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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個大帥比學霸坐在一起是個什麼感覺。黃小龜以往沒有體會,畢竟他只是個學渣,還是經常被欺負的那種。

學校里的兩大陣營,都不會搭理他這種邊緣小人物。前者是把他視若空氣,迎面走來都不帶打招呼的那種。後者,則干脆會定期找點理由來和他借錢,有借無還的那種。這他媽還不如前者。

他弱小無助又可憐,某種意義上都已經算是自暴自棄,就等著躺平接手自家的千萬家財了。可沒想到,曹瑋這一落座在他身邊的,直接就把他推上了風頭浪尖。

首先是全班人的視線就集中在了他們這一塊。

女的呢,基本都是一個鬼樣,看旁邊的帥哥呢就一副發春的模樣;而看自己,則干脆就是恨不得一把把他給掐死。

講道理,又不是他想坐在這里的。你們有本事,完全可以讓老師把他調到你們邊上啊。

還有那些男的,則一個個都是挑釁和不服氣的模樣。這倒是和黃小龜沒了關系,只不過他擔心自己會被殃及池魚。所以他盡可能的去和曹瑋保持了距離。

但,他著實沒有想到的是,他最大的危機不是來自于他的同學,而是來自那些老師。

「曹瑋同學,麻煩你來解答一下這個問題。」

「很好,回答的很好。大家可以學習一下,這個答案就是非常標準的。」

「黃小龜,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什麼,不會,你這一天天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行了,別說了,今天的課文你回去給我抄兩遍!」

「這麼簡單的算數都能算錯,你今天回去把這題給我抄一百遍。」

「黃小龜,你的這個腦子啊。算你,你多抄抄書吧。」

這是今天的標準作業流程。而如果說這只是偶然間的一個巧合的話,那麼黃小龜也就忍了。可問題是,每換一個老師,幾乎都會重復一遍上面的流程。一天課下來,他少說已經攢了二三十篇課業要抄。這直讓他感覺人生無望,整個人簡直都快要死了一般。

到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他顯然也顧不了之前那個保持距離的想法。所以一到午休的時候,他就直接拜倒在了曹瑋的面前。

「拜托,大哥。放我一條活路吧。你再這麼坐在我身邊,我估計我都活不到下周,光是這些作業都能壓死我了。我求求你,發發善心,換個座位吧!」

「你這話說的不對吧。你要抄這麼多東西不是因為你自己答不出來問題嗎?但凡是今天老師問的那些問題你能答出來一半,你也不會有這麼多東西要抄吧。」

「靠,你學習成績好了不起啊,信不信我叫一票子人過來扁你啊。」

看曹瑋人高馬大的樣子,黃小龜直接就放棄了自己心里那個以卵擊石的想法。不過,他也並不是完全無法可想。看在曹瑋是從內地過來的份上,他小腦瓜子一轉的,就已經是有了一個恐嚇他一下的念頭。

這年頭,內地人來香江多少還是有點自卑的情緒。畢竟,兩地的經濟差距實在是有點巨大。所以一般時候恐嚇都會是一個很好用的招數。尤其他們現在接觸社會還不深的情況下

但,曹瑋並不吃這一套。來自三十年後的他可是清楚,內地將迎來怎麼樣的高速發展期。而即便是拋開未來不提,眼下的內地也只是窮,而不是弱。

開玩笑,這個時候的神州可是立國鼎盛的時候,硬生生的打入安理會成為了五大扛把子之一。

所以自卑,根本不存在的。甚至說對于黃小龜的這種威脅,曹瑋還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頭。

「說真的,我不信。吶,還有半個小時上課。我給你機會去搖人,爭取今天放學前你能搖到一票子人過來扁我,ok?」

「哎呀,你個大陸仔,這麼囂張的嗎?」

「怎麼,香江有哪條法律規定了,人不能囂張一下的嗎?」

「這好像是沒有」到底是經驗有限,黃小龜立馬就被詰問的啞口無言。不過他並不甘心放棄,而是一陣冥思苦索,絞盡腦汁的,到底還是拿出了一個撐場子的說辭來。

「我靠。雖然法律沒有規定人不能拽。但是你一個大陸仔,第一次來到香江,居然不知道夾著尾巴低調點做人,反而在這嘰嘰哇哇,羅里吧嗦。你不覺得有點太不給我們香江人面子了嗎?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到底搬還是不搬?」

「我是搬呢?」

抬眼環視了一下四周,那些一直在豎著耳朵听他們說話的女生一看他的動作,紛紛就是露出了再標準不過的甜美笑容,然後曹瑋剛一扭過頭,她們就一個個的都對著自己原本的同桌露出了威脅的神色。

管她同桌是男是女,這個時候他們統統都是威脅。識相點就自個兒滾開,如果不識相,她們真是不介意私下里找個機會的撕破對方的臉。

呵,女人。對于這樣的小丫頭片子,曹瑋可提不起什麼精神。所以連調戲她們一下都懶得調戲的,他直接把腳一伸,撂在黃小龜桌子上的,就擺出了一副看戲的模樣。

「算了,我還是不搬了。這個風水寶地挺好。最起碼和你在一起,我能每天多看點樂子不是?」

「我靠,你這麼狠,就一定要同歸于盡你才開心?」

黃小龜一听這話,瞬間麻爪。畢竟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搖人來教訓曹瑋。

一來是這種好學生本身就是大麻煩,學校里可沒有多少人會願意冒著招惹老師的風險來得罪這種家伙。二來也就是,就算是他願意花一筆錢來搖人,到最後不管結果怎麼樣,他還是要被曹瑋給記恨上。

錢花了,人還得罪了。典型的人財兩空。有這個功夫,他花點錢找人幫忙把作業抄了不比這個好?這筆賬他還是能算得清楚的。

所以有些顫抖著的指了指曹瑋,大概是想要表述一下內心里的悲痛和無力。然後下一刻,他果斷的切斷了和曹瑋的一切聯系,書本一掏的就開始飛快的抄寫了起來。

不抄不行愛丁堡的校風嚴格,你要是敢不完成老師布置的任務,馬上就是各種花式體罰降臨到你的身上。他還小,身子骨弱,可經不起這麼可怕的折騰。

這是屈服于了現實,也是一個讓曹瑋有些驚訝的表現。他還以為這個年紀的青少年會更加倔強一些,就像是他當初一樣。但現在看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最起碼對于黃小龜來說,他就明顯是要更加的能屈能伸一些。

這或許是他的求生法則吧,但對于曹瑋來說,這就沒趣了許多。

有心想要將這個倒霉的孩子給放過,畢竟不管怎麼說,這家伙都太倒霉了一些。他可不認為以黃小龜這種連孫文先生創立的是中華民國還是巴拿馬帝國都分不清楚的水平往後能有什麼三十年河東的余地。所以放過,可能就是對他最大的溫柔。

但,這個念頭只是剛起來,還沒有來得及實施。位于教室角落里的幾個學生就已經是相互交流了一眼的,主動的湊了上來。

「喂,大陸仔。你很拽嗎,敢欺負我們的小龜同學,你不知道黃小龜是我們罩著的嗎?」

「喬尼哥!喬尼哥來得好啊,喬尼哥來了青天就來了。你個大陸仔,我看你還跳!」

有人幫自己撐腰,而且還是學校里的一霸,這瞬間就讓黃小龜有了一種來了救星的感覺。

往日里都是他被這些校霸盯著欺負,現在看來關鍵時候,還真是能派上一些用場。

雖然不想和這種人深交,但黃小龜還是很自覺。一邊趕快的讓開了位置,以免等下被殃及了池魚。一邊他就麻溜的掏出了一卷鈔票,恭恭敬敬的遞到了喬尼仔的面前。

「喬尼哥,這個月的保護費。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喬尼哥。我以後還能不能有好日子過,全靠你了!」

「放心,你個烏龜仔。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你的麻煩我包了。」

把錢往自己懷里一收,喬尼倒不是真的稀罕了這點錢。畢竟他家也是做生意的,不說大富大貴,身價百十億,小幾千萬上億還是有的。

獨生子女,擺明了以後能繼承萬貫家財。他完全沒必要貪圖這點錢,但為了這種吆五喝六,被人擁簇被人怕的感覺。他還真就不得不這麼做。

拿他爹媽給他的錢養小弟,開銷太大,一旦被知道怕是腿都要被打斷。而拿學校收來的保護費這麼干,這就沒有問題了。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不干。但這種當大哥的感覺,是會上癮的。他還不打算拋棄自己這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底盤,所以他也算是陷入到了一個越來越泥足深陷的怪圈。

這種人就是典型的蠢。而對于這種蠢貨,曹瑋可是在是沒有什麼興趣。

「喬尼哥?怎麼,你要在我面前充大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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