買了!」
蘇晴打開車窗,直接把那口紅,丟了出去。
「媽媽,你說過要講衛生,不能亂丟東西的。」小小很小聲的提醒說。
蘇晴冷冷的一瞪,小小不敢說話了。
她也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
只能把小腦袋,埋進了媽媽懷里。
一支不合時宜的口紅,讓車里原本歡快的氣氛,墜入了冰窖,變成了一片死寂。
夏陽想要解釋,可送給別的女人口紅這事,不管怎麼解釋,那都是越描越黑的啊!
說是別的女人不小心掉落在車上的,那得更讓蘇晴懷疑。
回到家,蘇晴把在車上就已經睡著的小小抱到了大床上。然後,她關上了臥室門。
走到了夏陽跟前,把鼻子湊到他身上,嗅了嗅。
她仿佛聞到了,別的女人的香味。
「她是誰?」蘇晴發問了。
「什麼她是誰?這是一個誤會!真的是誤會!」夏陽有點郁悶。
這是一種,黃泥巴掉進褲襠里的感覺。
「別的女人用過的口紅落你車上是誤會?別的女人遺落在你身上的香水味也是誤會?」
蘇晴的臉上,浮出了一絲冷笑。
這混賬,撒謊都不帶動腦子的?
「我……」
「不用解釋了,自己睡沙發吧!」
蘇晴不想听,直接轉身進了臥室。
原以為,這個混賬變好了。
結果,他是不打她了,還變得有本事了。但人,卻變得花心了。
捂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場。
蘇晴想過離婚,但一想到小小,她忍住了。
那就,有名無實的繼續過吧!
就當是,搭伙過日子。
蘇晴在心里,做了決定。
次日,蘇晴一大早就帶著小小去了廠里。她沒有叫醒沙發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夏陽,也不想讓他送。
一想到那台帕拉梅拉拉過別的女人,她就覺得惡心。
夏陽,當然是裝睡的。
在那女人走了之後,看著空空蕩蕩的桌子。
之前還知道留個面包和牛女乃,今天啥也不給留,她這是要餓死親老公啊?
算了,正在氣頭上的女人,不好哄。
自己還是先去把廠房產權的事情給搞定吧!
被那娘們擺了一道,不能白擺啊!
搞到最後,產權證沒搞下來,還給老婆誤會了,那是人財兩空啊!
虧!
這太虧了!
夏陽去了金惠優配,他要去找那個坑他的女人算賬。
「歡迎陽哥!」
接到電話,顧娜娜早早的等在了門口。一見到夏陽,她立馬張開雙臂,要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莫挨我。」
夏陽後撤一步,躲了過去。
「陽哥,你這臉色,看上去像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啊?這大庭廣眾的,不好問的。要不,去我辦公室,咱們關起門來。你想怎麼問罪于我,都可以。」
這女人秋波暗送,媚眼橫飛。看著像是要讓夏陽佔天大的便宜,實則,她是在逗他玩。
「去啥辦公室啊?你害得我早餐都沒吃,還餓著肚子呢!」夏陽一臉幽怨。
「要不我請陽哥你吃牛肉面?對面巷子里那家牛肉面,可好吃了。」顧娜娜說。
她能猜到,夏陽找她,並不是真的要興師問罪。
不就是丟了一支口紅在他車上,然後大概讓他老婆給發現了嘛!
對于一個對自己老婆已經死心的男人,這事兒,最多只會稍微加快一點兒他離婚的速度。
反正,顧娜娜心里,是希望夏陽快些離婚的。
恢復單身,她才能更加放心大膽的追嘛!
老太婆牛肉面?
顧娜娜要請的,果然是這家。
上一世,這女人第一次請自己吃飯,就是吃的這個。那是在自己幫她賺了五萬塊的提成後,她請的。
「老板,二兩牛肉面,只要牛肉不要面。」夏陽喊道。
「別听他鬼扯,就正常的牛肉面。」顧娜娜說。
「那正常的面,多加一份牛肉。」
就算只是吃個牛肉面,他也必須要宰這女人一下。不然,難解心頭之氣。
「吃不完給我兜著走!你要敢浪費,看我怎麼收拾你?」顧娜娜凶巴巴的說。
她知道夏陽,是故意要宰她的。
「你昨晚不已經收拾過了嗎?還收拾,你得承包我一個月的早餐。不對,至少得一年的。」
夏陽一邊哧溜溜的呼啦著面條,一邊說。
同時,還心生抱怨。
小小媽,你不給我吃早餐,有的是女人給我吃。
「一年太短,一輩子行不?」顧娜娜笑吟吟的問。
只要夏陽敢說行,她就敢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